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年纠缠我的事,乔爷爷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
他们一家人不放心我,第二天就让乔靳搬到了我对面。
我觉得挺麻烦他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
他提议:“爷爷对你做的饭念念不忘,我也想尝尝。”
“好,你以后别做饭了。只要我在家,你来我这儿吃就好。”
“那我就不客气了。”
就是今天我得跟陆林天见面,中午没空做饭了。
乔靳得知这件事,直接跟我一起去了陆家。
不过他很有分寸感,只是在车里等我,并没有跟进来,让我有事随时大喊。
陆林天把属于我的那份遗产,还有我要的赔偿很利索交付给我。
他自以为我收了东西就是和好信号,试探着提议。
“萱萱,你看这时间也不早了,干脆中午留在这儿吃饭吧。”
我站起身,讥诮道:“你该不会以为把这些财产给我,我就会重新把你当哥哥吧?陆林天,这些本来就是属于我的,这顶多是一笔勾销!”
陆林天愧疚道:“我知道我以前做的错事太多,让你对我失望了,也没指望你原谅我。我只是……只是想尽我所能,去弥补你。”
“用不着,我这辈子只想跟你做陌生人。”
我扭头就走。
陆林天想追。
我停下脚步,回头厌恶看向他:“你要是真心弥补我,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恶心我!”
“……如果这是你真心希望的,你愿望会成真的。”
陆林天想笑,可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只是我再也不会心疼他了,毫不犹豫离开。
就像他无数次对我做的那样。
这件事过后,陆林天跟江斯年果然没再出现在我面前。
只是之后五年,听说他们还有林芬,不约而同对陆林嘉出手。
陆林嘉多次校园霸凌、插足别人感情,诽谤他人的丑闻冲上热搜。
因为被网暴得太厉害,她连门都不敢出,就怕被人再捅一刀。
陆林嘉喜欢奢侈生活,却没有挣钱的门道。
“听说”有地下市场高价收血,她隔三差五就去卖血。却因针头消毒不到位,染上乙肝,还发展成了肝癌晚期,基本就是在等死。
时隔五年,林芬重新出现在我面前。
她为了跟我修复关系,每天自扇巴掌,隔段时间就去抽血。
我受过的苦,她全都来了一遍,现在看起来皮包骨头。
她再也没了贵妇人模样,只哀求我:“妈妈按你要求做了,陆林嘉也得到报应了。萱萱,你能原谅妈妈了吗?”
我只反问她:“那些苦我总共承受了二十六年,你觉得你这五年跟我相比算什么?”
也是这一刻,林芬意识到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她。
她失魂落魄离开,却因为走神,被飞驰的汽车撞倒。
林芬倒在无边血泊中时,还在看着我的方向,朝我伸手。
只是我没看她,从她身旁淡漠走了过去。
“对不起……”她哭着用最后的力气喊。
我停下脚步,看向她:“我不原谅。”
林芬失血过多,死前还一直在说对不起自己女儿。
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选拍婚纱照要穿的几套衣服。
我只愣了下,然后继续笑着跟乔靳商量造型。
他看着像是黑涩会,实际上是个贤惠人夫。
手艺超级好,每餐四菜一汤,一周不重样。碗他洗,家里卫生他做,每个死角都给擦得锃光瓦亮。
因为是顶级摄影师,他的审美很好,给我选婚纱,挑造型时,也提很多中肯的意见。
像江斯年那样的敷衍不耐,完全不存在。
乔靳选得可把我认真多了。
而且他人品很好。
就算哪天真没感情了,他不会做出江斯年那么没品的事。
我结婚那天,江斯年喝了不知道多少酒,一身酒气,眼睛都是血红的。
他还想在婚礼上大闹,才喊一声,就被现场保镖带走了。
江斯越有意跟我还有乔家示好,只给了江斯年一小时收拾行李的时间,然后就给他买机票,送去南非,
除非江斯年能有什么奇遇,重新成为江家掌权者。
不然只要他还想得到江家的庇佑,这辈子都只能留在南非。
江斯年崩溃到换新号码给我打电话。
他既愤怒又委屈,声音哽咽。
“萱萱,我早就知错,已经认真跟你道歉,也有心弥补。五年前你背刺我,害得我丢失江家继承人位置,我不也没说什么吗?我爱情事业都不顺,你为什么还非要落井下石?”
我只是淡淡道:“施暴者没资格质问受害者,你的愧疚在我受过的痛苦面前,不值一提。”
“你……就这么恨我吗?”
“对。祝你下半生生不如死。”
晚礼服妆造做好,乔靳喊我去敬酒。
我挂断电话,笑盈盈走过去。
婚礼现场宾客特别多,我挽着乔靳臂弯穿梭其中,猛然抬头时,恰好看见站在角落处举着相机对准我的陆林天。
他甚至都不敢看我,便仓皇逃离。
我只瞥了他一眼,便收回视线。
仪式结束,我跟乔靳准备直接去度蜜月。
出发前,乔爷爷给我递来一份新婚礼物。
上面写着:
哥哥祝你新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