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听说了,三七姐好像从部落外带回一个半兽人,话说你们见过没?”
“没有,咋啦?”雌性们好奇地探脑问道。
“我偷偷跟你说啊,别的不说,那半兽人长得真不错呦,三七姐自从离了墨聂后,眼光着实是好上不少了。”
“可是,对方毕竟是族长之女,半兽人那种低劣的生物,她怎么可能看得上的啊?”
“正因为如此啊,反正无伤大雅的兽夫而已,能够养眼就够了啊,那家伙儿可是比墨聂来得养眼多了,再说了人家琥珀不是很能干的吗?”
“这倒说的也对,我咋就当初没看出来琥珀潜力非凡呢。”
“看上了,人家也不会搭理你的。”
“没错,人家眼里只有真爱的三七姐。”
众人有说有笑起来,突然众人的视线注意到了两个熟悉且陌生的身影。
“夏涵?猩野?你们这是打算去哪儿啊?”
“我带着夏涵准备去看望墨聂。”猩野的主动回答让雌性们了然,原来是要去看望卧病在床的墨聂啊,懂的都懂!
“哦原来如此,恭喜了哈,夏涵。”
“恭喜什么?”夏涵不解的模样逗笑了众人。
“当然是恭喜你和墨聂结契啦,还能有什么?”众人哄然大笑。
尴尬从夏涵脸上一闪而过,哪怕脑海之中时常浮现与墨聂缠绵的场景,每一个画面都像是火焰灼烧她的心。
多日以来,她辗转反侧,内心挣扎在道德和情感的边缘。
最终,夏涵咬咬牙,一声不吭,步伐沉重地离开。
不,那只是一场意外而已。
婚姻不是儿戏。
爱情更不能强买强卖。
她是自由的,是平等的,不是可以随便定义的。
她必须要跟墨聂说清楚。
“不是,夏涵刚才那是什么表情啊,一副高冷的样子摆给谁看啊?”一个雌性不服地嘟囔道。
“我看啊,这其中有猫腻呢。”虎溪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瞧夏涵那副不乐意的样,她总该不会还想着吊着墨聂吧。
“虎溪姐,要不然我们……”有雌性建议道偷偷摸摸跟上去瞧瞧?
“这不太好吧?”
“有啥不太好的,走,刚好我最近胃口不太行了,去找巫医瞧瞧。”虎溪大臂一挥,顺带的事儿。
伤患房门前。
墨聂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在看到夏涵到来的那一刻,瞬间有了神采,但当他的目光移到女主身旁的猩野时,眼神又不由地变得复杂起来。
夏涵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这一刻她考虑了好几日了。
“墨,墨聂…… 我过来看看你的伤势,你没事吧?”
“无妨,谢谢你。”
“嗯,那……那就好。”到嘴的话,夏涵却有些犹豫,迟迟吐露不出。
局促犹豫的模样让墨聂微微皱眉,心中感到了隐隐的不安,他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只是如此吗?”
他们结契的事儿,为何夏涵只字不提啊。
难道是害羞吗?
也对,那一次太过于仓促且不太愉快,忘了也好。
这么多天了,他一直在等,可是夏涵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了无音讯,让他胡思乱想,焦虑万分。
要不是自已现在的身体情况不允许,他早就想见夏涵一面了。
以后,他们生生世世都不用再分开了。
夏涵避开了墨聂那炽热而又憧憬的目光,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道。
“墨聂,上次那事儿只是个意外,我已经知道了,所以,请不要介意……”
“什……什么?”
墨聂听闻此言,原本就虚弱的身体像是遭受了重重一击,停顿片刻后,听清了夏涵的言语,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怒火中烧。
“意外?你竟然是这么想的吗?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想要和我扯开关系?”墨聂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划破了房间里那令人窒息的寂静。
夏涵的身体微微颤抖,她握紧了拳头,努力不让自已的情绪失控。
“我,我……对不起,墨聂,我一直很敬重你,把你当哥哥一样敬佩有加的,那件事儿就是阴差阳错,我不希望对你有什么不良的影响,我不会因此强迫你负责的,这样对你我都好。”
墨聂如遭雷击,怒极反笑:“好?好一个为我着想!那你带着猩野来到我面前,是想来故意气我的吗?”
他不相信这是夏涵能够说出的绝情话。
墨聂此时脸色愈发苍白,额头上青筋暴起,那愤怒的眼神仿佛要将夏涵看穿。
他是知晓这些日子猩野一直陪伴在夏涵身边,也清楚墨奇无法担任照顾夏涵的任务。
他一直在自责自已不能履行一个兽夫的责任。
但他万万没想到,他一片真心,朝思夜想的结果,就是被对方始乱终弃。
一句轻描淡写的‘我把你当哥哥一样敬佩有加’就给打发了。
真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的啊。
而夏涵在面对墨聂这莫名其妙的愤怒目光下,却依然倔强地站在原地。
“墨聂,你误会了,我跟猩野大哥也没什么的?他是一个好人,只是担心我才陪我一起过来看望你的,你不能这么平白无故地冤枉对方啊。”
墨聂苍白的面容此刻红温,他目光如炬,声音沙哑却充满了力量,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你和猩野,究竟是什么关系?”
猩野目露希冀地看向夏涵,其实他多么希望夏涵能够注意到他。
可惜,夏涵依旧固持已见,摇着头道,“猩野大哥是个好人,一直以来都对我关怀备至,在我最迷茫的时候陪伴着我。”
猩野听到这话,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眼中原本闪烁的希望之光瞬间黯淡了下去。
他默默地低下头,那黯然神伤的模样仿佛是被抽走了灵魂。
墨聂见状,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猛烈,这82年的绿茶是喂进他嘴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