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彻拿起谢寅礼放在案台上的纸,观察的仔细。
“不是吧,谢寅礼,这玉佩对面真有人啊!”
战彻惊讶至极,他看着盛晚晚传过来的纸,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纸,通体都是纯白色的,而且还厚实。
“吃的,什么吃的?怪不得这几日都不见你喝那劳什子白米粥,原来是有田螺姑娘给你做好吃的!好你个谢寅礼没,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战彻对着他一顿输出。
谢寅礼看着他那副怨怼的模样,忍无可忍,一把从他手里将信抢过来。
“你想多了,没有吃的,盛姑娘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时间的,哪有那么多吃的。”
这倒是真,盛晚晚空闲时间不多,也不能随时都给他送吃的,只是前些日子她给他的面包还没吃完,再加上那白米粥确实没味儿,所以他才没喝那白米粥,没想到战彻注意到了。
当然,吃面包这事儿他肯定不会对战彻说。
“盛姑娘?果真是位姑娘!我就说你刚才遮遮掩掩的,若不诈一下你还不肯承认。”
“虽然小爷我确实比你更帅气又有能力,但你也不用担心,我不跟你抢那位盛姑娘姑娘,所以你不用遮掩。”战彻自顾自说着,自我感觉良好。
谢寅礼面无表情看着他,无语凝噎。
战彻才不管他,接着就说:“那位盛姑娘不是要给送你好吃的嘛,你快回人家信啊,别让人家等着急了,快点儿。”他催着谢寅礼。
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谢寅礼掀眼皮睨他,看得他一阵尴尬。
“你看着我干什么,我就是想吃怎么了!饿了这么久还不许我吃顿好的,再说了,我又不是没钱,我可以用银子跟那位盛姑娘交换。”战彻瞪他。
“身为车骑将军,怎可为了口腹之欲这般无礼数。”谢寅礼淡淡说,看不出什么表情。
“哎,这你就不懂了吧,只有吃的好了,腹中有油水,才能专心打仗不是。”
无奈,谢寅礼写信回盛晚晚。
*
盛晚晚在宴会上没吃东西,这会儿饿得不行,打算弄牛排,想到谢寅礼,又多做了一份。
收到谢寅礼的回信时,盛晚晚正在打包牛排。
她看他的回信:
晚晚,食物可有两份,若没有也没关系,还是谢谢晚晚的好意。
盛晚晚看完回信,两份?
是一份吃不饱吗?
好像也是,一份牛排确实少。
不过两份也没关系,她再做一份就是了。
将她给自已准备的那份一起打包,并写了说明,随后传过去。
她将牛排都做成了全熟,虽然可能有点难嚼,但怕半生的他吃不习惯。
*
谢寅礼和战彻等着盛晚晚的投喂。
“这玉佩这么神奇!我这么就遇不到这样的好事呢?”战彻一只手摸着下巴摩挲。
刚刚谢寅礼传信的时候,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那张纸在他面前消失了,可把他给震惊坏了。
本来想摸一下那玉佩的,结果,手还没碰到玉佩的边,就被谢寅礼一巴掌给打掉了。
他只能小声嘀咕:“哼,小气鬼,看下怎么了,这么宝贝。”
谢寅礼可不管他,任他说。
战彻还想趁机悄悄的摸上一把玉佩,牛排就传过来了。
看着案台上用锡纸包裹的牛排,谢寅礼和战彻都不明所以。
虽然牛排用锡纸包着,但隐隐约约还是能闻到香味。
“不是吧,谢寅礼,你这几日吃的这么好。”战彻都快馋死了。
但他没动,等着谢寅礼看完盛晚晚写的信。
“那位盛姑娘说什么了,可以吃了吗,馋死我了,都多久没吃到肉了,这味道闻着就是肉的香味。”
谢寅礼看完抬头看了眼战彻那不值钱的样子。
他将信给战彻看,上面写的是吃牛排的方法。
盛晚晚还放了筷子在里面,万一刀叉用不习惯就可以用筷子。
*
盛晚晚吃完晚饭去洗了个澡,又下楼将盘子拿到卧室放到床边,躺在床上跟谢寅礼聊天。
让战彻吃完东西,谢寅礼就将他赶走了。
随后写信给盛晚晚解释,他将玉佩的事告诉了战彻。
盛晚晚躺在床上看着谢寅礼的信,她也能理解,毕竟凭空多出这么多米,不会被怀疑那才奇怪呢,只要没事就行。
不过她确实担心谢寅礼怎么解释米的来历。
盛晚晚拿过枕头上的笔,问他在战场上的情况,他用的是什么武器,她给他的药还够不够,零零散散问了一大堆。
谢寅礼也很耐心的给她一一解释,回复她。
两人聊了很久,直到盛晚晚实在困的不行,都来不及回谢寅礼的信,趴在枕头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盛晚晚醒来时还困的不行,但也没办法只能打起精神起床。
简单吃过早餐她就去了公司。
谢寅礼此时也起身了,这几日都没怎么休息,竟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也没人来喊他。
昨日他将盛晚晚给他的药重新包装了一下,将原来的纸盒子换掉,用纸包上,再将药的功效写在纸上。
一个人做这些着实是花费了些时间。
谢寅礼将药拿出,又叫人将这些药拿到军医那,分发给士兵。
军中的药早就不够了,也只不过是靠着仅剩的那点吊着。
老军医李显看着谢寅礼送来的药犯了难,根本不知从何下手,也不敢将这些药就这样草率的给士兵们使用。
“这些药可都是骠骑将军送来的?”李显抬着粗糙的手指着那些药问杨虎。
“是,李军医,这些药都是将军叫送来的。”杨虎回他。
“骠骑将军说这些都是药?可以医治人的?”李显又问他。
“是啊,怎么了,这些药是有什么问题吗?”杨虎只管将药送过来,不知道这药是什么样子。
“你看看,这些都是药?”李显让杨虎凑近看药的模样。
“我李显在君中待了几十年,救治了不知多少士兵,还从未见过这样的药。”
杨虎仔细看了看,皱起眉,“这,我也不清楚,我去请示将军。”说着他就要出去。
“这药就是这个模样,李军医只管用便是。”谢寅礼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