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昔此时没有什么睡意,看了眼任务面板,没完成任务,她会失眠。
叹了口气,果断起身。
刚打开门,就和准备撬门进来的身影视线对上,面面相觑,四目相对,空气寂静。
“那个,我说路过的你信吗?”谢圩尴尬站在原地,一脸心虚,手上的作案工具被他藏在身后。
宁昔微微一笑,有那么几分瘆人的意味,谢圩感到不妙,转身就要跑,然而下一瞬,寂静的夜空内,再次响起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啊——”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敢了,你饶了我吧!别打我的脸!”
被揍的惨不忍睹的谢圩,嚎叫连连,就差把自已缩成乌龟了,宁昔的拳头都没有轻一点,每一下,都是要人命的架势。
此时此刻的谢圩,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他就是好色一点,得不到宁昔誓不罢休,谁他爹的能想到,这女人如此彪悍。
让他心中仅剩的那么一点色心,全部消失殆尽。
寒风刺骨,大雪飘落。
一团人影鼻青脸肿缩在门口的雪地里,小声地呜咽着,一动不敢动。
宁昔居高临下,俨然一副悍匪的模样:“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谢圩呜咽着不敢置信的抬头,对上宁昔的目光,浑身一抖,手颤抖地将身上的钱袋子摸索下来,颤颤巍巍递给了过来。
宁昔接过,打开看了一眼,有些嫌弃:“这么少?”
要不是饿到买不起吃的,她都不至于像个土匪的打劫人,况且是对方自动送上门的,三更半夜吓唬她,还不怀好意,她要点精神损失费很正常吧。
“我…我家里还有……”谢圩颤巍巍伸手,“你只要放了我,我回去给你送钱来,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证,若有假话,天打雷劈!”
“轰隆——”
话音刚落,天空就响起电闪雷鸣的声音,顿时照亮了一片漆黑的大地。
谢圩呆住,泪流满面地看向天空,心里哀嚎,不是,老天爷都跟他作对?
宁昔瞥了眼天空,下着大雪,实在想象不到要下雨,不会下成冰雹吧,不过这不是她想的问题。
找来了根麻绳,把谢圩绑起来,扔在了柴房里。
“别想逃,我拳头不留眼。”
宁昔比了下拳头,谢圩更缩了,点头如捣蒜,一脸谄媚讨好。
“姑奶奶您放心,小的不敢逃!”
宁昔没再理会他,转身走出了柴房,门一关,隔绝了一切。
【宿主,你绑他干什么?】帝叙忍不住好奇的问。
“你不是说他是村长的儿子吗?你说他家里藏了很多钱,儿子这么好色猥琐,爹还是个贪的,一看那些钱就是来路不明。”宁昔一脸正义凛然。
【所以?】
宁昔面不改色:“所以救济我一下这个穷苦的连衣服都买不起差点饿死的可怜人吧。”
帝叙:【……】
这话有很多槽点,一时间他不知道从哪插口。
谢从危的房间门,连门都没有,被震碎后,他真的不打算装上新的门了,宁昔站在门口,看着冷风不停地往里边灌,她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这样能睡着,门都没有,不怕半夜有什么东西爬进去?
谢从危睁眼时,便看到站在身前的身影,面无异色:“有事?”
宁昔单手抚着下巴,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然凑近,一个壁咚把他压在床上,后者瞳孔猛地缩了缩。
“别动。”宁昔两手按住谢从危,盯着他的眼睛,咧齿一笑,“看着我,你在躲什么?男人,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你千方百计的引起我的注意,现在你成功了。”
“你招惹了我,就别想甩开我,你身心必须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要是让我知道,你梦里出现别的女人,我挖了你的眼睛,冲到你梦里,把那个女人给杀了,剁了你,喂给系统吃。”
谢从危:“……”
帝叙:【……?】为什么给他吃?他没有这个爱好。
槽点更多了,帝叙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吐槽,看着已经算完成的日常任务,他缓缓松口气,不再被电了,管宿主说的什么。
空气沉寂,诡异。
宁昔在说完后,油了自已一身,也不知道够不够疯狂,就是很油,但看到任务算完成,她满意了。
正要直起身离开,发现手被扣住,疑惑看去。
“哦?”谢从危扣紧她的手,将她扯过来,女上男下瞬间换了位置,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抚着少女细嫩的脸颊,“我竟不知道,你如此痴情于我,如此的疯狂,让我很兴奋。”
“既然你我都如此满意,那将你的皮囊割下来做玩偶好不好,我非常乐意保留着这一刻,再将你的骨架做成吊坠,日日夜夜带着,这样你就离不了我了,满意吗?”
宁昔:“……?!”
瞳孔地震。
宁昔呼吸一滞,一巴掌甩了过去,“啪”的一声,声音响咧。
“又发病了你,我在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不完成我失眠睡不着,你懂吧?你知道连续不眠不休地七天七夜都睡不着这种痛苦的滋味吗?”
谢从危眸色极其危险,因为那一耳光,头偏歪向一侧,咬了咬牙:“三次了。”
视线转过来,阴凉地落在少女身上,宁昔被盯的寒毛直竖,眼神有些虚:“不怪我,谁让你发病,我也不是……你干嘛?”
看着突然凑近的人,宁昔心生警觉,挣扎着动不了,额头就被抵住,感受到冰冷的触感,宁昔一阵恍惚。
随即看到一脸呆然,被谢从危捏在手里的系统:(」゜ヘ゜)」?
“不是,怎么又给我拎出来了?”
反应过来的帝叙,连忙挣扎,然而谢从危捏着他的命运脖颈,小腿只能蹬着,撼动不了半分。
“你又想干什么?”挣扎不了,干脆放弃了,警惕看向眼前人。
谢从危面无表情:“你给她布置的什么任务,撤了。”
帝叙苦哈哈:“这是我能撤就想撤的吗?这是修改的任务机制,不完成被电的是我,副作用就是宿主失眠,我能有什么办法?”
谢从危收紧了力度,不容置疑:“既然如此,那你就死。”
帝叙摊了一下小手,一副无能为力的表情,不到片刻又听到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
帝叙就感觉自已从空中掉落,没掉到地上,平稳的悬在空中,看向大反派已经软和无力耷拉着的手掌。
“我说你怎么这么冲动呢,你看你,手又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