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一愣。
娘……娘子?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还在你娘肚子里的时候,秦沐两家便已经结了娃娃亲。我沐雨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丈夫被仇家杀死吧,我可不想守活寡。”
“沐雨姐,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骗你?以我沐雨的容貌本事,若不是遵守婚约,有必要整日围着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转?你还真以为我图你秦家的降龙杵啊,我只是找个理由把你拴在身边罢了!”
沐雨不知为何,突然闹起了小情绪,看上去活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喜人的很。
“行了,如今你本事学成,我也管不了你了,你若想走,走便是!只不过,八大家族深不可测,即便是如今的你仍凶多吉少,凡事需小心……”
沐雨微微垂眸,神情黯然。
我情绪复杂,闷声半天才缓缓从口中吐出一句话:
“沐雨姐,谢谢。”
闻声,沐雨姐抬头望向我,一双美眸情思绵绵,撩人的眼神足以征服天底下任何一个男人,下一秒,她突然迎上前,用那双细如凝脂的玉臂轻轻地环住我的脖子,凑到我的耳边,吐着湿润的香气,娇声道:
“别叫沐雨姐,喊我娘子。”
一句话,便将我全身的血液彻底点燃。
沐雨姐将我推倒,紧跟着一个翻身便跨到了我的腰间。
我十八年老处男哪里经得起这个,那一抹极致的柔软让我瞬间起了反应。
“沐……娘子,我……”
沐雨伸出手指抵住我的嘴唇,双手宛若灵活的小蛇将我的衣衫解开,露出整块的胸膛,莞尔一笑:
“小弟弟长大了嘛!”
小弟弟?
长大了?
我突然有一种被调戏的感觉,可下一秒眼前的一幕让我彻底血脉膨胀。
只见沐雨已经将身上的轻纱长裙褪去了一大半,露出牛奶般滑嫩雪白的肌肤,一抹傲然的峰峦只缠着一圈薄如蝉翼的白布,隐约可以看见深不见底的沟壑。
这一刻,我彻底控制不住,脑子一热便反客为主将沐雨压在身下。
在她的指引下,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如沐春风。
我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要被吸干,不知缠绵了多少次,我俩都沉沉睡去。
可第二天一觉醒来,身边的沐雨却不见了,独留下床单上一抹殷红的痕迹和一张字条。
“我的小丈夫,陪了你十年,我也要去完成我自己的事情了。日后等你真正名扬天下,我自会出现,到时候你可得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否则你那小兄弟就保不住了!”
看到最后一句话,我只觉得胯下一阵凉风飕飕地过。
我明白,这是她的决定。
即便我拥有保护她的能力,可以她的身份和傲气,又岂会甘愿做一个只依附于男人的花瓶。
我将床单上那一抹玫红撕下,藏入身中,简单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后,孤身一人选择了北上,原因很简单,当年九龙柱出世便是北方,或许能够找到一些关于我家人的线索。
可无奈盘缠有限,太远的地方去不了,最后便选择先在一个叫做五水县的地方扎脚,做点营生赚点路费。
第一份工作便是城隍庙前算命。
这也算是我的老本行了。
我找了个空位,在纸牌上写了“占卜天命,预测吉凶”八个大字,随后便耐心等候。
这城隍庙前摆摊算命的不止我一个,一条街延伸过去足足有十几号人,都快成一条产业了,大家几乎都是各自为真,大多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头,一头白发,一架墨镜,手里还捏着一把蒲扇,摇头晃脑显得高深莫测。
但我很清楚,这些人不过是看了一两本相书,照耀撞骗罢了。
他们的算命便是察言观色,旁敲侧击,从客户的言语之中发现一些细节再添油加醋,最后胡乱编一个灾祸让你花钱平事。
这年头赚钱不容易,所以我也懒得拆穿,可结果是,我一个有真才实学的风水师竟然连续三天无人问津。
再这样下去,我连白馒头都啃不起了!
可正当我打算放弃时,一道幽幽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寻人问路。”
我眉头一挑,哟,行家?
这是我们这一行求人办事的行话,一般的顾客是说不出来的,所以我便当即回了一句:“福祸相依。”
女人闻声,表情也是一惊:“这么年轻的风水师,稀奇。”
女人摘下面罩,露出一张极度妖媚的面容,颇有一种异国风情的韵味。
“你怎么知道我是风水师?”
我试探问道,毕竟大多数人会觉得我这个年纪的人是绝活不可能懂这一行的。
“普通的算命先生可不会随身携带五行罗盘。”
女人眼睛瞟向我腰间的挂饰淡淡道。
说完,女人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沓报纸包裹的玩意儿,压在了我的招牌上。
这在风水圈中叫叫做压财。
求事人提前奉上报酬,无论事情办的如何,这钱都不会索回,算是对办事人的尊敬。
这女人显然是很懂规矩的,甚至可能是风水圈内的人。
我不由得稍微提起了警惕。
“说吧,想问什么,只要不是泄露天机,我知无不言。”我开口说道。
毕竟是我的第一单生意,人家又是个舍得花钱的主儿,自然要尽力而行。
“想让您帮我看个面相。”
女人说话也很直接。
所谓看相,在风水圈中也叫作望气,通过面相判断一个人的气运,本事越高,看得也就越清楚详尽。
我眼神一凝,望向女人。
下一秒,我心头一沉。
女人面相乍一看非常优异,命宫丰隆光润,山根直正,凤眼高眉,三阳高满,地阁方圆,可以说是极为难得的十全十美之相。
可她的眉心之间竟隐隐有一道黑气盘旋,从十二宫朝外蔓延。
若不加以干预,极有可能会将其他好的气运全部吞噬。
然而,正当我掐指打算占出女人这一道黑气究竟从何而来时,天空中突然一声闷雷炸响,乌云弥漫,可却又在几个呼吸的功夫渐渐散开,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
我不禁抬头重新审视女人。
这女人,似乎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