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是谁,占了那具肮脏身子的人,就该同着陨灭。
“哈秋!”
厨房内,宁昔莫名觉得背后一股寒意,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怎么回事啊,怎么感觉有点凉嗖嗖的?这么瘆人的?”
嘀咕着,不忘吃碗里香喷喷的鸟肉粥,哦当然,粥是系统做的,她至今都不会做饭,能烧个火不把厨房给烧了就非常不错了。
吃的香的时候,一声“嘭”门被打开的声音,非常吓人。
下意识扭头,看到走进来的身影,宁昔招呼着:“起来了啊,正好,赶上早餐了,系统做的鸟肉粥,很好吃,快来尝尝。”
身前的光线被挡住,挺拔的身影立在跟前,宁昔抬头看去,少年目光寒凉注视了自已一会,在她不解的视线下,少年抬起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在跟前比划着什么,好似在掐诀。
宁昔:?
宁昔莫名,不知道大反派在干什么,但看着那双修长白皙又好看的手,多看了几眼,随便划几个动作手势,都是这么的引人注目。
紫黑色的魔气在指间缠绕,谢从危面无表情的吐字:“一字划开,万物无形,断相思,斩情丝,解!”
指尖抵在了少女白皙的额间上,神秘的符文显现,感应着缠绕两人的相思引断开,谢从危低笑出声:“解开了。”
笑容有几分病态癫狂,随后伸手就掐住了宁昔的脖子,把人提了起来。
捧着碗吃的很香,突然被提溜起来,一脸懵逼的宁昔:“……??”
“你干嘛?”
“你又发病了?”
宁昔无语了,大早上的,大反派就发病,真是不应景,好好的早餐氛围就这么被打破了。
一手拿碗,空出来的手,汤匙掉在了地上,一耳光就挥过去,却被一只手给钳制。
谢从危浑身上下冒着煞气,气息危险慑人:“你以为,你还能对我为所欲为?敢算计我,打了我三次,今日,我就送你下地狱!”
掐着她纤细脖颈的手,用力收紧,一股窒息感袭来,宁昔脸色开始变青紫,手里的碗掉在了地上,粥散落一地。
她双手去掰脖子上的手:“谢从危你疯了?!我死你也会死,你要发病出去发,别对我动手啊!”
“你这么想杀我干什么?我都说了我不是原来的宁昔,你怎么还要动手?!”
宁昔慌乱无比,窒息感,面临死亡的危机感涌上来,迫使她冷静下来。
然而,听了她话的少年,勾勒出一抹瘆人的笑容:“你说的相思引,我已经解了,你再不能对我为所欲为,我不管你是谁,怪就怪,你不该借这具身子还魂,我本就要杀她!错在你!”
解了?
宁昔瞪大眼,呼吸急促,有些不可置信,紧急呼叫系统:“完了完了,真要完了,他什么时候解开的?我们的命绑在一起,被他解开了,他就要杀我?”
难怪他突然这么癫这么疯,感情一直想杀她,背地里猥琐发育。
帝叙平静的话传来:【安了,他解不开的,这是我给你的金手指,除非我爸来了,我刚才看了一下,他使用的那个破解法,对于他说的相思引确实有用,可是我的这个,更高级,是相思引的升级版相思缠,他解不开,就是一时压制了,我现在把他那个压制解开了,等会你报仇回去。】
听着系统故作老成的声音,宁昔激动的要热泪盈眶,有些感动,太感动了。
呼吸愈发困难,宁昔此刻紧盯着谢从危的表情变化,看着他从癫狂满是杀意的神情,突然凝固住,脸色难看阴云密布,宁昔就知道,系统说的是真的,他解不开。
“怎…么可能?”
