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何雨柱一边走着,一边时不时地将目光投向身旁的何大树三人,只见他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神秘兮兮的笑容来。
终于,按捺不住心中好奇的他开口问道:“二叔啊,您猜猜看,昨儿个夜里阎家到底发生啥事儿啦?”
听到这话,原本一脸淡然、对这些事情毫无兴趣的何大树只是微微皱了皱眉,随口应道:“我哪能晓得那些呀!”
然而,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他那两个小舅子。
此时,这两人就像是被磁石吸引住一般,瞬间变得聚精会神起来。
要知道,他们在这个院子里居住的时日可不短,对于这里面的各种情况自然也了解不少。
尤其是那些平日里不为人知的邻里秘闻,以及院子里偶尔传出的风趣逸事,都让他们觉得饶有趣味。
俗话说得好,三个女人一台戏,而此刻,看着自己这两个小舅子因为一则小道消息便如此兴奋不已,眼睛都亮得跟灯泡似的模样,何大树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嘀咕着:都说女人爱八卦,没想到这男人八卦起来,竟也这般模样……
只见那两个小舅子如同两只好奇的小猴子一般,迅速地凑到了何雨柱的身旁,满脸堆笑地央求道:“柱子哥呀,您就行行好,给咱们讲讲呗。”
原来,昨晚在前院隐隐约约传来的喧闹声早已传入了他们的耳朵里,但由于白天实在太过劳累,以至于吃完饭后,一躺上床便如死猪般沉沉睡去,根本没心思起身探究一番。
然而今日偶然间听到何雨柱提及此事,那被压抑许久的好奇心瞬间如火山喷发一般不可遏制。
要知道,这九十五号四合院里住的可都不是寻常人呐……
呃,不对,按照他们姐夫\/妹夫的说法,这些个家伙简直就是一群奇葩中的战斗机!
这小小的一方院子里,可谓是藏龙卧虎、各具特色啊!
那刘海忠虽只是一介平民,但他那颗渴望出人头地的心,促使着他一心钻研怎么能当官,梦想着有朝一日能踏入仕途,光宗耀祖。
阎埠贵则整天拿着个小算盘,噼里啪啦地算个不停,从邻里之间的柴米油盐到人情往来,无一不在他的算计之中,甚至连父子之间的感情也被他当作筹码,精打细算得让人咋舌。
而易中海呢,表面看起来一脸憨厚老实,实则心里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想找个干儿子给他养老送终,为此不惜使出各种手段,试图拉拢院里的年轻人。
再看那秦淮如,身为贾家的儿媳妇,她勤劳能干倒是不假,可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吸血鬼,总是想方设法地从邻居们身上获取好处,以维持自家的生计。
相比之下,娄晓娥就显得单纯许多,她天真无邪,气质清贵,宛如一朵出水芙蓉,不沾尘世烟火气;至于许大茂嘛,则是个嘴皮子特别利索的主儿,整日里胡吹海侃,嘴里没一句靠谱的话。
就是这么一群性格迥异、各怀心思的人聚居在同一个院子里,每天都会发生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事情,时而令人捧腹大笑,时而又让人摇头叹息。
正是这些形形色色的人和事,构成了一个丰富多彩的小社会,让生活在这里的兄弟俩感受到无尽的趣味和热闹。
何雨柱目光扫过眼前这两人,见他俩一脸好奇地盯着自己,索性也不再兜圈子,清了清嗓子后,绘声绘色地将昨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道来。
他讲得眉飞色舞,而那兄弟二人则听得聚精会神,眼睛里闪烁着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尤其是当听到刘海忠居然在许大茂春风得意的日子里横插一脚,不仅破坏了原本欢乐祥和的气氛,还让许大茂当众出丑、颜面尽失时,这哥俩更是激动不已。
若是换作他们自己遭遇这种情况,恐怕早就冲上去和刘海忠拼个你死我活了。
可许大茂与他们不同啊,人家好歹也是工人纠察队的副队长呢,论身份地位,与刘海忠相差无几。
再加上许大茂已然放出狠话,扬言定要让刘海忠吃不了兜着走,这下子,兄弟俩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满心期待着后续事态的发展,恨不得立刻就能知晓许大茂究竟会如何反击刘海忠。
看着两个人畅想的样子,何雨柱笑着神秘道:“你们知道许大茂会怎么做不?”
“怎么做?”
两个人眼神一亮,连忙跟着问道。
何大树嘿嘿一笑,“我跟许大茂从小一起长大,我二叔没来我们院子之前,我都是跟许大茂互相使绊子。”
“他被我收拾个够呛,所以这小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拉的是个什么玩意。”
“真的?”
“柱子哥,你快跟我们说一说吧。”
两兄弟急忙看着何雨柱,一脸的急切。
“哈哈,别着急,许大茂这小子武力不行,连我都打不过,更别说刘海忠那个胖子了,收拾个许大茂还不是手拿把掐。”
说到这里的时候,何雨柱还点了点头,确定自己说的没错。
“我估计啊,这小子指定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在等着刘海中呢,又或者手里有什么刘海忠的把柄在,要不然这小子说不出来要收拾刘海忠的话。”
“我可跟你们说,许大茂这小子阴着呢,你们俩可要小心一点。”
就在这时候,许大茂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风驰电掣地从后方骑着车追赶而来。
他那气急败坏的声音响彻四周:“喂,我说傻柱,你这家伙又在背后嚼我的舌根啦?还敢说我阴险?”
