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今天心情看起来不错。”
林苏看着谢祁宴上楼的轻快背影道。
“谁管他,一会儿一个样子。”
林苏轻笑不说话,认识谢祁川的谁不知道他有多在乎这个弟弟。
说起来也是搞笑,这兄弟两个见了面就掐,这出了门了外人谁敢说对方一句不好就能拿着棍子揍对方。
刚刚回到公寓,温泠就收到陈芝茹发来的消息让她回温家一趟。
温泠揉了揉有些困顿的眸子,起身换了衣服回去了。
温家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下人走动了。
客厅。
温婉婉和陈芝茹坐在那里。
温茗不在。温泠不意外,温茗很忙的,平时在家的时间其实很少。
“妈妈。”
温泠喊了一声在一旁沙发坐下。
陈芝茹应了一声,开门见山。
“今天晚上和谢家小公子吃的饭。”
温泠看了坐在陈芝茹身边的温婉婉一眼,应了声。
“是。”
客厅恢复静默,过了会儿再次响起陈芝茹的声音。
“不是说不让你和他接触。”
声音严肃但是没有带着多少情绪,温泠听不出她是不是生气了,但是她能听出来陈芝茹对谢祁宴的偏见。
她觉得谢祁宴明明是个好人,就莫名很不想别人去误解他。
“妈妈,其实谢祁宴虽然看着不着调,但是和外界说的那些不一样,他挺好的。”
母女两个无声对峙,陈芝茹大多时候都是严肃的,一些时候带着压迫的凌厉眼神不是谁都能扛得住的。
但是温泠眸光坚持。
过了会儿,陈芝茹收回视线。
“行,你自已的交际圈,你自已把控。太晚了,今天晚上就在家休息吧,别回去了。”
温泠点头。
“妈妈也早点休息。”
话落,温泠回了房间。
一直坐着一言不发的温婉婉没想到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明明妈妈也很不赞同温泠和谢家那位小公子接触的不是吗?
怎么温泠三言两语这件事就过去了呢。
“婉婉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带着温婉婉,陈芝茹眸光温和了一些,对于这个女儿她到底还是亏欠的。
温婉婉咬唇,点了点头回了房间。
两人的房间很近,路过温泠门外,她犹豫片刻还是敲了敲门。
温泠打开门,靠着门框,她现在是真的很困。
“妹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和妈妈打小报告的,只是听说谢祁宴不是什么好人,怕妹妹你吃亏。”
“谢祁宴很好。”
空气突然安静。
温泠突然变凶的语气将两人都吓到了。
温婉婉没想到温泠反应这么大,这段时间温泠和她说话基本上都不带一点情绪色彩,这还是第一次,是为了维护一个人。
温泠也被自已吓了一跳,她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谢祁宴好不好的她自已知道不就好了,有必要给温婉婉强调吗?
温泠将原因归咎于是她太困了,脑子这会儿可能有些不清楚。
咳了咳。
“温婉婉,你不用太关注我的事情,我好不好和你都没有什么关系,我觉得我和你最好的相处方式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说完,温泠直接关上了门。
看着合上的房门,温婉婉咬牙。她再也不想在温泠面前永远低她一等了。
后面几天,温泠都是学校,家里两边跑。实在是课程有点多,天天四节课,密密麻麻。
学校将整个学期的课程都集中到了前面几周,后面几周就没课了。
为此约不到温泠吃饭的谢祁宴也有点小脾气。
每次他想约温泠出去吃饭,那姑娘就将自已的课表甩过来给他看。
那他说约在周末。
那姑娘拒绝的消息都不带犹豫的的发了过来,还说他粘人。
透着屏幕他都好像能看到温泠那嫌弃的小表情。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粘人,他哪里粘人了?
气的将手机丢到沙发上,过了会儿宋时桉的消息发过来了,约他出去喝酒,说韩行之也去。
本来想回复不去的,看到后面这条消息,挑眉,来了兴趣。
酒吧,豪华包厢。
宋时桉,向迟,谢祁宴。三人动作划一翘着二郎腿,齐整的坐在加长版的沙发上。
唯一不同的是,宋时桉和向迟目光都在一个人喝着闷酒的韩行之身上。
而谢祁宴则是低头看着手机。
他在逗弄着另一边的小猫,现在小猫炸毛了。
“谢祁宴,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做出和你形象不符合的事情。”
怎么那么大一个冷酷帅哥内里却天天操着老妈子的心。
炸毛猫锋利的猫爪子扒拉着聊天记录毫不客气的甩到他脸上。
谢祁宴点开,右边是他发的消息。
内容如下:
吃早饭了吗?
天冷了,路上记得加衣服?
午饭吃的什么?
晚上放学早点回家,小姑娘一个人太晚回去不安全。
……
而温泠给的回复,都是嗯,好,行。敷衍的很。
那边炸毛猫抱怨的消息辅天盖地。
“你知道每次和你聊天都有一种对面是关爱我长辈的怪异感吗?”
“请不要塌房,保持你冷酷不羁的人设,OK?”
“天天像个老妈子。”
谢祁宴气笑了,他关心她还关心错了,不感动就算了,还嫌他烦骂他是老妈子。
要是温泠在这里,他肯定要狠狠的掐着她的脸好好的问问谁是老妈子。
突兀的笑声,惹得宋时桉和向迟齐齐扭头看过来。
“看什么?”
谢祁宴抬眼瞅他俩。
“不是,兄弟。你不觉得你坐错位置了吗?”
向迟瞅着这个心情貌似很好的兄弟。
哪一次他们四个人出来,不是他和韩行之坐在那边那个绿皮沙发上对着酒瓶子吹。
他俩坐在这里看。
咋,今天绿皮沙发上就剩下韩行之一个人了。
嗯,看着还挺孤单的。
谢祁宴哼笑,掀起眼皮瞥了一眼那边要死要活的男人。
骂了一声,“没出息。”
宋时桉:“……”
向迟:“……”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你和他那不是一样一样的。
向迟无语,走上前夺走了韩行之的酒瓶子。
“别喝了,自已的胃什么情况自已不知道?”
他折腾半天,倒霉的不还是他。
“说吧,那个蠢女人又做啥妖了。”
韩行之清冷的脸上带上不满。
“不许骂她。”
向迟才不听他的。
那女人就是蠢,他哪里骂错了,为了个蹩脚男人上蹿下跳,要死要活。韩行之对她哪里不好,是叶家要将女儿嫁给韩行之,又不是韩行之强娶。
娶了之后韩行之对她好的就差将她给供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