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有这么容易的吗?
我寻思以前听闻难求子嗣时,民间常有供男人威固不败、或供女子补身体的药。也有保护孕妇胎气稳定安康的药。还有产妇生产困难,催促保命的药。
既然有这么多药,那肯定就有这么多病了。
我虽身体强健,但打小害怕吃药。
担忧地抓着百里澈,说若是难产而死,届时不如将我打昏过去,以免我白白受苦。
但说也奇怪,自从怀孕初始那一次吐,后续我便在没有任何感受。除了偶尔犯困,食欲旺盛,既没腰酸背疼,也没反酸嗳气。
吃什么都香,睡觉也好梦。
常常一觉好眠到下午,发现自己迷迷糊糊躺在百里澈的怀中。他边翻看整理政务,边给我轻轻地扇风。
厅里摆了大冰块,初夏的暑期,一点而都近不了我的身。
转眼五个月,神医宣布我哪哪儿都好。
这天晚上,百里澈照例给我揉脚。现在我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偶尔弯腰有些困难。
他帮我按摩脚掌,揉着揉着,却不规矩起来。
一颗颗的脚趾,在他手里,轻轻抚摸,亲一口。口舌和手,却逐渐从腿往上移。
“诶诶,”我点他脑袋,“你干嘛……”
“花花……”他委屈地看我,“我都五个多月没碰你了。”
“不是听说有文臣给你献了姑娘。”说是看我这么容易怀孕,不如早些开枝散叶,也乘我怀孕,给大皇子殿下解解馋。
“……看不上。”
何止看不上。他直接把那姑娘丢出门外,丢人丢满全城。
连文臣也贬斥扣罚,打道回府,直接撤掉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功名。
我欲再多问两句那文臣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他却吻上来,堵住我的嘴。
亲着亲着,流连到我的脖颈,深深吸一口气,“好香……”
他的手渐渐不规矩起来,往更深处探去,却被我猛一叫惊呆。
“啊!”
“怎么了弄疼你了?!”他比我还紧张。
不是疼,是宝宝。
“宝宝刚才,踢了我一下。”
宝宝自从开始有动静,市场东打一下西敲一下,好几次打断了百里澈的温存计划。发情期的兽,最是不能忍。
几次三番都只能亲亲摸摸后,月圆之夜,他终于破功。
那天晚上我和肚子里的宝宝都睡得沉,只感觉迷糊之间,百里澈吻着我的眼睛,轻轻叫我名字。
“嗯?”
他从后面扶住我,
我一下清醒了。
“原……原形?”
“花花……”他的声音有些痛苦。月亮刺激了他压抑已久的渴望,他的下半身,竟化作原形。
我呆呆看着在我白花花腿上,绕了几圈的黑色蛇尾。蛇尾细,蛇身却粗又长。
如守护珍宝一般,里里外外盘踞的鳞片,将我围绕在中间,如同一个巨大的茧。
怪不得叫百里!
不是黄鼠狼!
居然是蛇!
我知道答案了了了了!!!我内心尖叫,可惜当下无人分享。
蛇本性淫,亏他能忍得露出原形。而且蛇那里……
我一把拍掉他的手:
“不准!!”
初春最后一场雪,我起床洗漱,啪一声。
羊水破了。
百里澈脸色惨白,早早候着的神医到场,产婆配合着备好产房,要把他赶出去。
百里澈不同意。
“我不管什么于礼不合,”他大马金刀地往我边上一坐,抚着我后背,“我会陪在这里,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皇太奶看他这么坚持,也不再劝阻。
兽神善待子民。
难产和痛苦,似乎都没有在我身上发生。
产婆说她从未见过如此顺利的生产,很疼,但并非不可忍受;才几个时辰,边听哇一声啼哭。宝宝诞生了。
兽神家的孩子,诞生之初,便是原形,通过修炼,才得以变成人身。
看着这个毛茸茸,又滑溜溜的兽形,无论是神医,还是产婆,都惊叹不已。
“兽神保佑!是位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