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边的护卫脸色一白,战战兢兢的回道:“回少主,没有。”
即墨寒脸色阴翳一瞬,冷笑了一声:“好啊,那老东西,真能躲,继续找,找到后,杀了他。”
“是。”护卫应声。
出了门,即墨寒想到什么,眼眸一眯:“对了,之前在幽都欺辱本少主的那个女人,你们找到了吗?”
身后的护卫身躯一僵,说话都有些结巴:“回…回少主,没有。”
即墨寒停下步伐,回头睨了眼,一张脸算不上有什么好脸色:“本少主养你们这些废物,就是这么没用的?找个女人都找不到,还留着干什么?滚!”
护卫立即连滚带爬地滚回去了。
即墨寒难看着脸色,往云风楼而去,今日有绝品灵值拍卖,他到了云风楼下,就有云风楼的人,客客气气谄媚的在楼下迎接着他。
“少主来了,请进,您要的上等雅间,小的已准备好。”
即墨寒点了点头,携着还剩下几个护卫跟随,准备进云风楼,自从在幽都吃了教训后,他可不敢出门不带人了。
那次真是让他丢尽了脸面,思及着,目光忽地一顿,落在一道引人遐想的倩影上,即墨寒目光一闪,大步往那道倩影而去。
正迎人进云风楼的掌柜:?
循着看过去,就看到了即墨寒朝一女子而去,顿时无言以对。
阙都的人对即墨寒的了解一清二楚,一,傲气,二,好色,三,好色,四好色,总之,无论什么样的女子,有点姿色的都成了他的侍妾。
这导致阙都出门的年轻普通姑娘少之又少,全都是上了年纪的妇人,敢出门的怕是强者以上的修士,即墨家也得掂量掂量的。
即墨寒几步到了那道倩影身后,摆足了气势,悠悠开口:“姑娘——”
姑娘两个字刚出口,后者已然转过身来,瞧清她模样时,即墨寒当场僵在原地,恨不得戳瞎自已的眼睛。
“你喊我?”
宁昔疑惑地看向之前挨自已揍了一顿的即墨寒,眯了下眼,真是冤家路窄啊,这都能撞到。
他什么便秘的表情。
【宿主,你要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帝叙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瞟了眼宁昔乌漆嘛黑的脸,顶着爆炸头,整个人就跟被雷劈了一样,没被雷劈,却是被电的,也差不多了。
事情回到几分钟前。
逛完一圈,吃饱喝足的宁昔,手里拿着一包糖炒栗子,脑海中就响起了帝叙的声音:【宿主,有件事忘记提醒你了,大反派走了,你的任务怎么办?】
好心情的宁昔,吃着的糖炒栗子都觉得卡嗓子了:“……还有任务这件事?”
【……】
【你是不是嗨过头了你?】
宁昔头疼,剥开了一颗栗子:“真是烦死了,这什么狗屁的任务,还不是因为你,搞的什么破系统,你是系统吧,救世的,偏弄个恋爱的出来,你就不能去换?”
帝叙:【能换是能换,可是我就是不服,我不信我不能改不掉机制,变成救世的任务!】
宁昔看了眼任务面板,出现了日常任务,超时剩下两分钟,她脸色瞬间就变了。
“马上去给我换,我不想被电了。”宁昔咬了咬牙,泄气的吃下栗子肉。
【那个……换系统要打申请的,等审核通过需要时间,可是原本的系统就没什么错误问题,不能更换……】说到后边,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声。
宁昔一头黑线:“你不是说能换吗?”
帝叙默默补充:【坏了才能换,而且申请是秒通过的,不坏的话,可能要排队,我看了申请更换系统的任务者,有九九九九九好多个九在排着队。】
宁昔深吸了口气:“你爸不是主神吗?你没有特权吗?”
帝叙对着手指:【……我爸说让我来历练,不能滥用职权,让我从底层混起,想干什么惊天大事,偷偷摸摸的,别让人发现。】
宁昔:“所以,你没用?”
灵魂一击,问的他哑口无言。
过一会,他提议:【要不,我再次更改机制?】
宁昔摆手:“别了,我不想失眠,我不想再来一次更癫的各种任务要求,你打消念头。”
失眠和被电比起来,宁昔觉得还是被电好了,人生没有了睡觉的意义,缺失了很多的快乐。
虽然按照她现在的修为,可以做到一个月不用睡觉,也是精神十足,但她没到拼死拼活的地步,连觉都不睡。
又不是机器人,凭什么不能睡呢?
