虽然我到现在为止,才算对天女国有初步了解,甚至国师是谁,长什么样子,怎么去见都不知道。
我本来的想法是偷偷潜进皇宫,找到国师,听了故事就走,不过在听说女皇有术法的时候,我又有点犹豫,会不会皇宫还有什么厉害的人,我偷偷去,会不会被发现?
江子怔微微蹙起眉头,似乎是思索了一下才道:“这个国师,我略有耳闻,据说是天女国皇室仅有的男人。”
“男人?”我眨了眨眼睛,“可是,不是说女皇不喜欢男人嘛?还会允许男人进宫,甚至在她身边?”
江子怔摇头道:“这个我也不大清楚了,也许是有着什么渊源。”
难怪师姐让我来听听国师的故事,可别说,我现在对这故事还挺有兴趣的。
天女国的男人很多都扶风弱柳,看起来风都能吹跑,有的男人腰和我一般细,也是很令人惊叹了。
我其实不太懂天女国这瞧男人的眼光,要我说,还是江子怔这种俊逸而刚强的男人最好看,就天女国那群男人,别说猪悟能了,我一头都能撞飞两个。
天女国的皇宫戒备森严,那女皇确实有些功力,皇宫大门我都进不去,还差点被做成蛇羹,可给我吓得够呛。
好在江子怔及时出现救了我一把。
江子怔有些无奈道:“你一定要去找那劳什子的国师吗?”
我点点头,这可是师姐给我的任务,别说我还有求于她,就算师姐没有帮我照看雀儿,答应了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江子怔看着我,叹了口气道:“那你在城里好好呆着,不要乱跑,我去给你想办法进宫。”
我相信江子怔的实力,虽然并不想过多的麻烦他,但人族有人族的规矩,有些事情,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办不来,还是得依靠江子怔。
我很感谢江子怔为我花费时间,他说会出门两天,我又不能离开都城,便干脆在城中闲逛,看看能不能给江子怔买些什么。
我这次出门,可是带了银钱的,师兄说出门在外,总得要点盘缠,便给了些碎银子还有铜钱我。
在灵台的时候,我就时常下山吃喝玩乐,对人类的金钱制度还算熟悉,虽然这边的物价和灵台那儿肯定不能比,但我也能用双眼看出店家是否在骗人,以防他们欺负外来人。
行至一出瑰丽的楼宇前,里面很热闹,门口也聚集了好一些人。
我拉住一人询问:“这里怎么了?”
那女人瞧了我一眼,道:“外乡人啊,那你可赶上了,今儿个春丽楼进新货,听说压底的几个可水灵了。”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这里是青楼。
不过说起来,还没见过如此大胆开放的青楼,其他国家的青楼楚馆基本都处在小街上,虽然我没有去过太多地方,但听说过青楼最盛行的国,也不过是整整两条街的红粉楼,那还是多数馆中女子都是卖艺不卖身,才有赏“花”盛世。
这春丽楼倒是独树一帜,不仅在最繁华的城中心,占地面积也不小,还有楼宇的用料,以及墙壁栏杆的装饰,都华美的仿若宫殿。
正有心进去观摩一番,突然的妖气令我心中一冽。
那妖气中蕴含着浓浓的杀意,这算得上我遇到过最凶的妖了,如果他的杀性被激起来,恐怕会殃及无辜的人。
我转身循着妖气往一处巷子去,那里晦暗莫深,不似普通幽静的巷子,隐隐透出的黑色雾气,给人很不好的感觉。
一进到巷子里,感觉更糟糕,周身森冷的如坠冰窟,空气中漂浮着腥臭的味道,黑色雾气都仿佛有些化为实质,缠绕在躯体之上。
“什么人?”一道低沉的嗓音从巷子深处传来。
我停住步子,没说话,也没再动作。
过了一会儿,沉重的脚步声响起,雾色中摇摇晃晃地走来一道身影,血腥的味道穿透腥气,窜入鼻翼间。
影子站在离我三米开外,还是看不清样貌,但声音更响亮了些,不像隔着门扇说话的样子。
那人道:“你是妖?”
我犹豫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
“快些离开吧,城里近来不太平,你们这些小妖,当心着被吃掉。”那影子说完,转而往回走。
我站在巷子口,没有跟过去,等巷子里的雾气完全没有,我才离开。
江子怔说出门在外,不要管闲事,毕竟对各地各人各妖都不了解,贸贸然管闲事,可能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如此一道插曲后,我便没了继续玩的欲望,然而春丽楼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人群突然涌动起来,我只是想路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挤进了楼里。
人族群体的势力可真的是不容小觑,我被推得七荤八素的,头晕眼花间,整个身体一歪,踉跄着扑倒在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总感觉人群有一瞬间的安静。
我抬起头,就见一只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伸到面前,再往上看,手的主人倒是与这只手一般好看。
不同江子怔那种眉目如画的温柔之气,这人剑眉星目,有的是是一种更为阳刚的飞扬之色。
当然,我是指如果他不穿着那种花里胡哨的薄纱红衣,领口也没有开到腹部,我原本到还算喜欢这种清凉之感,但江子怔和我说过,在人族如此穿着,着实有些不太庄重。
不庄重的男子冲着我笑了笑,引得身后一片尖叫。
我把手搭在他手掌上,借力爬起身,低声道了谢便打算离开。
哪成想刚转身,那男人便收紧了手,用力往后一拉。
如果是寻常,我大抵是不会被其所动,然而今日急着离开,根本也没有想到男人会拉着我不放,所以脚步一顿,就倒进了一个怀里。
男人的体温比江子怔还高得多,对于我这种本身体温低的妖来说,还挺有吸引力的。
就是这么愣神间,男人拦腰抱起了我。
底下一片女人的哀叹声,我根本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是条件反射地搂住了男人的脖子,被他抱到了两层一间房内。
等坐到床边,我才回神,看到男人已经将外头那一层薄薄的纱衣脱去,露出肌肉紧实的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