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子殿下,一块出去走走吧!”月惑说道。
“丞相请!”月茂礼拜,两人便是走了出去。
也不知走了多远,月惑才缓缓开口,“二王子殿下的野心,着实不小啊!竟然敢勾连女真?”
“这要是让乌桓王知道了,必是重罪,这一次!不少女真士兵,都是你放走的吧!”
哼!
月茂冷哼一声,“那个老东西,什么东西,都偏向大哥,我不服气,不要以为大哥什么都比我做得好,女真皇帝完颜阿骨打已经答应我了,扶我当乌桓王。”
“这投靠谁都是投,那我乌桓投靠女真,又能怎么样?我就是要让那个老东西看看,我做得不比太子差。”
“篝火节那天,不是有个比武招亲嘛!其实,老东西不说,我也知道,谁娶了公主,谁就能得到乌桓公主,到时候,我将女真太子迎来,顺水推舟,赢了武比,想必!这散播出去的比武招亲告示,整个草原都知道,老东西应该也不敢反悔。”
“总之,只要我能得到女真的帮助,我就能坐稳乌桓王位。”
可这样的月茂,最是容易被别人利用。
月惑眸中闪过寒芒,“好,我来帮你。”
“至于那李天策,若是敢来乌桓,我就让他死在乌桓部族,也算是给女真的见面礼了。”
……
在两人看来,最不用在意的,那就是李天策。
月惑的想法很清楚,与一个李天策结盟?那仅仅只是一个还不知道最终下场的藩王而已,远没有和一个国家联盟,来得更实在一些。
不过,他们也不会想到,轻视李天策,终究是会付出代价的。
次日!
月胜亲自将乌桓王的邀请信,还有自己的歉意信,命人送给李天策,月胜其实是希望李天策来的,他对于鞑靼、女真都不相信,但他相信李天策的人品,因为李天策有个好父亲。
这会的北洛,却是终于将韩文洲迎来了。
一路走来,北凉的风景糜烂,乃至空气之中,都弥漫着腐肉的气味,随处可见的白骨尸骸,让韩文洲对于北凉这个地方,彻底没了好感,所以!他想着送完礼单货物之后,找个借口,赶紧离开。
他对于李天策这个人,十分的不看好,甚至是像厌恶其他官员一样,厌恶李天策,或许在他心里,这些个官啊、王啊的,都是一丘之貉。
但直到进入北洛地界,周围的景象,却是让韩文洲眼前一亮,焕然一新。
韩文洲看见了北洛的百姓和官员,竟然一起修缮房屋,路上还搭设了免费的粥棚,并且!你还能见到官员,与百姓一块,在地里边开荒。
当然,除了北洛王城的官员,是撤换下来的新官,他们是自愿跟着杨玄、杜尚,下地开荒种地的,可是其他县城的官员,就不一样了,他们是和赵延心一样黑的人,若非锦衣卫暗中盯着,想要让这些官员干实事,简直比登天还要难。
只是,现在北洛没有办法,想要将北洛的官员,彻底换掉,清洗一遍,必须要有新鲜血液的注入,可现在是……没有啊!
北凉的文化水平,低得可怕,你能找个识字的,就不错了,但是!文化虽低,但隐秘在北凉民间的能人,也着实不少。
“大人,前边就是北洛城了。”随行的仆从提醒道。
嗯!
韩文洲吧唧了一口酒,“前面有个棚子,到哪停下喝口茶吧!”
“顺便打探打探北洛城中的情况。”
仆从询问道,“大人,您这都问了一路,到了洛城之下,咋还要问?”
说实话,就是因为韩文洲老问,所以才耽误了行程。
但是,对于韩文洲来说,并非一无所获,至少!他知道现在的北洛之地,在实行新法,改革吏治,明正典刑,还搞了个《新农令》,他只是了解了一下,别说!听着挺稀奇。
“你不懂,到了北洛这个地方,才能真正了解镇北王。”
有一点韩文洲是一点也想不通,在京城的时候,他也是遇见过李天策的,当时疯疯癫癫的,那时他对此人,还感到颇为惋惜,可自从来了北凉之后,人就突然变了,如果不是某些人的阴谋,那李天策真的装疯卖傻三年,其人也着实过于恐怖了一些。
“哦!”仆从不懂。
而这时,李天策从外边扛着锄头回来,穿的也是一身破麻布衣,他与杨玄,带着百姓,去比较偏远的地方垦荒,别说,地方虽然是远,但是土地还很肥沃,主要有黑泥,还有沼泽,这是难得的肥地。
当然,他的身份自然也不是隐蔽的,反正就带着百姓一块干,他的努力,都被百姓看在眼里,干起活来,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农民,与平日高贵的王,一点也不沾边,但是!身为王爷,亲自带领百姓,开荒种地,修缮房屋,百姓自个的干劲,也是满满的,李天策在北洛的民心,赫然是达到了最顶点。
而李天策得知韩文洲已经快到北洛城了,就先一步回城了。
“主子,您说这韩文洲,是不是属乌龟的,运些轻便的东西,也能走大半个月?”
呵呵~
李天策淡淡一笑,“天下大才嘛!你不懂,他是在想怎么应付本王呢?”
“这不…来了!”
面前的车队,正好与李天策撞见。
而面前这个茶铺、马棚,也是李天策的。
“对了,不要暴露本王的身份,本王很想试一试,这位状元郎的能力,到底能有几何?”
“是…”凌白领命。
片刻!
李天策便是与凌白二人,坐与茶座之上。
“小二,上凉茶!”
“好嘞,爷!”捧中之人,乃是锦衣卫乔装打扮。
“小二,也给我这些兄弟们,上些凉茶解解渴。”韩文洲说道。
他本是来问事的,可百姓都在田中劳作,还没到午饭的时候,见到李天策两人,便是凑了过来。
“两位小兄弟,能否挤挤?”
“哦,自然!”李天策笑着说道。
韩文洲倒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