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敲击着地板的清脆声,再加上董清涵脸上的傲慢衬得她整个人高高在上。
“一个温家的假千金,一个声名狼藉的叶家千金,一个不入流的姜家小姐。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入流。”
姜晚第一个气笑了,在谢祁宴那里吃了瘪就到她们这里来找不痛快了,她们看着很好捏吗?
“书桐,阿泠。你们听到了吗?这是人还是狗啊,怎么逮着谁就咬,怕是出门忘记打狂犬疫苗了吧。”
叶书桐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岂容得了董清涵嘲讽她。
“不入流?董小姐倒贴勾人的本事我们是学不来,自然不入流。”
董清涵咬牙。
“凭你们也配说我?”
“大姐,大清早就亡了,端着架子给谁看,当自已是什么太后老佛爷吗?”
姜晚无语,这女人脑子指定有啥大病。
董清涵攥拳的手紧了紧,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温泠,开口讥讽。
“假千金就是假千金,也就配交到这种人做朋友。”
说着视线还打量的扫过站在温泠两边的叶书桐和姜晚。
“温泠我要是你绝对不会赖着温家小姐的身份不走,做人还是要脸的,假货就要有假货的自觉,早早的腾出位置才是。”
“董小姐说的是,只是看着刚刚董小姐的行径,也不像是多要脸的样子。”
温泠抱胸神色冰冷。
“而且奉劝董小姐一句,说人话,不然容易让人认为是一只会狂吠的狗。”
董清涵一再被人下了面子实在是气炸了,理智都在出走的边缘,看着温泠冰冷的嘲讽的眼神,又想起刚刚在谢祁宴那里吃的瘪。
神色扭曲,一个巴掌甩了过来却被温泠接住。
一个猛推,董清涵穿着高跟鞋的脚崴住,整个人狼狈的摔倒在地上。
温泠自是看的分明,她就是冲着她来的,姜晚和叶书桐都是连带着被董清涵当作了发泄情绪的工具。
这是温泠不能接受的。
“温泠,你这个贱人!敢推本小姐。”
董清涵狼狈的坐在地板上,脚脖红肿,尝试着几次起身都没有成功,只能言语上不断的辱骂。
“温泠,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姜晚和叶书桐听到她张口闭口贱人的骂温泠,第一个不同意,高跟鞋一甩就要上前和她干一仗。
却被温泠拦住了。
“不值当,毕竟人狗殊途,狗朝你叫两声,你总不能也冲狗叫两声。而且狗也听不懂人话。”
被温泠这样讥讽,董清涵真的是气疯了,从小身边谁不是供着她的,就是一向最严厉的爷爷都对她宠爱有加。
温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讥讽她。
原本就没有什么形象的董清涵脱了鞋子,忍着脚腕处的剧痛,站起身子抬手就又要往温泠的脸上打去,眼睛被气的通红,身体都朝着温泠冲过来,一看就是用了十乘十的力气。
站都站不稳了,还打人,温泠轻松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推倒在沙发上。
“温泠,你这个贱人,贱人。”
董清涵再次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声音满是怨毒。温泠觉得有些好笑,那眼神看她就像是在看杀了她全家的仇人似的。
她做了什么,能这么恨她。
这边动静太大,得知这边情况的谢祁宴很快就赶了过来。
听着董清涵一口一个贱人的骂着,谢祁宴眼色森然。眼看一脚就要朝董清涵踹过去被宋时桉拉住了。
但还是没拉住,本来一只脚就扭到了的董清涵没有注意到她身后走过来的谢祁宴,被一脚踹翻在地上。
那一脚被宋时桉拉了一下缓了一下力道,但是对于一个女人却还是不小的力道。
“董家,好家教。”
不含一丝情绪的声音,全场没有人敢出声,毕竟认识谢祁宴的都知道平时他都不会对女人出手,遇到些不识趣的也只是言语上过火的讽刺一句,如今一看都知道谢祁宴已经在暴走的边缘。
谢祁宴现在有多生气,宋时桉感受的最为直观,被甩开的手臂现在都还发麻。
董清涵整个人都被踹懵了,回头对上谢祁宴满是厌恶和狠戾的眼神,眼睛顿时红了,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
“谢祁宴,我也算是和你一起长大的,你为了她打我?”
谢祁宴嗤笑,眼皮轻掀,嘴角勾起却不带丝毫的笑意,眸子冷的像是结了冰碴子。
“谁跟你一起长大?给你面子那是看在老爷子的份上,自已不要面子,就不要怪别人下你面子。”
“你他妈算什么东西,凭你也配对她大呼小叫,凭你丑,凭你够恶心人吗?”
董清涵哭的更大声了,头发眼泪都黏在一起,看的谢祁宴厌恶极了。
心里的怒气没有得到丝毫的缓解,他简直都要气炸了。他的人在他的地盘上被欺负了,自责和愤怒一齐涌了上来。
谢祁宴面色更加的冷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小时候谢伯伯还说过长大了就让我嫁给你。”
董清涵不知道谢家内部的事情,自然也不知道自已无心的一句话更是戳到了谢祁宴愤怒点上。
一边的宋时桉都怕谢祁宴再给董清涵一脚。
“凭他也配为我做决定,嫁给我?我这里不是垃圾场,不收垃圾。”
董清涵被一旁的侍从拉起来,推到温泠身边按住。
“道歉!”
冷冷的两声,谢祁宴语气满是不耐。
董清涵咬牙,当众和一个假千金道歉她不要面子了,她可是高高在上的董家小姐。
“三秒,还不道歉,我不介意派人拉着你去楼下好好的走一圈。顺便问一问董爷爷是怎么教导的孙女。”
董清涵脸色顿时白了。她现在一身狼狈,头发也乱糟糟,脸上的妆容也花了,绝对不能让楼下的人看到她如今这个样子,尤其是在爷爷面前,爷爷最喜欢的就是她的乖巧懂事,要是让他知道自已惹怒了谢祁宴,肯定要骂她。
董清涵捏紧了手心,嘴唇都要被咬破血了。闭了闭眼睛最后还是屈服了。
“对不起,我不应该骂你。”
温泠没说话,看着朝她低头的董清涵。本就是心不甘情不愿,没什么意思。
董清涵再厚的脸皮也受不住了在这么多人的眼前出丑,甩开被侍从按着的手就要走,又被谢祁宴叫停。
“让你走了吗?刚刚怎么骂她的就怎么骂自已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