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还有小金刚这个上古凶兽了!
而且,孟展鹏这个赤炎宗宗主,头顶的气运颜色也暗了,难不成,我就是他的劫???
正要动手时,整个空间一阵天地变幻,刚刚那灼热的火焰山脉已经消失,转而出现的是一条火焰天梯。
除却天梯之外再无他物。
宽约五米,上面布满火焰,颜色由红转白,九十九阶为顶。
似是搭在无尽虚空之上,天梯之外空间扭曲,在场的所有人丝毫没有怀疑,一旦掉落虚空是什么下场。
“太老套了吧,跟那些小说一样,又是天梯什么的,跟进宗门似的。”
陆长歌心里一阵吐槽,当然,也只敢在心里了。
算了,不如先把两个老哗噔给狠狠揍一顿出出气,实在不行就丢下去,结束掉他们罪恶的一生。
就这么干!
招呼上小金刚俯视着两人,趾高气昂地朝他们走去,小金刚呲牙咧嘴,露出一嘴大白牙,发出阵阵怪笑。
而在天梯形成的刹那,一道声音在所有人脑海中响起。
【所有人注意,此乃第一关,心火试炼,是为内心和意志的考验,一旦踏入其中,不可退出,或进下一关,或身死道消。】
【此关卡,不得动手,违者,死!】
南宫煜心下一阵安稳,不能动手便好,不料转头一看。
只见小白和小金刚走向孟展鹏和大长老,一副要动手的架势,心头猛地一跳,连忙惊呼。
“小白不可,这里不可动手!”
陆长歌大蹄停在半空,转头疑惑地看向小南子。
“刚才那声音你俩没听到吗?在这里动手者死!”
南宫煜到现在心脏还在怦怦直跳,快速解释道。
不是,哪有什么声音啊?
看向小金刚,也是一脸痴傻样,显然也是没有听到。
这不对劲儿。
“小南子,你把那声音的原话重复一遍我听听!”
“那声音说,所有人注....呃~”
南宫煜猛地顿住,找到原因了,不是吧?
陆长歌见南宫煜还未说,便一脸便秘的表情,急道:“所有人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南宫煜没招,是你自已要听的。
于是快速重复了一遍,而后定定地瞅着小白,生怕它一个忍不住....
“就这啊,那为什么我和小金刚听不.....???是我想的那样吗?”
陆长歌猛地反应过,而后怔在原地,狐疑地看向小南子。
南宫煜点了点头讪讪道:“大概,可能,也许,应该,就是吧~”
“槽~果然是【所有人】注意,竟然骂我不是人?”
陆长歌磨了磨牙,咬牙切齿。
转念一想,咦,我现在确实不是人啊!既然如此,那我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遵守了?
算了算了,以防万一,还是不要冒险了,谁知道这个狗屁炎帝会不会抽风呢。
难怪两人满脸的有恃无恐,甚至还满眼挑衅之色。
擦~
不管怎么说,炎帝,今儿这个梁子我们算是结下了,等我成帝,哼哼......
瞪了两个老哗登一眼,招呼着小金刚无精打彩地回到南宫煜身边耐心等待心火试炼的开始。
约莫半炷香的时间,声音响起!
【心火试炼开启!】
这一次两兽都听到了!
???
所以,之前听不到,定是炎帝那狗东西故意的吧,而且天梯不立即开启,还等了这么长时间....
这个时间用来干嘛,还用说吗?
呵~
那话音刚落,孟展德与大长老便迫不及待地冲了上去,只见才踏入第一阶梯,宛如被千均重山压下一般,身躯瞬间佝偻,差点匍匐在地。
显然是冲的太快,来的太过突然所至。
“小白,你和小金刚在此地等我吧!”
南宫煜对两兽说完,不慌不忙地朝着天梯走去。
只见他一步踏上,身子微微一晃又稳了下来,随后第二阶,第三阶缓慢且有序地登临而上。
陆长歌与小金刚一开始还死死地盯着,只觉得他们似乎经历着巨大的痛苦,但好像又没有那么简单。
看着看着,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两兽睡眼朦胧地醒了过来,只见三人还在努力,南宫煜不愧为天才少年,目前攀升至六十三层,而孟展鹏与那大长老,一个在四十四层,一个则在四十二层。
就在这时,孟展鹏仰天长笑,“哈哈哈,我终于拿到了帝法,不枉我这么多年寻找,以后这灵武大陆,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随后一个猛子扎进无尽虚空,瞬间爆成一团血雾。
???
陆长歌蓦地精神了起来,这是心魔?
糟了!那小南子岂不是....
连忙看向南宫煜~
只见南宫煜【魔戮战体】的魔纹自主浮现,双眼一阵清明,一阵血红,似乎陷入无边挣扎之中。
“这可怎么办?”
陆长歌束手无策,一阵焦急,眼睛紧紧地盯着南宫煜头顶的气运变化。
此时灰色已经逐渐加深。
他身负血海深仇未报,这心魔一关,简直如同他的死穴。
咋整?
“对了,小金刚,快通过契约唤醒小南子,别让他陷入心魔里了。”
说罢,自已也通过契约传音道:“小南子,南宫煜,这是心魔,你还在进行炎帝试炼....”
“小南子,你快醒醒,你醒了,我,我就叫你二哥!大哥,我这样说行不?”
小金刚转头懵懂地询问道。
“行,行,行,说啥都行,你快继续喊!”
而此时的南宫煜仿佛回到了那个夜晚,无数的亲人惨死在自已的面前,那些人高举着屠刀,嬉笑间挥向妇孺孩童....
这一刻,他心中的怒火犹如火山喷发,他只想将所有人都碎尸万段,他要将这些人全部擒获,然后用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地割下他们的血肉,喝掉他们的鲜血……
突然间,他有了这种力量,他不在意这种力量从何而来,只要有力量就好。
他狞笑着走向人群,他们浑身颤抖,是那么的弱小,那么的无助,他们越是拼命的求饶,他就越是兴奋。
杀杀杀!
一个、两个、三个,有老人,有妇人,有婴儿......他不知道自已杀了多久,直至最后一位仇人双目圆睁倒在他的脚下。
环顾四周,整片天地除了自已再无一人,他满心茫然,如那没有灵魂的躯壳。
而后,缓缓地将刀架在了自已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