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而当赵清歌看到李筠背上、屁股上、小腿上那些还未完全愈合的割痕,还有身上的其他伤势,大脑再次发生巨震。
“仔细看看吧,除了那剐龙线所致的割痕,是不是还有一些被妖虫所致的伤痕?清歌……你……你真是让本宫感到心寒啊!
你知不知道,本宫为了你,为了你喜欢的叶麟,承受了多少委屈?本宫为了你们……遭受了多少伤害?你……你却……那样伤本宫的心!”
李筠的这番作为,明显有点道德绑架之嫌了。
“娘,对不起!”
赵清歌跪了,泪如雨下。
“唉,傻孩子,其实……你没什么对不起娘的,你也是被蒙在鼓里了,其实只要你好好的,娘就算豁出这条性命,也不会有任何犹豫的……
娘只盼着,你平安喜乐就好!只是,娘不希望你误会娘,怨恨娘……”
李筠叹息,穿上了玄裙,红着眼圈道。
门外的叶麟听到她这番话,心情真是一言难尽啊。
“娘,是清歌不好,是清歌错怪你了,也错怪麟哥哥了,清歌……清歌错了!”
赵清歌泣不成声。
“唉,起来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你跟麟儿好好的,还有,在为娘的努力下,叶麟的圣骨虽然还没恢复,但起码已经不再痴傻了,可此事关乎叶家兴衰,你一定要保守这个秘密!”
李荺再次叹息,将赵清歌扶起,可没等赵清歌再说点什么……
“另外,你的父王……是不是在大丧还没举行完,便迫不及待的去叶家了?其实他是想要急着得到叶家的那块玄天金石,可他怎么都没想到,本宫非但没被他害死,还反杀了林莫邪……
所以,本宫暂时将他困在叶家的地窖,也是为了不想让你知道这些糟心的事,本宫是怕你……怕你承受不住!”
李筠哽咽的说完这些,才一把抱住了赵清歌,可她的心里却又加了一句,
“为娘的好女儿,你可千万别怪娘这样骗你啊,实在是叶麟那个小祸害还没有厉害到可以无视那些狗贼的地步,为娘也只好为了他,而骗你了!”
“娘!娘!!清歌错了!!!”
赵清歌一下扑在李筠的怀里,痛哭不止。
虽然娘还活着,爹也没事,然而,自己却要从他们之间选择一方……
好难啊!
为什么,自己生在了镇南王府?
为什么,自己没有一双感情和睦的爹娘?
“好了,不要太难过了,在本宫看来……叶麟那小子,对你还算有心,以后你们一定要相亲相爱,千万不要步了本宫与你父王的后尘……
嗯,你也要好好努力一下,尽快给叶麟多生几个孩子,也好拴住他的心!”
李筠红着眼圈道,其实是担心叶麟朝三暮四,那她的损失就大了去了。
“是……但是娘……我……我刚刚那样误会麟哥哥,我……我还骂他了,他……他会不会就不喜欢我了?”
赵清歌抽泣了几声,有些担忧。
“所以才要给他多生孩子啊,生的越多越好,特别是……要多生儿子,万一你俩的后人当中,有一个觉醒了圣骨,那就赚……嗯,那也是对你们的一种保障,当然了,道骨或者仙骨,也是不差的,那样你不就能母凭子贵了?”
李筠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没办法,她出身皇族,这方面的思想,还是比较顽固的。
“是……我……我尽力……”
赵清歌脸蛋儿红彤彤的,低声回应。
“嗯,那好,先这样吧,麟儿还在外面,为娘……就不让他去见你父王了,为娘亲自去,你俩……好好沟通感情,把话说开了,我想他能理解你的。”
李筠这样安排道。
“是……”
赵清歌已经完全相信了李筠的话。
然而……
当两人走出房间,却哪还能看得到叶麟?
这会儿,叶麟并没有回叶府,而是去了玉姗所在的珊瑚园。
此前玉姗因为在存心殿被赵清歌斩去了一臂,目前仍然处于昏厥状态,杨秋水正按照叶麟的吩咐,在给她缝合伤口……
叶麟刚进门,看到的不止是玉姗那血刺呼啦的肩头,还看到,玉姗那一丝不挂的全身……
妙体横陈,白皙的腹部有些隆起,正是四月怀胎之态!
咕咚!
叶麟不由咽了口唾沫。
“咳咳……”
叶麟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轻咳了两声。
“小爷爷!”
杨秋水这才察觉,立刻收手,来到了叶麟身前,作揖行礼,乖巧的不要不要的。
“有什么消息要跟我说吗?”
叶麟开门见山。
“傅君陌,此前去了大乾越州,而那越州的万里疆域,本是我……本是天月国的部分国土,天月国被灭之后,那部分国土,便也就被大隋送给了大乾,换取了一些灵矿!
三十年来,天月国的……余孽,一直都在大乾的越州活动,奴婢的一些属下,也在其中斡旋,他们传来消息,傅君陌已经带着他的那些属下,离开了越州!”
杨秋水说这些的时候,心情多少有些复杂,神色也有些恍惚。
国虽作古……
然却……
悲之怜之,思之念之!
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苟全了!
“你提高的这些消息,有什么用吗?”
叶麟皱眉。
“傅君陌带走的那些属下,其中也有玉姗之妹的身影,还有五年前伏击小爷爷的那些鼠辈,该是去投奔十大宗门了。
而且奴婢的属下还说,月末荒州大比,傅君陌必然会择选一些所谓的良才,参与大比,从而名正言顺的进入宗门,特别是玄玥宗。”
杨秋水俯首解释。
“亡国之后,投奔宗门,确实是个好去处啊!”
叶麟冷哼。
“这玉姗,如何处置?”
杨秋水抿了抿嘴唇,低声询问。
“放出消息,玉姗不守妇道,与傅君陌苟合,其腹中孽子,乃是傅君陌的孽种,傅君陌,不是想潜入宗门么,小爷我……便不让他如意!”
叶麟只思忖片刻,便有了这样的安排。
“小爷爷此计妙哉!”
杨秋水一怔,笑靥如花。
“妙吗?我若真的死了,你会如何?我估计,你会设下计策,把我们叶家其他人,全杀了吧?没想到啊,你杨秋水的手上,竟也有一张玄真金面!”
叶麟忽然冷笑。
“小爷爷,奴婢对你的恨,如厚土大地难填之海,如瓢泼大雨难洗之孽,只是……奴婢在没有十足的把握杀了你之前,只会对小爷爷唯命是从!
诚然,留着奴婢,小爷爷的头脑,也就会时常清醒,否则,难免会因为一时之昏聩,遭来祸事,不要责怪奴婢说出这些肺腑之言,毕竟奴婢的心,也不是冰做的呀。”
杨秋水笑看着叶麟,泪水溢满眼眶。
“去把你的哥哥,杀了。”
叶麟居高临下的看着杨秋水,看了一会儿,忽然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