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月余,茯苓还不适应自己换了一个景少夫人的身份,常常对于山庄内的事情还迷糊的很。
做少宗主的时候她完全没有问题,可做夫人就还得从头学起,不过景时弦也不愿意让她操那么多心甚少把事情交给她打理。
两人在山庄内过得那叫一个神仙眷侣的日子。
婚礼过后没走的人生生被他们两人这种亲密给挤走了,再不走怕被腻死在蜜里。
决明还是个小少年,他本来不想走的,生生被师祖给拎走了,天赋这么好的苗子当然是回去学习了,怎么可以继续打扰人家新婚夫妻。
这一日新婚夫妻正十分有情趣在一起画画。
之前景时弦眼睛看不见,所以书房内很多东西都没有碰过,他解毒之后能看见了,锦瑟山庄也多了些风景和改变。
当景时弦提出要给茯苓画像的时候她都愣了,这个眼睛看不见了那么多年的人这么快就摸上画笔了?
当然,她从未问过书房里面那些她的画像是怎么来的。
进书房过后她把那些画都看了一遍,真的是画的很鲜活。
“画好了吗?”
茯苓站在花园中摆了一个闻香的姿势,可是站久了总是有些不舒服。
“好了。”
景时弦落下最后几笔点头回着。
这可是当着她面画的第一幅画像,茯苓赶忙过去看他画的怎么样。
画像上的她不仅是相似还有那种神韵在,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了,茯苓没想到他真能画出这么精妙绝伦的画来。
“你画得这么好?”
“谁让我画的是我家夫人呢。”
景时弦对着她温柔的笑了笑。
茯苓是越看这画越喜欢不由得细细的看了看。
“我得去找个好的画轴挂起来。”
这可以说是她最喜欢的一副画像了。
说去就去,茯苓找了一截雕花紫檀木的画轴准备把画像裱起来。
细细看来,她觉得这画跟书放里面那些画很相似。
不,不是相似,就是出自一人手的!
之前景时弦不是看不见吗,看不见的人也可以画画?而且还画的这么好?
“夫人,你在看什么呢?”
来人是宣一,虽然现在身份有些不一样不过他在山庄内还是会尊称茯苓一声夫人,只有在外面才不会这么叫。
“那些画都是景时弦亲手画的?”
“是啊,也只有少主能画得那么好。”
一直没有怀疑的茯苓忽然有什么闪过脑海。
“他这些画都是什么时候画的啊?”
茯苓一边挂画一边问着。
“还能什么时候画,不都是那个时候吗……”
宣一很顺口的说了出来,主要是他没想到景时弦成亲了之后还瞒着茯苓。
“那个时候?”
“是啊,少主能看见的时候啊。”
他还能看见!
对了,那个时候只有毒发过后他是不一样的!
这一点知道了,茯苓便想起为什么每次他毒发之后都觉得有些奇怪了,因为那双红瞳明明是有光彩的!
‘啪嗒’一声,还未挂上去的画都掉落了下来。
“夫人,你怎么了?”
“没,没事……”
竟然一直骗她!而且还骗了那么久!
让她想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对了,还有好几次是在那种情况下,那岂不是代表她!!!
虽然他们已经成亲了,但是当时她可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来说不是什么大事了,可她心中总有一个不甘心又郁闷的存在。
晚间景少庄主受到了新婚以来第一次的冷落,房间睡不成了只有去睡书房。
“苓儿,我当真不是故意的!”
景时弦在门外无奈的解释着。
没想到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想推门进去又不敢,刚才几根银针飞出来他还不敢躲呢,也不知道上面有毒没毒。
拔下那几根银针,景时弦细细看了看,想来苓儿不会想谋杀亲夫的吧!
这一冷落持续了半个月的时间,景时弦都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大的脾气,不过没办法,自己的娘子自己哄着。
“苓儿,爹让我们过去吃饭。”
好容易找到话题的景时弦巴不得听到茯苓跟他说一句话。
茯苓起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径直离开。
“苓儿,你不去吗?”
“跟爹说我身体不适,晚饭就不过去了。”
“身体不适?你哪儿不舒服!”景时弦赶紧上前问道。
“我自己就是大夫,你不用操心。”
景时弦一把拉住了她心中有些着急便没控制住力道,茯苓顺着他的踉跄了一下。
“小心。”
茯苓站稳了拂开了他的手淡淡看了他一眼。
景时弦只有尴尬和无言,不过他又不知道茯苓这到底是怎么了。
最后还是君惜和千音这对夫妻过来了他才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原来是他这个当爹的太不靠谱了,所以导致新手娘亲不太愿意告诉他。
知道茯苓怀孕了,景时弦每天都缠着她,不管是看着她喝药还是看着她吃饭,好好的一个清冷谪仙一下掉落了凡尘成了一个厚脸皮。
“你够了啊,我自己就是大夫,我的身体我很清楚!”
茯苓实在是不想每天都喝那些什么安胎药一类的便忍不住发作了。
“那,那就不喝了。”景时弦也不敢得罪她只能依着她,要不然就是死乞白赖的缠着她。
怀孕过后的茯苓就成了稀世珍宝,穆冽和石寒一人从丹鸠宗出来一人从天玄门出来,性格不合的两人愣是一起住进了锦瑟山庄,势必要看到茯苓生了孩子。
十月怀胎,瓜熟蒂落。
锦瑟山庄迎来了两位小主子,景时弦这种已然跌落凡尘的俗人了就不可能在做回天上的谪仙了,每天抱着女儿不撒手。
要不是两个孩子都是茯苓生的,都要以为另一个儿子是捡来的了。
茯苓自己摸不着孩子,至少是刚生了孩子的那一个月,不是被爷爷抱着就是被外公抱着还有一个师公,抢孩子的多得很。
两个孩子还不够他们抢的。
不过每当夜深的时候她看着两个孩子和哄着孩子的景时弦,心中都格外的温柔和甜蜜。
“夫人,我们该休息了。”
景时弦似有感应的转头温柔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