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8也愣了,正想给宿甩一张游泳符,就听到旁边又“扑通”一声。
有人跳下去了。
春雨急的转圈,见是一个没穿宫装的男人跳下去救小主,差点跳起来。
不成!不能叫别的男子碰到小主,她今天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救小主上来!
几个瞬间春雨想通一切,也“扑通”一声跳下水,往杜瑶的方向扑腾。
“小主!小主!拉住奴婢!踩到奴婢身上!”
边说边呛水,咳嗽的厉害。
杜瑶感动的眼泪汪汪,但这会儿3688已经给她贴了游泳符,淹不死了。
这下得换她扑腾着去救春雨。
从远远看,两个女人一前一后往水里跳,在水里乱扑,两个都快淹死了,姜朔州拼了全身劲儿往桥下游,一手抓一个人往岸边游。
杜瑶见有人来帮忙了,松了口气,春雨喝了一肚子水都快翻白眼了,属实有点重。
“快救她!我会游泳!!”
姜朔州一听顿时气血上涌,你会游泳你的宫女还叫什么救命!气的他差点翻白眼,松了杜瑶的衣领专心把春雨往岸上带。
“……”杜瑶被瞪了也不敢开腔,她也没办法解释系统给游泳符的事,只能默默低头往岸上游。
本以为事情到此结束,没想到河中心突然起风,一波大浪从她身后扑过来,直接把杜瑶拍进水里,眨眼间就消失在河面。
姜朔州:……?
完了,救了个宫女,但宫妃死在自已面前,皇帝怪罪下来,十条命都不够赔。
“救命啊!!!”春雨刚醒,就见小主被浪拍不见了,大喊一声又晕了过去。
姜朔州也大喊一声:“救命啊!!!救三条命啊!!!”
他的话声刚落,不远处又传来落水声,跟他穿的同样服饰,看来是他同僚。
姜朔州顾不得其他,抱起春雨就往那边跑,嘴里还给同僚指挥。
“前面!!正前面!快!”
该死的圆明园!怎么这么大!一个人都没有!
该死的内务府!怎么把宫妃安排到这么偏远的地方!
姜朔州真想给自已两巴掌,让你闲逛!才来文渊阁一天就乱跑,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着了道!
水下,杜瑶任由水流吞没自已。
“3688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宿主,你就等着享福吧。”
3688对于自已坑宿主的事一点都不心虚,它可是在给宿主解决人生大事!
杜瑶顺着3688的话闭上眼睛,下一瞬就感觉自已被一双强有力的手环住腰往上一带,快速脱离了水底。
河水打湿了两人薄薄的夏衣,感受着身后的传来的温热又强壮的触感,杜瑶的心脏怦怦跳。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年代文里的女主被男主从河里救起来就要以身相许了。
这穿了和没穿确实没什么区别,更别提搂搂抱抱的纠缠。
“嘻嘻…”
3688贱兮兮的声音响起,杜瑶罕见的有些不好意思,耳尖泛红。
确实享福。
季景和轻松将怀中的小人儿带上岸,见她没动静了,犹豫着伸手在她胸口比划。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修撰大人!!快救她啊,不然咱们都得死!”
姜朔州没想那么多,他现在只想保住自已的狗命,抱着春雨冲季景和嚎叫。
闻言季景和不再犹豫,伸手在杜瑶胸口按压,杜瑶估摸着次数,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装模作样的吐了口水缓缓睁开眼睛。
见她醒了,季景和立马收手,姜朔州则是大大的松了口气。
杜瑶眨巴眨巴眼睛,冲季景和与姜朔州道谢,言罢也顾不上他们,想起身去看春雨的情况。
春雨还晕着呢!!!
“劳烦把我的婢女带过来,我会些医术。”系统会。
姜朔州一愣,又立马反应过来,他手里还有一条人命,忙不迭的把春雨送过来。
杜瑶让系统看了看,发现春雨是情绪激动加上呛水导致的肺肿、昏迷,让系统在空间找好药后才放下心。
还好她空间啥都有。
“感谢二位大恩大德,救我们一命,还请问二位贵姓,来日好加以感谢。”
“在下姜朔州,现下在文渊阁修书,小主不用客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季景和轻飘飘的看了姜朔州一眼,转头看向杜瑶。
“卑职季景和,翰林院从六品修撰。”
杜瑶点点头,不去看季景和那双勾人心魄的深邃眼眸,从六品修撰,她是正六品常在,确实可以称卑职。
福子这具身体还算结实,折腾这么半天杜瑶还是坚持拒绝季景和的搀扶,摇摇晃晃的走回丰乐轩。
水木明瑟大殿门外,季景和跟姜朔州两人跟杜瑶告别,这一路走来路上没碰到人,但殿里面肯定有的。
宫妃与官员还是要懂得避嫌。
杜瑶点点头,虽然她已经把里面所有人都贴了忠心符,但是面子功夫还是得做。
叫人把春雨抬回房间,又喂了药,杜瑶让系统时刻监测她的体温才放下心,迷迷糊糊的倒床上睡了。
一觉睡到天亮,醒来第1件事就是让太监们把角门河上那桥的护栏加高点,把原本的装饰小狮子石柱子通通抬走。
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稍微拌一下的人都能栽河里。
3688静静的看她发了一通脾气,冷不丁的出声问。
“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当然是人啊。”
“你觉得呢?”杜瑶反问。
“那肯定是好的啊,本系统的眼光就没坏过,长得帅就不说了,根据吏书记录,这位可是雍正在位年间唯一三个连中三元的人,去年科考上来的状元郎,后面一路从翰林院修撰升到礼部尚书,最后官拜太子太师,而且值得一提的是他终身未娶。”
杜瑶有些疑惑,“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终身不娶?”
“季家虽然是汉军旗,但因为世代书香,在朝总还是说的上话。
先皇时期,季景和的父亲在季景和六岁时娶了后夫人伊尔根觉罗氏,从此便再没管过他。
伊尔根觉罗是对这个继子非常不好,最后季景和的外公将季景和接走他才过上安稳日子。
听说季父本来与季母两情相悦,但不知为何又闹掰了,过了不久季母就郁郁而终,觉罗氏进府。”
杜瑶估摸了一下,这怕不是留下心理创伤了吧?
现在的心理学总是说有的人在用一生去治愈童年。
那么小的孩子亲眼看到自已父母感情破裂,母亲还因此死亡,可能对于婚姻、情情爱爱都是抵抗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