就算成为神了,也不能逼我零零七。
也就是这分神一两分钟,任务超时了,宁昔当即就被电的浑身发抖,口吐白烟,等电击惩罚过后,全身麻的都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有人在叫自已。
凭着本能转身,就看到了欠揍给主角当经验值的即墨寒。
“打扰了。”
即墨寒眼睛抽了抽,扭头转身就回了云风楼,等在那的掌柜见到这一幕,表情震惊,愕然,随后嘴角狂抽搐,佩服的眼神,看向了宁昔。
他怎么没想到呢,把自已打扮成这样,就不引人注意了。
他的闺女也才满十五,长的亭亭玉立的,愣是不敢让她出门,现在有了出门的好办法,他打算回去就让自家闺女试试。
虽然被即墨家看上,成为即墨寒的侍妾,是无比荣幸之事,可问题是,这即墨少主,修炼的是邪门的功法,采阴补阳,嫁进去的人,怕是命都没了。
想享福,得到即墨家的支持,怕是没那个命。
而此时的宁昔并不知道,自已被任务超时惩罚电击的模样,让日后的阙都,各个出门的年轻姑娘,都顶着一张极其丑的脸,凌乱的像鸟巢的发髻。
“这就走了?”
宁昔看着转身的毫不犹豫的即墨寒,遗憾地放下拳头,还想打对方一顿来着,没想到这么识趣,打完招呼就走,怪有礼貌的。
不服气的帝叙,决定偷偷猥琐发育,还是想黑掉任务面板。
…
这几日,宁昔觉得系统太安静了,看着消失的任务面板,她眼皮一跳:“你干了什么?”
帝叙支支吾吾:【看你被电,我不忍心,把任务黑掉了。】
宁昔:“……你真聪明。”
突然被夸了,帝叙一时间怔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哪里哪里,应该的。】
宁昔扶额,没救了,她嘲讽的话都听不出来,果然是刚出来混的系统,太天真了。
她已经不敢想,之后被发现,又出现什么离奇怪异的任务惩罚了。
阙都过完年,繁华恢复寂静。
宁昔这几日都住在客栈里,除了余时修炼,便是到处闲逛。
从雪族那得到了一半的各种宝物,根本就花不完,还换掉了丑的不入眼的乾坤袋,变成了储物镯,戴在手里极其方便,取物也是一念之间,空间比乾坤袋大了不止一倍,眼色晶莹剔透的,带点金色纹路,养眼,赏心悦目。
这储物镯还是雪族出品的,品质还行。
天理天规这几日憋坏了,各种撒泼卖萌,宁昔才放它们出来,两只在她的左右肩膀上,东看西看,兴奋激动。
“买一些东西,准备回无暇镇了。”
宁昔去买了些衣服,灵米什么的储粮,只是她出来之后,都撞见了路人看向她惊艳又怜惜的目光,让她不明所以。
待看到其他女子都涂黑了脸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出门,她看懵了:“不是,这阙流行的什么审美?怎么一个个年轻的女孩,都喜欢这样打扮的?”
天理和天规,也是惊诧地看着,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交流什么。
窝在系统空间里,把扶桑神树搬来,在上面睡觉的帝叙,瞟了眼,懒洋洋提醒:【你出门没有易容。】
宁昔一顿,手中浮现一面水镜,看清楚了自已的模样,细眉拧了拧,叹了口气,谁出门还记得收拾啊,忘的干干净净的。
所以方才那些路人看她的眼神,也明白了,被自已的容貌惊艳到了。
“准备回去了,也不想藏着,遮遮掩掩的很烦,跟个贼似的。”
搞的像个通缉犯,可不就烦了吗,这时她有些明白,进幽都时,谢从危烦躁的不想易容的心情了。
水镜消失,宁昔也不遮掩了,反而大大方方。
她进了一家店铺,买了很多东西,店家笑的合不拢嘴,等她准备离开,对方犹豫之下喊住了她。
宁昔回头,就听到对方道:“姑娘,你长的很美,还是快些离去吧,不要在阙都多待,以免有危险。”
宁昔笑了笑,谢过店家好意:“我是修士,不用担心。”
一听,店家脸色变的苍白一瞬:“修士?”他紧张看向门外,赶紧将门关上,拉过宁昔,“姑娘,咱们阙都本来是个好地方,可即墨家的少主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好色不说,修炼了邪门功法,专门采阴补阳的方式修炼,明明是个人,走的路子就跟那些邪修一样,不但好色,最喜欢下手的就是像姑娘这样的修士,听我一句劝,出门就赶快走,不要在这里多待。”
店家苦口婆心,看在宁昔买什么都不讲价,又豪气的模样,他实在不忍心看到她落入即墨寒的手里,最后香消玉殒。
宁昔状作思忖一瞬:“多谢店家了,我原本买完东西就是要离开的,多谢你的提醒。”
再次谢过店家后,宁昔出门就离开了。
即墨寒?
