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眼看两个侍女命不保,宁昔也不打算手下留情,雪山月及时出手阻止,抬手一道屏障阻止了冰寒风暴,差点也波及自已,而她一出手,两个侍女命也保了下来。
“我觉得还不够。”
宁昔看着出现在面前的女人,眸光有些冷。
“惊扰了姑娘,没有约束好我的侍女,我向姑娘赔个不是。”
雪山月诚恳地道了歉。
宁昔收了手,两个侍女也白着脸站回在雪山月身后,看向她的目光,带上了一丝惶恐之色。
“我不管你们是谁,不要再打扰我,这次是手下留情,再有下一次,我不会手软。”
这些人出现,就朝自已疾言厉色动手,宁昔不是真的软柿子,脾气也不太好,有仇是当场报。
“慢着。”
见她转身离开,雪山月出声。
宁昔不耐的回头:“你还有事?”
此事她的模样,像极了之前谢从危不爽,恨不得刀人的模样,只是她没一丝发觉。
倒是帝叙,默默看了眼,心里念叨了句,近墨者黑啊。看大反派把他原本只想咸鱼的宿主,带成什么样了,震慑人的时候表情都这么像。
“我看姑娘的这位朋友受重伤,不如随我到雪族之地一趟,给他疗伤。”雪山月道。
宁昔眼神顿时跟看什么白痴:“他是魔修,你雪族能治好魔修?”
她一脸,你把我当什么白痴的表情,看我像个智障吗?
雪山月清冷的面色,维持不住,噎了下,凝滞了瞬,她也不绕弯子了:“我就是想知道,姑娘的来历。”
“你不是雪族人,却习得我雪族秘法,这极为蹊跷,其次,我想弄明白,姑娘与我雪族是否有渊源。”
“另,”她话音一顿,目光落在宁昔的脸上,“你的模样,与帝姬极为神似,若说你们没有关系,我是不信的,这事我要弄清楚,我雪族有一物,能回溯过去及未来,知道一切答案。”
“姑娘只要了我这事,我不再打扰你,并在赠你雪族至宝千年雪莲,算是给姑娘赔礼。”
雪山月说的真心实意,诚恳十足,也放得下姿态。
宁昔原本不想去,对什么千年雪莲也不感兴趣,对于不熟的人,还去对方的地盘,一看就危险。
但是听到她说的,有一物能看到过去及未来,她顿时有些好奇,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如她之前猜测的一样。
想了下,她点头:“行。”
……
最终,宁昔跟着三人,带着昏迷不醒,魔气散的四处都是的谢从危,前往了雪族之地。
未免引起什么麻烦,宁昔将谢从危身上散乱的魔气给封住,让人察觉不到。
最后为了省点力气,将他重新丢回乾坤袋里去了。
如雪般的飞舟,缓缓至云层中飞行,宁昔站在飞舟前,眺望远处。
耳边只有风呼啸的声音,同时脑海里还多了两道争执声。
【你不要太过分!我明明就离开了不到一天,你跟我要一天十积分,还过去了半个月,你敲诈呢!】
【托管系统也有统权,我为了赚点积分不容易,你让我来托管的时候,没看清楚一天十积分吗?】
【十积分可以,但是你跟老子说,已经半个月了,你敲诈啊!】
两道声音,一道怒火飙升,另一道一板一眼。
宁昔听两个系统在吵架,头有些胀疼。
她用意念和两个系统交流:“你们别吵了,吵的我头疼。”
【你看你,吵着我宿主了!】帝叙指着托管系统,一脸怒色。
托管系统都有些无语了:【你离开了不到一天,但时间流速又不一样,总共十五天,一天十积分,加起来一百五十积分,交积分,不然我告你雇佣托管系统不给账。】
帝叙气的叉腰:【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找你托管,是为了宿主的安全,结果去鬼城的时候,差点遇到危险,你什么用处都没起到,敢跟我提这么高的积分,门都没有,总共五十,爱要不要。】
托管系统噎了一下:【我也就是托管任务。】
帝叙义正容辞:【系统的第一到第三条铁律是什么?】
托管系统:【第一条,遵守时空纪律,不得违法作奸犯科;第二条,不得滥用职权,不得毁乱位面秩序;第三条,一切以宿主生命安全为第一,以上两条可以延后,不得让宿主生命出现危险。】
帝叙冷笑:【你也知道,但因为第三条,你就犯了大错了;公了,我送你进系统局,坐一百年牢,严重毁坏,回炉重造的机会都没有。私了,四十积分。】
托管系统气的面板都出现红温了:【刚才五十,现在怎么变四十了?】
帝叙伸出三根手指:【三十。】
托管系统:【私!给我四十!】
帝叙:【成交!】
宁昔:“……”
她亲眼目睹了,系统是怎么坑系统的,默默同情了三秒那个托管系统。
但想到它之前真的不行,还挺垃圾的,三秒同情就收回去了。
毕竟是比较低等级的系统,只能做托管任务,换积分,提高等级,其他要求就不可能了。
托管系统在脑海里消失后,宁昔忍不住说:“不愧是你,统子。”
帝叙哼了一声,傲娇摆起脸:【本来就给十积分,谁知道时间差这么严重,我出去就十二小时,回来还得给了三十积分,我亏了。】
宁昔点头:“所以,你这次学了什么?”
