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止步!”
还未靠近,便被守门的护卫制止。
南宫煜抱拳沉声道:“请禀告此间主人,就说故人之子来访,还请一见。”
护卫上下打量了一番一人一兽,不是宗门弟子,也不像名门公子。
于是,斜眼冷哼一声道:“等着吧~”
说罢,对另一护卫点了点头,随后推门而入。
“小南子,情况不太妙啊~你家族这留的资源,怕不是要肉包子打狗了!有去无回啊~”
陆长歌瞅着跟防贼一样盯着他们的护卫,直言不讳道。
南宫煜何尝不是同样的想法,此时,既然已经来了,不确认一下又如何甘心。
“进去看看,看看再说~”
见他一副不愿再谈的样子,陆长歌也未再多说。
约莫一刻钟后,大门再次打开,依旧是那个护卫,此时态度也并未有所改变。
淡淡道:“跟我来吧!”
南宫煜一言不发,沉默地跟在护卫身后。
一入门,府邸如外面一样,依旧精致无比,连灵气都浓郁了几分。亭台楼阁,赏石流水,道路两边皆种植着珍稀的灵植,显然是用了心思的。
穿过几道回廊,终于来到了一处偏殿,是的,陆长歌一眼便看出了,这是处偏殿,主殿的位置如此显眼,他们又怎么会看不到。
南宫煜脸色愈发阴沉,当踏入偏殿的那一刻又恢复到了平静无波。
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不是吗?
一眼锁定主座上的中年男子,与爷爷给的画像并无差错,自已小时候也是见过对方的,没来错地方,也没认错人。
庄雄!
南宫煜望着静坐主位,并未起身的庄雄,平静开口道:“庄叔这些年睡的可好?”
庄雄脸色微微一变,随后起身向前迎了两步,脚步急促而略显踉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激动。
“是煜少爷吗?真的是你,煜少爷,我以为你.....没想到你还活着。”
南宫煜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中年男人,目光如同深不见底的古井。
曾经爷爷满是欣慰地提起此人的忠诚,如今再看他,在自已面前卖弄着拙劣的演技,一种悲哀涌上心头。
所谓是人走茶凉,他又一次深深感受到了。
庄雄的表演继续着,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声音中也充满了夸张的关切。
“煜少爷,你不知道,听说你没死,我们一直在找你,担心你出了什么事。现在看到你安然无恙,并且.....修为也没落下,我这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是吗?多谢庄叔关心了,如今我正是要用资源的时候,这样吧,庄叔照看这么多年,只需将爷爷留下的资源,给我一半就行了。”
南宫煜直直地盯着庄雄的眼睛,缓缓开口道。
当年见庄雄时,他便是灵王境界,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加上那些资源,想必已经快要突破灵皇了吧。
加上这府邸,只怕爷爷留下的资源已经用的差不多了,他不相信庄雄在这水云城没有置办其他产业。
庄雄脸色一怔,随后笑道:“煜少爷不用急,我先为你安排住处,你且先安心住下,等我准备好了,全给煜少爷送去。”
“小南子,别答应,这家伙的恶意都快爆表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直接动手,但既然他不动手,你就趁机要些资源,能要多少便要多少。”
陆长歌连忙通过契约传音道。
这家伙真不是个好东西,若是在城外,一蹄踏死了事,管你什么灵王巅峰不巅峰的。
他就算不说,南宫煜也是如此打算,随后微微一笑道:
“多谢庄叔,不过住下就不用了,我还有同伴在酒楼等候。另外,我急需要一些资源,还请麻烦庄叔现在就为我准备一些吧。”
此话一出,庄雄脸色一僵,眼神闪烁不定,正当准备直接把南宫煜时,那灵鹿身上传来一阵危险的能量波动。
随即哈哈一笑道:“煜少爷比之以前急躁了,我这就去为煜少爷准备。”
说罢,便准备出去。
这时一个十来岁的年轻人直接从门口冲了进来,不屑地看了南宫煜一眼,不满看向庄雄道:
“爹~南宫家的人都死绝了,还给他个屁的资源啊,你不说那些资源都是给我留着的嘛!”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脸面都变了。
直接把话挑在了明处。
“时儿,你闭嘴!”
庄雄当即喝斥道,随后对南宫煜僵硬的笑道:“犬子不懂事,让煜少爷笑话了。”
庄时一脸不以为然,撇嘴道:“本来就是嘛,只剩下他一个孤儿,要那些资源干什么?”
南宫煜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孤儿”两个字如一柄利剑,直插他的要害。
正在这时,陆长歌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庄时的身后,灵力化作一道银白月刃在其身上游走,开口嬉笑道:
“瞧瞧我发现了什么大宝贝,这张嘴怎么就这么让人喜欢呢,我都忍不住想要割下来收藏了,你说呢?”
嘴上调笑着,眼神冰冷如深渊一般看向庄雄。
但凡庄雄有一丝异动,庄时瞬间就会毙命。
本来还能周旋一番,可惜被这个庄时直接挑明,不管庄雄打的什么算盘,只怕是,不动手也得动手了,毕竟在他眼中自已与南宫煜也只是灵师灵宗境。
虽然刚被自已故意泄露的气息所慑,但气息只是气息,冒一点风险罢了。
庄雄眼神阴鸷,毒蛇一般地死死地盯着陆长歌,随后皮笑肉不笑地道:
“我这就去为煜少爷取资源~”
话语中,‘煜少爷’三个字刻意加重了语气,似乎在嘲讽,不,那就是嘲讽。
南宫煜目光平静如水,早已看穿了庄雄的心思,对于这种小把戏并不在意。
微微一笑,提醒道:“等等,庄叔怎么急忘了,你手中不就是空间戒指吗?把它给我就行了~”
庄雄出门的身形一顿,转后身来,双眼微眯,意味深长道:“煜少爷年纪还小,修为也浅,拿的太多了,少爷只怕是把握不住。”
言语中的威胁,连庄时都感受到了,本还想说话,可那月刃一直在他脖颈游动,让他不敢张口。
这该死的野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