她根本没就放眼里,他敢来,她能再次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
只是有些事真的不能经念的,刚出了店铺的门,就被一群人围住。
一个贼眉鼠眼的人,狗腿谄媚跟在一少年身后,指着出门的艳绝少女道:“少主,就是这个姑娘,美若天仙!”
即墨寒阴翳不耐烦的眼神瞥过去时,眸光一亮:“确实是个不错的美人。”
他眼里浮现一抹惊艳,打量了下对方,骤然笑出声:“还是个修士,不错。”
眼神轻浮,仿佛在打量什么物品,心情极好,扔了一袋灵石给贼眉鼠眼的人:“赏你的,滚吧,别妨碍本少主办事。”
那人点头哈腰,连忙道谢喜滋滋拿着灵石离开。
“美人,”即墨寒绕开了护卫,几步到了宁昔跟前,“知道本少主是谁吗?”
身后店铺店家看到即墨寒和即墨家的护卫出现,脸色变的苍白难看,同情地看了眼宁昔,眼里满是惋惜。
匆忙把门给关了,他就是个普通人,和即墨家对上,就是死路一条。
“你,”宁昔眼含笑,不达眼底,甚至泛着一丝冷意,“知道啊,不就是在幽都被打的鼻青脸肿,跪地求饶的即墨少主吗?真巧啊,又见面了呢。”
“是你?!”即墨寒脸色随即一变,眼中惊惧愕然,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宁昔的脸,“你怎么知道?不对,你难道就是那天欺辱本少主的那个女人?!”
宁昔轻轻点头:“是我呢,所以你这次准备又做什么呢?”
边说着,活动了一下拳头,唇角仍旧含笑。
即墨寒下意识的觉得眼睛和脸都疼,后退了一步,脸色瞬间变的阴寒:“该死的贱人,今日你敢出现在阙都,他日耻辱,今日报!我会让你知道,跪在地上求我的滋味!”
即墨寒至今都觉得,是自已没有护卫跟随,大意了才挨了打,今日是在阙都,他即墨家的地盘,他看她如何嚣张,如何插翅难飞。
那个小白脸不在,倒是让他逃过一劫了。
冷笑一声,挥手:“将她拿下,无论死活。”
护卫们高声应下,即刻行动,手中出现长剑,灵气爆动,没有一丝迟疑地就砍向了宁昔。
宁昔会躲吗?
不,她都不需要躲。
半壁出现,一道剑意,就将护卫全部斩杀,毙命,倒在地上,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就没了气息。
得意没有一分的即墨寒,脸色僵住,瞳孔缩了缩,惊愕看向已经没了气息的护卫。
“你……”
半壁浮现在宁昔跟前,瞬息之间就出现在即墨寒的头顶,神剑的威压,压的他喘不过气来,腿一软脸色发白就跪在了地上。
抖动的身躯下,还可疑的出现了一滩黄色的水渍。
他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护卫是怎么死的,自已就跪在了地上。
刚才的嚣张傲语浮现在脑海,就觉得脸被打的很肿。
“即墨少主,想怎么死呢?”
少女清灵的声音传来,犹如死神宣语,即墨寒脸色煞白,失了语,眼前发黑,一口血喷出。
宁昔嫌弃的后退些距离,好险,差点就被溅一身血。
原本四周看到即墨寒出现,早仓惶躲开,躲在暗处关闭门窗的人,看见了这么一幕,不可置信瞪大眼。
“谁敢伤我即墨家的人——”
一声厉喝,自空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