帝叙:【我花了九九九积分,报了超能时空黑客技术课程,速成,我现在学完了,看我给你露两手!】
稚嫩的声音里,都是兴奋,跃跃欲试的状态。
宁昔眼角抽了下,她怎么觉得有点不靠谱?
之前失败的列子历历在目,现在能行?
就在思索的几秒间,脑海中里就响起了各种仪器操作的声音。
系统空间内,一个透明漂浮的画面,帝叙手速度飞快的操作着,一边道:【宿主你放心,我一定能改了这破恋爱机制,改成救世系统!】
宁昔:不放心,反而有些惆怅。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过去,大概半个小时。
【完成了!】
脑海里传来帝叙兴奋的声音。
宁昔讶异:“你成功了?”
帝叙傲然:【那当然,从今天开始,宿主你不用完成什么稀奇古怪的恋爱任务了,只需要救世——】
他话没说完,系统空间突然响起了警报声:【警告!警告!警告!103号恋爱系统朝到黑客攻击!先已自动向时空警局报了警!】
宁昔:不好的预感终于成真了。
帝叙一脸呆,才愣了两秒,系统空间内就出现了十多个系统警察,手扣一扔出来,帝叙就被逮捕了。
【发现黑客,已抓到黑客,你被我们逮捕了,请跟我们走一趟,接受时空律法的制裁。】
帝叙瞪大眼:【什么黑客,我改自已的机制成黑客了吗?怎么乱抓人,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爸是谁吗?给撒开,水准你们抓我的!】
系统警察面无表情:【不管你是谁,你爸是谁,都得走一趟。】
帝叙挣扎:【我花了九九九积分,报的课程,就这么失败了?没道理啊?】
系统警察一顿:【课程,你说这个?】
对方拿出了一个十二小时超能时空黑客速成报名的宣传单。
【这是个骗子,搞传销的,已经被逮捕了,开的课程都是吹牛的,没什么用处,我们的系统也不是这么容易被更改,跟我们走吧。】
帝叙:【(`?′)Ψ我踏马的……我被骗了?】
系统警察:【不准说脏话,作为系统,要文明,不然显的我们很low,粗俗不堪。】
【走吧。】
一堆系统警察,礼貌地朝宁昔打了招呼,就把帝叙带走了,他蠢蠢欲动的金乌神剑,愣是不能拿出来。
宁昔:“……”
宁昔:“……?”
宁昔:啊?
短短一分钟内的事情,让宁昔都懵了。
不是,她的系统被逮捕了?
这特喵的这么戏剧的吗?
冷风迎面而来,冻的宁昔脸都僵了,沉默半晌后,脑子都安静下来了,重新看向出现的任务面板。
因为遭到了疑似黑客“攻击”的系统,原本刁钻要念台词的疯狂表达爱意,变成了,加了姿势。
例如,左右手向后交叉,劈叉着腿倒立,念台词。
任务时限,三天,超过不完成,会被电击。
宁昔看着这要求,眼睛差点瞎掉。
到底谁疯了?