呼吸困难,喉咙仿佛被人掐住感袭来,谢从危眼里闪现几分错愕,他不信邪的捏紧了宁昔的脖子,自已的脖子感受更甚,被人死死掐着的窒息感袭来。
他松了些力度,窒息感散去。
没有解开。
谢从危沉着脸,松开了宁昔,再次使用同样的破解法,然而依旧无效,三次过后。
他脸色如墨滴水。
宁昔有些狼狈,揉了揉脖子,看着脸色难看的少年,同样露出阴森森的笑容:“掐我是吧?”
宁昔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挥了过去,哦,当然,打在自已腿上。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自已疼,可是大反派两倍疼啊,她不好受,他也别想好过。
宁昔更想打回去的,但打他,自已也会有些疼,还不如掐自已,只是疼了一些,但对方更疼。
大腿的位置掐起来,疼的要命,宁昔龇牙咧嘴:“让你掐我!”
看着少年无波澜的表情,开始皲裂,眉眼抽搐,宁昔更狠。
谢从危清晰地感受着那股痛意,隐忍着,看了眼她,转身离开。
解不开,为何解不开?
到底哪里不对,还是哪里出了错?
出到门外的谢从危,一边痛苦的表情,一边在凝思。
【宿主,你怎么不动手打他?】帝叙不解。
宁昔看着人走远了,原地捂着大腿肉,疼的吸气:“有用吗?对他动手,跟原著里那些折磨他的人有什么区别?”
原著里,所有人都对谢从危存有恶意,不择手段地折磨他,才让他变成这样的,她当然不想跟那些人一样。
【不理解,实在不理解,杀了他就省事了。】
宁昔没有说话,坐下后,狠狠的再次抓了自已大腿肉一下,她这是折磨的自已,转而折磨大反派的,她可没有动手。
之前动手,是他发疯,发病,不阻止一下,他更疯。
宁昔自诩自已不是什么好人,而大反派也不是好人,可有谁生来就是错的?有人给过他机会吗?
谢从危一开始就没有选择。
宁昔垂眸,视线落在散落的粥上,所有思绪顿时烟消云散:“我的粥啊!”
沉重的氛围,就这么被一声哀嚎肉疼给打破。
帝叙无语。
屋内,谢从危盯着一处方向思绪发散,仍旧不解:“怎么会解不开?是什么原因?”
不太理解的谢从危,决定试验一下,于是从地坑里抓来了两只老鼠,一只老鼠疯狂挣扎吱吱叫,还咬了谢从危一口,谢从危顿时不悦,一巴掌拍死了一只。
剩下一只呆愣在原地,直愣愣僵着不敢动了。
谢从危扫一眼:“还敢咬我吗?”
老鼠:??? 登时摇头比小鸡啄米的速度还要快。
见状,谢从危满意了。
死了一只,不妨碍,再抓来一只猫,一猫一鼠面面相觑,猫龇牙咧嘴,想咬老鼠,老鼠发出抗议的吱吱声。
不过谢从危没给猫和老鼠打起来的机会,当即按照前世记忆里曾在鬼族遗址看过的秘术,施法起来。
“情连三丝,情深似海,至死不渝,愿以吾之命,与卿供生,感之卿之痛,惜之卿所疼,落子无悔,相思成瘾。”
神秘的图纹阵法在一鼠一猫中形成。
谢从危抬手,看着严阵以待就要撕咬对方的两只生物,下令:“打。”
“吱!”
“喵!”
声音落下,一鼠一猫扑向对方,厮打了起来,老鼠体型小,但是圆滑,猫速度快,一爪子下去,一鼠一猫登时发出更激烈的惨叫声。
老鼠面目狰狞:“吱吱!”
猫双眼发红:“喵喵!”
看的出来,骂的很脏。
谢从危注视了会,捏了一下猫脖子,老鼠发出惨叫声,反之亦是如此,随后给两者解开设下的相思引。
秘术解开之后,谢从危掐着猫的脖子,老鼠没再有反应,老鼠同样也没有。
见此,谢从危更加疑惑:“方法没错,为何没用?”
丢下老鼠和猫,谢从危转身离开,两只生物顿时激烈打起来。
竹屋下,大雪飘落,少年的身影挺立在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