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家就近的客栈,灵石多的是,豪爽地开了两间房,再让店小二抬了热水,美滋滋泡了个热水澡,吃饱喝足,跑去隔壁,在少年一脸冷漠的表情下,说完了发疯发癫的爱意各种词,完成了任务,美美的回房,躺在床上瞬间进入了梦乡中。
谢从危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房间,一批跳了一下。
搓了搓,被宁昔一番话给恶心地起了层鸡皮疙瘩的手臂。
真想捏了那个系统。
睡着的帝叙,连续打了几个喷嚏,莫名地缩着小身板。
翌日,宁昔还是日上三竿才醒来,手里端着一盘包子,敲了谢从危的门,没一会门打开,露出那张俊美偏白没什么表情的脸来:“吃吗?”
谢从危垂眸看了眼,没有说话。
宁昔忽地一顿,看向白白胖胖的包子上都有被咬了一口,若无其事地收回来:“我就是来问你,饿了快点去吃,这是我自已的。”
转身间,心里唾弃了自已几分,堕落了啊,曾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平平无奇富二代生活不复存在了,来这世界后,被饿怕的下意识反应,看到吃的先咬一口,占为已有。
饿这个字真可怕,能瞬息改变一个人。
曾经她都不屑吃这玩意,现在,没有钱都买不起。
她这是护食做的祟,宁昔心安理得的推卸责任。
包子实惠,便宜饱实,等看到谢从危整整吃了十多屉的时候,宁昔目瞪口呆。
“统子,他是饿死鬼投胎吗?这么能吃?”
帝叙吃着西瓜,咬了一口,吐了几颗西瓜子:【有没有可能,他前世被关在镇妖司里,有百年之久,是被饿过来的,所以看到吃的,总是下意识想吃多一些?现在他重生了,这种刻在意识里的怕饿,根本散不去。】
闻言,宁昔深深看了眼谢从危,眼里有几分同情。
真…美强惨。
回去前,又买了一些可以路上吃的,顺顺利利赶回谢家村了。
“怎么了?”
宁昔见差一点距离就要进谢家村,看到谢从危突然停下来,神色不明地看着谢家村头顶上方。
宁昔不明所以,循着看过去,黑压压的一片乌云笼罩,风雪交加,着时有几分诡异,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谢从危皱了下眉头,没有回答宁昔的话,抬步向前。
只是进了谢家村,宁昔越发感觉氛围不对,原本出来的时候还能遇到几个人,怎么回来的时候,家家户户门窗紧闭。
待到了竹屋门口,突然看到一群人围在门口指指点点,立即意识到不对了。
也不知谁惊呼了一声:“看,是谢家孤僻怪回来了!”
“真是丧尽天良啊,怎么能做出如此骇人听闻之事来,里正的独苗苗没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吧?他怎么如此恶毒,把人给杀了?”
“我就说这人一看就不是个好的,就不应该留在谢家村,早就该赶出去了,你看吧,现在出事了。”
“长这么好看,心怎么这么毒呢。”
议论纷纷的声音传来,顿时轰入耳中,宁昔看着这群人尖酸刻薄恶意满满的嘴脸,表情冷了下来。
什么杀人了?
谁杀人了?
宁昔朝着围在门口的人,冷然开口:“都在我家门口干什么,嘴巴这么恶毒的,吃屎了啊?要吃就滚远点,别在我家门口!”
众人脸色难看,斜乜了眼宁昔:“你谁啊?有你什么事啊?”
“就是,关你一个小姑娘什么事,你还护着这个杀人犯,不会是一伙的吧。”旁边有人附和。
宁昔冷笑一声,抓起地上一把雪揉成雪团砸了过去:“给我滚!”
这一下,直接激怒了众人,纷纷从地上抓起雪,捏成雪团就朝宁昔扔回来。
“真是反了你,谢家村有你什么事,简直就是多管闲事,咸吃萝卜淡操心,敢砸老娘,我让你好看!”
敌不寡众,宁昔根本不是这群人的对手,一下子被砸一身雪,立即躲到谢从危身后去。
“太过分了,一群人对付我一个,谢从危,砸他们!”
搞的好像她没有帮手似的。
谢从危目光阴凉地扫过去,方才气势汹汹的一群人,立即跟打了霜的茄子,众人后退。
一双异瞳,没有波澜起伏,轻轻扫过来一眼,让他们感到惧怕不寒而栗。
心里骂着见鬼了,纷纷挪开距离。
不知谁喊了一声“里正”一个沧桑中年年人走了出来,眼神怨毒地看向谢从危。
“是你……”里正手指都在发抖,似要将人生刮剥皮,“你个畜生,为什么要杀我儿子!我要杀了你,替我儿子报仇!”
里正发了疯地冲过来,从身后拿出一把菜刀。
“靠!”
宁昔吓地躲回谢从危身后:“疯了,谁杀他儿子了,有病吧,这不是乱扣罪名吗?”
谢从危看着疯狂跑过来恨不得要将自已大卸八块的里正,眼神冷漠,抬脚一踢,里正飞了出去。
现场哗然,惊恐四散。
“就是他干的,瞧这架势,里正的儿子一定是他杀的!”
人群散开,宁昔才看清楚了门后一些距离的一具尸首,鲜血淋漓,不堪入目,触目惊心。
是谢圩。
正是里正的儿子。
宁昔疑惑了,这人怎么死在自已家里,她不是把人绑在柴房,第二天出去都没想起来。
人出来了,还死在自已家内,死状凄惨,死不瞑目的双眼中都是惊恐,眼珠子要瞪出来似的,死前好像看到了什么令他恐惧的事情。
身上多处奇怪的伤口,形容不出来,像被什么兽类咬的,又不太像。
“里正,你怎么认为是谢从危下的手?”宁昔看向旁边被谢从危一脚踢的又痛又怕又怨恨的里正,狼狈端坐在地上。
他怨恨抬头:“死在他家里,不是他杀的,还能是谁?”
宁昔轻嗤:“你看清楚了,从昨日我们就出去了,今天才回来,人就死在我家里,你有证据证明吗?我能不能认为,是你下的手,想陷害他!”
里正不忿:“是你们杀了人才心虚跑出去,今日回来,就想做个不在场证明,以为我蠢吗?!”
“既然说不通,那就请镇妖司的人来检查一下了,他的死状,是被妖兽所害,镇妖司的人一定会管。”
宁昔不想跟里正辩驳,一旦先入为主的认为事情后,说破了天道难执拗对方的想法。
谢从危有没有杀人她不是最清楚的吗?
这玩意死的这么吓人,也不可能是谢从危下手的。
莫名想到他在乱葬岗的时候,头皮麻了下,甩了甩头,不能想,怕是要做噩梦了。
宁昔此时有些庆幸,昨日镇妖司的人给了联络符,从乾坤袋里拿出来,递给谢从危,让他联络。
宁昔没注意到,谢从危复杂的眼神,注视了她好一会。
“镇妖司?”里正闻言,讽刺笑出声:“你以为镇妖司是什么地方?是你这种普通人就能请动的?害了我儿还想狡辩,我儿在天有灵,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里正赤红着眼睛,眼底都是愤恨,险些要溢出来。
他笃定的认为是谢从危下的手,不是没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