她就觉得不靠谱,没想到这么不靠谱,系统都被骗去传销报课了。
吹着冷风缓了半天,宁昔勉强微笑,作为一个即将要成为神的坚强大女子,绝不屈服,这一点点电量,她不在乎,就当成跟渡雷劫一样。
然而,飞舟行驶三天后。
“你…宁姑娘,你怎么了?”
雪山月往一边走来,路过刚好看到打开门走出来的宁昔,没什么变化的表情,出现龟裂。
她愕然看着一身黑漆漆,跟被火烧了一样的宁昔,顶着爆炸头出现在门口,朝着自已看了过来,开口说了句“没事”微笑露出白牙。
雪山月:“宁姑娘,我觉得你这个状况好像不太好,需不需要我替你看一下?”
“不用了,我没事,真的没事。”宁昔继续微笑。
雪山月看着她开口,就是吐出一口白烟,眉头蹙起:“真的没事吗?”
宁昔回了没事,往飞舟外走去,站在最前方,冲着天空破口大骂。
雪山月和她的两个侍女:“?”
一个侍女:“山君,她不会疯了吧?”
另一个侍女:“我觉得她像是中邪了。”
在两人嘀咕着,骂完了宁昔,转身回来,两人立即止了声。
只听见用力的关门声,隔绝了三人的视线。
屋内,宁昔气的再次破口大骂。
“狗任务,破任务,系统!你哪去了?!”
“哦,被逮捕了。”
宁昔真的不在乎被电,但特喵的谁睡的好好的,就被电醒了,更可怕的是,还电的她做噩梦了,梦里都是被各种电给电醒的。
宁昔死扛着,就是不完成任务。
还完成个屁啊。
任务对象都躺着昏迷不醒,她怎么完成任务?
……
一日之后,飞舟到达雪族之地。
相较于外边的寒冬腊月,雪族入眼都是白茫茫一片,冰山,冰川,冰屋,宫殿,全都是冰一色,还下着雪。
宁昔踏进来后,觉得不是来什么地方了,倒像进了一个什么冰窖的地方,她对着冷风的方向,打了个冷颤,怎么比外面还冷?
“宁姑娘不习惯我雪族之地的气候吧,这是暖玉枝,别在发上,能抵御寒气。”
雪山月将一蓝色的树枝递了过来,宁昔看了眼,接了过来,握在手中,都感觉到一股暖意。
雪山月道:“修士虽然不惧严寒,但是雪族的寒气不同外边,用灵力护体,一天就需耗费极多的灵力。”
宁昔将那树枝别在发间上了,她今日穿了暮山紫的衣裙,这树枝别在发间,竟有一种风味,似是山林中的精灵。
天理天规在她肩膀上,左右四周看去。
雪山月将宁昔带到了一处院落前:“宁姑娘先在此歇下,我先去禀明圣尊,需得同意,方可拿出回溯镜。”
宁昔轻轻颔首,目送人离开,才打开门,走进了都是冰一色还是冰建成的房屋,连床都是。
宁昔扫了眼四周,忍不住感叹,雪族的生活习俗是这样的,那羽族呢,不会在空中?水族在水里?兽族的话,山林间吧。
其他种族,可以根据习性猜出一二。
天理天规在进来后,活跃的四处溜达,发出两只的独特语言“啊啦”“啊呼”。
宁昔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冰床,看到床头还规整地放了叠好的被子,她就用手动一下冰床,心想着睡到半夜是被冷醒还是床被融化等各种杂七杂八的思绪,已经将谢从危从乾坤袋里放出来,平整让他躺在病床上。
安静又安详的,如果不是胸口还有起伏,脸上的伤痕消失,宁昔都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他身上的衣服没有换过,宁昔也不帮他换,像之前一样的,她就这么顶着一身染血的衣服睡了整整一周。
毕竟,按他的话来说,他们是什么关系啊?什么关系都没有,更没有义务帮他换什么衣服了。
……
圣宫内。
坐在高座的一位绝色美人,身穿雪色衣裙,雪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头上,戴了雪花做成的花圈。
优雅,清冷,不含人情味。
雪族圣尊看向下首的雪山月,音如雪山般清冷:“此去一行,可有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