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这样的吗?”柯尼斯顿了顿,不恼反笑道,“可我们的交易并不算完成不是吗?”
柯尼斯秀了秀舌尖的刻印,示意白落落这可不是他想要的兽神奇迹。
“再说了,我们都刻印了,你不会是想让我一个有妇之夫沦为流浪兽吧?”
“你!”人至贱则无敌。
琥珀再次红温捏拳,只是面对柯尼斯他也底气不足。
只能道德层次上谴责柯尼斯这种不要脸天下无敌的行为。
“可以,那以后作为家里的一份子,狩猎就全权交给实力强盛的你来吧。”
以后你负责赚钱养家,她和琥珀选择貌美如花。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白落落也找到了跟柯尼斯相处的方式。
谈钱不谈情,要皮不要脸。
看出白落落故意激自已,柯尼斯选择老赖沉默。
你不说,我就狗皮膏药得跟着,大不了我们都一辈子回不了家呗。
让他养白落落和大废物,他哪儿看起来是小脑萎缩了嘛?
另一边。
几日前,部落里已经急疯了,当初的分开行动,回来的只有巫医白叶和猩野的队伍。
白落落,琥珀以及夏涵竟然都不知所踪了。
事态严重,这个消息在部落里一下子炸开了锅。
族人们一下子都知晓了外头流浪兽虎视眈眈的事儿。
原本墨聂的伤,众人还嗤笑着对方学艺不精。
现如今,显然是流浪兽来势汹汹啊!
一时间,人心惶惶。
毕竟,他们以前可都是有属于自已的部落的。
可就是流浪兽,这才流离失所,最终在白战的带领下才有了今日的安居之所。
“族长,您先回去吧,这儿有我们在呢?”
负责守卫部落外围的士兵有些心疼几日未合眼的族长白战,对方怜子心切,摆了摆头,“现在还有那么多的族人没有回来,我实在放心不下。”
白战的话让众人沉默。
其实,他们都知道,没有回来的人基本上都凶多吉少了。
奈何,希望就是这般,没有到最后,人们始终不愿相信。
骤然间,一道兴奋的喊声响起。
“族长,有人靠近我们部落里了!”
“什么?”白战沉闷的脸焕发生机,抬眸追问,“是谁?”
“好……好像是夏涵?”
站在眺望树梢上的兽人眨眨眼,确认着。
此刻的夏涵衣衫褴褛,满面油污,此刻体力不支地依靠在一棵巨树旁。
白皙清瘦的手腕处,一道森然的蛇形刻印让她想起了这几日的凄惨经历。
这一路,她真的是几次三番才死里逃生,才摆脱掉柯洛尔那个变态的囚禁纠缠。
那几日在流浪兽中的经历,让她清楚认识到什么叫做一失足千古恨。
面对那些雌性的求救,她更是有心无力,轻描淡写地让柯洛尔调侃道,“要不然,你替她们吧,我的手下看起来对你更感兴趣呢。”
夏涵自然的面色瞬间崩塌,默不作声。
周围流浪兽露骨的眼神更是让她遍体生寒,碍于柯洛尔的存在只是发出桀桀桀的笑声。
那恶心的一张张面孔,到现在都挥之不去。
幸好,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历经两天,迷路的她终于找对了从部落出来的路了,只要顺着这个方向,就一定能够回到部落的。
可算是安全了!
不远处。
流浪兽们正在向冥想休憩的柯洛尔报告着情况。
“少主,我们发现那个部落了。”
柯洛尔睁开了猩红的蛇瞳。
终于,这个诡计多端的雌性可算是掉以轻心了。
不愧是能够想出声东击西的雌性,警惕心竟然如此之高,带了他们绕了两天的路。
一路上不吃不喝,甚至还多次故意涉险,确认了没有他们跟踪,这才找准了方向回到部落。
可惜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还是让他柯洛尔成功找到了这个戏耍了他的部落。
他发誓,势必要让之前的那两个兽人付出代价。
白落落,琥珀是吧?
竟然敢往他的眼睛里撒石灰辣椒粉,这个仇,他势必要千百倍奉还。
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
这一次,我看你俩往哪儿藏。
“山岩洞窟那儿找的如何了?”
“这个……”汇报的流浪兽一时语塞,恐惧颤抖地跪倒在地。
“报……报告少主,实在是整个山岩洞窟都塌毁严重,又加上多日大雨,气味和道路都……弟兄们日以继夜,还…还是没能发现……”
“呵,再给你们几天时日,若是还是没能找到……”
柯洛尔神色一凝,后面的话不言而喻,流浪兽们都心知肚明。
眼前的这一位嗜血成性,必然是不可能给他们生路的。
恭敬地应答下来,柯洛尔这才起身,感受着狩猎印记的方向,嘴角不由流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
柯尼斯,我敬爱的叔叔啊,希望你死的不要太惨!
他故意隐瞒了鳄母部分的信息,就是期待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好戏。
他们血蚺一族要想要最快地提升实力,最佳的方式无异于同族相食。
柯洛尔对此也毫无怨言。
这就是他们一族的天性。
甚至于,他也清楚知晓柯尼斯的打算,故意豢养自已这个乐子侄子。
逗弄着自已夹缝求生,等到自已强大以后,没准就会成为他餐桌上的美食。
他又何必手下留情呢。
这一次,他势必要取而代之,成为这群流浪兽的首领。
柯洛尔凝视着自已的掌心,攥紧了拳头。
权利,地位,财富……
这一切他都会紧握手中的。
部落内。
疗养多日的墨聂,终于是在下地行走间,听闻了部落发生的大事儿。
“喂,你听说了吗?夏涵好像回来了。”
“咦,真的吗?她一个雌性是怎么从流浪兽的手中活得回来的啊?”
“我怎么知道,不过她一个人回来,一看就知道负责保护她的守卫死掉了啊。”
“什么?这也太可怕了,果然部落外就是危险,还有丧心病狂的流浪兽。”
墨聂闻言也是一惊,在巫医那儿休养多日,他才知道夏涵遇上流浪兽了,连忙追问上前,得到了对方惊疑不定的眼神。
“不是,墨聂,你不知道吗?巫医和夏涵她们出去采药,没想到竟然遇到了流浪兽,夏涵她们失联好几天了。”
“对啊,白落落和琥珀至今了无音讯,她们还刚结契没几天嘞,我天,凶多吉少 啊,希望我全家都不要遇上这事儿啊。”
墨聂面色一沉,一想就明白了墨奇这几天的遮遮掩掩了。
感情瞒着自已这么大的事儿呢。
还有那个时不时上门安慰的狐媚,除了日常揩油以外,硬是一字没吭。
两人还真是意外默契啊!
墨聂咬了咬牙,暗骂道。
他还以为夏涵是受不了墨奇的脾气,这才没有看望自已。
“你们知道夏涵现在在哪儿吗?”
“估计是跟族长他们在一块儿了解流浪兽的情况吧。”
知晓了方向后,墨聂没有犹豫,迅速化作兽形赶了过去。
与此同时,这一边白战也得知了夏涵的遭遇,挑拣出流浪兽对夏涵的怪异之举后,不由恍惚地来到门外呼吸新鲜空气。
“落落,我的女儿啊,你到底在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