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知道宣宁公主和镇国公世子在徐丞相的寿宴上闹翻了。
话说当日是因为徐家找来绮玉楼的歌姬表演,那歌姬舞姿曼妙,沈世子多看了两眼惹得宣宁公主不悦,两人大吵起来。
啪嗒一声,徐家夫人精心呵护的稀有品种海棠被温泠一袖子挥倒在地。
徐夫人看的肉疼,那盆花可值当五百两啊,也就今天老爷寿辰她才特意将其摆放在宴会显眼的地方,没想到倒是成了宣宁公主的出气对象。
“沈景佑,你不要太过分。”
温泠娇俏的面容怒气腾腾,好看的杏眼瞪着他,让沈景佑脸上冷峻的表情差点维持不住,实在是美人动怒,别有一番风情。
咬了咬舌头,他只得错开眸子不去看她,实在是怕自已没忍住抱着她亲两口。
俊秀挺拔的少年身子笔直,两手抱胸,面色冷冽的错开眸子,围观的众人只当沈世子这是厌弃宣宁公主,如今连看都不屑于看她一眼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尽力的缩小自已的存在,主要是当时宫宴上宣宁公主提剑杀人的样子给他们留下太深的阴影,谁家娇娇柔柔的小姑娘眼睛都不眨,就对你笑嘻嘻的,下一刻就一剑夺了你的性命。
这夫妻二人他们还是躲远点的好,而徐丞相则是脸色难看,这是他的寿宴,眼前这两个小辈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面。
这毕竟是他的主场,他刚想上前假意劝解两句,就被温泠带来的人拦住了。
一时之间,脸色好看极了。
前朝的姣好的青花瓷瓶水灵灵的摔在地上,碎成渣渣,徐丞相脸色更难看了,大有一口气上不来的样子。
那是他最爱的瓷瓶,这次寿宴才小心翼翼的拿出来,想让同僚品鉴一二,没想到,就这么被沈景佑给摔了。
那可是他花了五十万两又花了人情才带回来的。
“过分?请这些歌姬过来不就是让人看的,她们跳的好看,小爷我多看两眼怎么了?”
少年郎理直气壮,神色颇为不屑的瞅了温泠一眼,实际上心中吐槽,那些歌姬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他都不知道,谁愿意看她们,有这功夫还不如多看他家公主两眼。
温泠气急,牢牢记住自已嚣张跋扈又恶毒的人设,抱着一旁的花瓶就朝着沈景佑摔过去。
啪嗒一声,是花盆破碎的声音也是徐夫人心碎的声响,她精心培养的兰花?五百两啊就这么没了。
见沈景佑身姿灵敏的躲了过去,温泠气急,两手叉腰,眉心紧蹙,脸颊因为怒气红扑扑的,煞是好看,瞅的沈景佑眸光灼灼,被温泠悄咪咪的瞪了一眼。
沈景佑轻咳,眉眼间带上厌恶看向温泠。
“嚣张跋扈,这就是宣宁公主的风范。”
温泠拧眉,他俩提前说好的不是这样的,她让沈景佑对着她骂的狠一点,反正都是假的,越是难听的话越是能够让别人知道他俩不和,也好让皇上和她那两位好皇兄安心。
只是这沈景佑不按套路出牌,这骂的不痛不痒的怎么行?
温泠又朝着他丢了个花盆,沈夫人瞅着已经肉疼到麻木了。
“既然如此看不上我,当初宫宴上你维护我做什么?”
沈景佑挑眉,朝她嗤笑。
“你少自作多情,小爷我维护的是我镇国公府的威严,和你可没有什么关系。”
“你!”
温泠气急,不知道哪里带过来的剑指着沈景佑。
周边一众人看的心惊肉跳,不约而同的又往后退了退,都想到了宫宴上宣宁公主一剑将那大汉捅死的画面。
宣宁公主,不仅嚣张跋扈,而且狠毒。
“本公主要和你和离。”
虽然知道是假的,但是对着温泠那双气急又坚决的眸子,再加上他最是忌惮的话,沈景佑还是不由的当场愣住了。
随即别过头,嘴巴张了张,却好像说不出来什么狠话。
温泠稳定发挥。
“沈景佑你以为你是谁?本宫可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嫁给你,你就应该感激涕零,你倒好三番五次的忤逆本宫。你看不上本宫,本宫还看不上你呢?天天就知道吃喝玩乐,胸无大志,这满京城随随便便拉出来一个男子都比你强,你以为你是谁,想来本宫养一府的面首,也会各个听话懂事,比你会讨本宫欢心。”
众人嘶了一声,拿沈景佑和面首作比,一向傲气的沈世子能受得了这种屈辱?
众人看向沈景佑就见他被气红了眼。
“你敢!”
少年声音冷冽带着杀气,温泠瞅着他眼眶红红的样子,眸子一怔,不是说好了都是假的吗?
“你敢侮辱我国公府的门楣,你不会想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还知道配合她,温泠心下松了口气,随即眉眼不屑的看向他。
“本宫是君,你是臣。本宫想要做什么还容不得你置喙。”
“那公主就养养看,公主养一个我杀一个。”
沈景佑嗤笑,温泠怒极又是一个花盆丢了过来,随即提剑朝着沈景佑过来。
众人一见这架势躲得远远的。
最后反正是整个寿宴被两人砸的稀巴烂,最后沈世子还被宣宁公主捅了一剑。
自此两人水火不容的言论传遍了满京城,所有人都知道宣宁公主和镇国公世子恨对方恨到了骨子里面,说句仇人都不为过。
而两位当事人结束一场大戏坐在马车上,沈景佑抱着温泠哭唧唧。
“你要和我和离?”
温泠瞅着他委屈巴拉望着她的水眸,瞪得圆溜溜的,觉得好笑,抬手给他擦擦眼泪。
“不是提前说好都是假的吗?”
“你还要养面首?”
温泠抿唇看他。
“沈景佑,不许无理取闹。”
沈景佑不听,两手紧紧将人摁在怀里面,像是只撒娇的猫似的蹭着她。
“可是我听到那些话就是不舒服,你不能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少年郎眼眶通红的望着她,将心中的所有不安都释放出来给她看,娇矜的少年郎因为喜欢的姑娘也开始患得患失。
温泠心软了软在他唇上亲了两口。
“不离开不离开,如此颜色?这满京城怕是都找不到比沈世子更合本宫心意的少年郎了。”
沈景佑抿唇,这话被她说的轻挑,不由有些羞恼。
但是脸也是他的一部分,只要温泠喜欢,以色侍人也不是不行。
只要对方是温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