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妤见状立刻上前推着薄老夫人。
“奶奶,你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事。”
薄老夫人拍着江司妤的手,说话的气息还有点弱。
想到这,江司妤看向薄时宴的眼神就变得凶狠。
“奶奶下辈子你一定要擦亮眼睛,像薄时宴这种人,就应该从小打到大!”
薄老夫人看了一眼薄时宴,眼底酝酿着怒意,“下辈子?我这辈子都养了一个没孝心的儿子了,现在连孙子都这样,活该我受罪。”
江司妤身上的锋利收敛许多。
奶奶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无非就是溺爱孙子,溺爱儿子罢了。
普通家庭都会溺爱,豪门怎么可能没有?
薄时宴察觉自己被忽略,奶奶的出现简直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他不悦开口,“我怎么就是不孝子了,这么多年来,奶奶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当年我不还老老实实娶了江司妤?”
“混账东西,给我闭嘴!我不让你离婚,你当年把我的话听到哪里了?我还不让你和苏晴月来往!你又听到哪里了!”
说起这,薄老夫人就更加来气。
整个人因为情绪激动,忍不住颤抖。
“薄时宴,你要不就滚出去和你的白月光在一起,要不就闭嘴!”
江司妤顺着气,忍不住冷声呵斥。
薄时宴不在讲话,就站在原地打量着江司妤。
眼神晦暗不明。
江司妤感觉这道视线来势汹汹,揣测她,甚至想要看穿她。
“雪雪啊。”
薄老夫人也察觉到了,故意岔开话题,“刚才你和我那个不孝孙在争吵什么,什么股份,你说出来,奶奶全权给你做主。”
“真的能吗?奶奶?”
江司妤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
“你尽管说,你就是奶奶的救命恩人,只要你想要的,哪怕是在天边奶奶都给你摘下来!”
江司妤悠然看向薄时宴,“薄总,请问你还记得之前我给您的人看病,咱们说的报酬吗?”
“记得,但是这里不是我们商量事情的地方。”
薄时宴慵懒的靠着酒架,轻声说着。
“你不给我解决,那我自然要寻找解决的方式,当时我给你了三天考虑时间,现在时间已过,那就怨不得我魅雪。”
江司妤脸上笑意漾开,“10的股份,既然薄总不认,那奶奶能认吗?”
薄老夫人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没有讲话,就直勾勾的看着薄时宴。
“有没有这回事?有的话,我们可得认啊。”
薄时宴深邃的眼眸一直盯着江司妤,“有,我也没说不给,只是现在晴月的病还没好,股份我也不能贸然……”
话音未落,薄老夫人直接抬手将桌子上的杯子狠狠丢向薄时宴。
薄时宴躲闪不及,被砸了个正着。
“混账,你敢拿股份去救苏晴月?”
江司妤眸光沉了沉,她刚才故意没提苏晴月,就是担心薄老夫人应激。
薄老夫人心疼的拽着江司妤的手,“这么多年来,我们薄家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妤妤,你不给妤妤就算了,还给一个外人!”
说着就更加气愤。
顺手抄起拐杖就朝着薄时宴砸去。
薄时宴一个闪身,酒柜的酒噼里啪啦碎一地。
“奶奶,人命关天,您也不想死一条人命吧?”
“那么多报酬的方式,为什么非要给股份!为什么!”
薄老夫人气急败坏的嘶吼。
“身体重要,身体重要,您现在可不敢动怒,不然我还得在救您一次。”
“没事,我看这臭小子就是想要我的命,下次我出事,不用再救我!”
薄时宴淡淡开口,“股份不是我非要给的,是魅雪要求的,您怎么不去问她?苍蝇不叮无缝蛋,不能只骂我一个人吧?”
“薄时宴,你要不要脸?后来我是不是说了你可以给我现金,是你不给的。”
江司妤也不惯着薄时宴。
薄老夫人冷哼一声,“最大的问题是你为什么要找雪雪去给她看病,而且还心甘如怡的付出薄氏的股份,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恋爱脑?”
薄时宴沉默。
这老太太真是越活越前卫了。
互联网发展是快,但是他的有点无福消受。
江司妤也很尴尬,“奶奶,还有外人在呢,您训斥您孙子可以等我走了在训斥。”
“你在奶奶心中可从来都不是外人,现在薄家也有后了,如果之后我被气死,也能安心的去找你爷爷。”
薄老夫人愤怒的说。
江司妤却生气了,“奶奶!您的命可是我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如果您再说这种话,你看我之后理不理你。”
说着,江司妤转身就走到厨房。
在海城,只有薄老夫人是真正心疼的人。
薄老夫人着急了,“唉,奶奶错了,回来”
她想喊妤妤,话到嘴边急忙刹车。
江司妤端着垃圾桶出来,里边赫然是黑色的抹布。
“老太太,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这抹布怎么是黑色的?”
薄老夫人忍不住皱眉,这还有一股恶臭味道。
“这不是抹布,这是纱布,黑色是你身体里堆积的淤血,气急攻心,如果我不帮你把这团污血拍出来,你之后且得一阵恢复。”
薄老夫人沉默,拽着江司妤的手小声开口,“奶奶知道错了。”
“之后我不说那种话了,你放心,回归正题,薄时宴呢。”
“怎么了,奶奶?”
薄老夫人严肃的开口,你“签合同,股份给雪雪,说到就要做到。”
“现在还没恢复好,我等恢复好自然就给了。”
江司妤也懒得和薄时宴多费口舌,“今天如果你不和我签合同,那么我能让苏晴月在感受一下发病的滋味,你知道的,我从不说谎。”
“现在晴月的药还没吃完,你等吃完……”
薄时宴话音未落。
客厅的大门就被重重推开。
“谁说我现在恢复好了,现在我头还是痛的,成天成宿都睡不着觉!”
苏晴月身上的衣服一片狼藉,头发也十分混乱。
江司妤见状,心中不禁浮起一丝不好的想法。
“你身上怎么搞的!”
薄时的语气充满愠怒,好似下一秒就能杀死罪魁祸首一样。
“外边有两个小杂种,看到我就对着我一顿撕扯。”
薄时宴阴狠的声音响起,“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