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寅礼忙到深夜才回房休息,走到书架前,从上面拿下一个盒子,来到案台前坐下。
他打开盒子,里面还是什么都没有,看来盛晚晚还没到达出差的地方,也不知道她那里危不危险,谢寅礼想着。
不过她那里这么发达,又什么都不缺,应当是安全的,他还是不要操心了。
在外忙了一整天,谢寅礼也有点乏累,于是将玉佩放进木盒,再放回书架上,便去沐浴了。
这几日他带着玉佩不方便又担心盛晚晚传信过来被人瞧见,所以才将玉佩放进木盒里。
沐过浴,绞干头发他便歇息了。
第二日,他也是早早的便醒了,本来想着盛晚晚应该也还没醒,所以不会传信过来,就不打算去看木盒了。
但没想到他手却比脑快,还没反应过来木盒已经拿到了手上,谢寅礼暗暗唾弃自已一声。
只好打开木盒,里面竟然有信,难不成是昨夜盛晚晚传过来的?他也没想太久,拿起她写的信。
[谢寅礼,我已经到达出差地点了,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可以给我写信了。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实在是累死我了。(>﹏<)]
知道她平安到达就好,不过坐飞机很累吗?
盛晚晚之前给他提过飞机这个东西,据说是可以载着人飞上天的一个现代科技,不过具体飞机是什么样子的谢寅礼就不知道了,毕竟她只提过一次。
如果很累的话那下次还是别坐了,谢寅礼想着提醒盛晚晚,让她别累着。
于是他提笔给她回信,写完他给她传过去。
不过今日她怎么这么早便醒了?虽然平日里盛晚晚也是很早就给他传信,但今日却是比以往都要早很多。
谢寅礼当然不会知道,盛晚晚那里现在是晚上,所以他会觉得盛晚晚很早。
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盛晚晚回信,也就不再等,穿好衣服便出了门,今日他也有事要忙,等着他处理的事情很多。
大概中午时分,江亦等人终于带着粮草进了城,城中百姓看着士兵们运着一车又一车的粮食,心里别提多开心了,纷纷来到大街上感谢一众士兵。
谢寅礼和战彻看着前面运输的粮草,心里都在庆幸,幸好前几日有盛晚晚传过来的粮食,不然仅仅靠着从敌军收割来到根本撑不到今日。
战马还好,城外有的是草,不怕它们会被饿死,可人不行,战彻带人将益州城外的几座山都翻了个遍,愣是没找到有多少东西是可以吃的。
“多亏了盛姑娘,要不是她,就靠城中那点粮,我们都撑不到今天。”战彻由衷感谢盛晚晚。
还不等谢寅礼说什么,他又提醒他:“谢寅礼,盛姑娘给你来信了吗?如果来信了你记得给我说啊。”
“跟你有什么好说的。”谢寅礼不想跟他说话。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战彻无视他嫌弃的眼神。
“上次她传过来的那一堆食物你不是拿去了一大半?怎么,这么快就吃完了?”谢寅礼打掉他靠在自已肩上的手。
“盛姑娘传过来的那些东西味道是不错,但有些东西长的奇奇怪怪的,味道还怪怪的,还是那晚的面好吃,这不是,我天天惦记嘛。”战彻又重新将手臂靠上谢寅礼的肩。
谢寅礼瞥了一眼他的手,又打掉,“有吃的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既然味道怪,那我看你吃的还挺欢。”
“哎——,虽然味道怪但也不能浪费啊,我这么珍惜粮食的人当然是闭着眼睛都要将那些东西消灭掉了,当然,更不会让它们碍着你的眼的。”战彻说的好像是真的为谢寅礼着想一样。
谢寅礼闭眼根本不想看他。
“将军,车骑将军,粮草已送达,可要现在就将米粮发下去。”江亦上前对谢寅礼和战彻拱手行礼。
“你去找杨虎,他在城东发粮,你将这些米粮运过去,和他一同安排。”谢寅礼对他说。
“是,将军。”江亦领命便立即带着粮食去往城东。
谢寅礼从青州城带来的粮食虽多,但总有吃完的时候,要想自给自足也要花上一些时间。
“谢寅礼,你带来的这些粮食应该也撑不了几个月吧。”战彻看着运走的粮食说。
“这点粮食当然撑不了多久。”谢寅礼回他。
“你知道撑不了多久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战彻瞬间拔高声音。
“周围不是有不少粮食富足的城池吗,你慌什么。”谢寅礼一点不慌。
“你说的倒是轻松,那些人愿意给你吗?”战彻一点都不抱希望。
“有钱自然就有粮。”谢寅礼说的随意。
“钱,我当然知道钱了,可现在益州哪里拿的出这么多钱买粮食啊。”战彻白他。
谢寅礼没回他,昨天他就打听清楚了,这益州城里可是有好几个有钱的地主,而且似乎好像还有人私藏的有粮食。
真是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跟上。”谢寅礼说完转身往自已的屋子走。
…
“什么!私藏粮食!好啊,那些个无良贼子,这益州前些日子都成什么样了,竟然有人敢私藏粮食!”战彻气急败坏。
打仗缺粮的时候,百姓是要上交粮食的,私藏者可是要被砍头的,所以一般没人敢私藏,但不防止有些人就有这个胆子,所以战彻之前就怕出现有人私藏粮食的情况,还派人去搜过,竟然都没有发现。
“真是可恶!士兵们挨着饿在前边死守城门,百姓甚至有的饿死,那些个地主却在宅子里吃鱼吃肉,小爷我今天非把他们炖了不可!”战彻实是气的狠了。
他知道谢寅礼若是没有把握是不会说的,所以有人私藏粮食一定是真的。
谢寅礼看着他气愤的样子也能理解,于是等他自已先发泄,看他停止谩骂才开口。
“行了,你既然这么生气那就去将那些个地主抓了正法。”谢寅礼不慌不忙的说。
“行啊,那现在就走吧,看我不打死那些个地主。”战彻说着就要走。
谢寅礼这才慢慢地从椅子上起来,他也不怕那几个地主跑了,昨晚他就让人盯着那几个地主,一有什么动静立即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