许大茂满脸怒容,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仿佛要喷出火来。
“哼,我许大茂向来行得正坐得端,哪有半分阴险的地方?倒是你,整天就知道胡说八道!”
然而,尽管心中很生气,但似乎想到还有要事在身,许大茂强压下心中的愤怒,故作大度地说道:“算了算了,今儿个我还有急事,暂且不同你这浑人计较!”
话音未落,只见他猛地一脚踏地,用尽全力将自行车支撑住,随后飞身跃上车子,如脱缰野马般疾驰而去,目标正是前方不远的刘海忠。
所幸刘海中的骑行速度并不算快,距离也没有拉开太远,因此没一会儿工夫,许大茂便成功追到了他的身旁。
紧接着,许大茂毫不犹豫地转动车头,直接朝着刘海忠别去。
刘海忠猝不及防之下,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慌失措,连人带车歪歪斜斜地停了下来。
“你……你……你这个许大茂,究竟想要干啥?”
刘海忠气得脸色发青,浑身颤抖,指着许大茂怒斥道。
而此时的许大茂却悠然自得地坐在自行车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他轻蔑地瞥了一眼狼狈不堪的刘海忠,然后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嘿嘿,刘队长,您难道不想晓得我为啥能如此硬气吗?”
刘海忠微微抬起下巴,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屑一顾的神情,他轻笑着说道:“你呀?哈哈!”
接着,他又带着嘲讽的语气继续说道:“就凭你还敢嘴硬呢?别逗了!我可跟你明说了,你那所谓的硬气其实不过是内心深处的胆怯罢了。
别再自欺欺人啦,说得好像那些假话都是真的一样。”
说完,刘海忠双手抱胸,眼神充满了笃定和自信,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脸上更是挂着一副“我说得绝对没错”的表情。
听到这话,许大茂忍不住嗤笑出声,他猛地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自己,提高声音喊道:“啥?你竟然说我害怕了?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我怎么可能会怕你?哼,实话告诉你,就算是何雨柱站在这儿,我也不会怕他半分!倒是你,应该好好担心一下自己才对。”
紧接着,许大茂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刘海忠说道:“我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你的事情,我早就查得一清二楚了。
你担任纠察队队长以来,收受贿赂、拿取他人财物那是家常便饭。
还有你滥用职权,随意打压报复别人,在厂里也是嚣张跋扈、横行无忌。
这些事情,哪一件不是你干出来的?
现在倒好,居然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地质问起我来了!”
刘海忠突然转过头来,目光如炬地直视着许大茂。
他心中着实一惊,完全没有料到许大茂竟然会如此明目张胆地盯着自己看。
与此同时,许大茂其实也并没有真心想要与刘海忠彻底撕破脸皮,更没想过要将其置于死地或是把他从纠察队队长的位置上拉下马。
毕竟,刘海忠能坐上这个职位,那可是李副厂长亲自点的将。
若是仅仅因为这么一点小事,他许大茂便急吼吼地跑去告状,恐怕不仅讨不到任何好处,反而还可能引火烧身。
说起来,大家其实都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高尚多少。
许大茂心里清楚得很,自己也没少借着权势耍威风、仗势欺人。
在厂里,像他这样靠着一些关系和手段混得风生水起的人可不在少数。
所以,对于彼此之间那些见不得光的小动作,大家心照不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更何况,身为领导干部,大都讨厌下属动不动就打小报告。
领导们会琢磨,如果今天许大茂因为这点芝麻绿豆大的事儿就向上面告发刘海忠,那么保不准哪天他也会把其他领导的丑事给捅出来。
而像许大茂这般精明的人物,自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让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
他深知在官场上生存的法则,绝对不能轻易地站错队伍或把自己的后路给堵死喽。
......
刘海忠依靠着自行车,目光锐利如刀,瞪着对面的许大茂。
清晨的阳光垂然而下,在两个人的身上跃动,映出斑驳的光影。
微风拂过,吹起刘海忠的衣襟轻扬,却无法平息他心中的怒火,许大茂那威胁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他的胸膛。
而许大茂面无表情,心中却是冷笑不已,一双眼睛冷漠而深邃,仿佛能看透刘海忠的心思。
他手中握着刘海忠的把柄,那是刘海忠不愿提及的隐秘,也是他此刻无力反抗的原因。
许大茂平静的眼神让刘海忠感到一阵窒息,却只能强行压抑怒气,他的拳头紧握,关节发白,肌肉在隐忍中微微颤抖。
周围的游人似乎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纷纷避让,只留下刘海忠和许大茂在路上对峙。
刘海忠知道,自己如今处于劣势,但他并非没有反击之力。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冷静,试图从许大茂的表情中寻找破绽。
这一刻,他宁愿化愤怒为智谋,也不愿意冲动行事,落入对方的圈套。
“那你想要怎么样?”
许大茂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而有力,“两个条件,第一,你必须要给于海棠道歉,因为将来我们结婚以后,咱们还依然会是邻居。“
“第二,你得多在李副厂长的面前给我美言几句,把他约出来,咱们一起吃个饭。”
许大茂的语气中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说完就骑上自行车向着红星轧钢厂而去。
刘海忠则是压抑着心中翻滚的愤怒,强自露出了一个笑容望向了许大茂的背影。
他的心情此刻犹如坠入了深渊,一股无力感从心底升腾而起。
他能感受到许大茂的压迫力,如同一座高山镇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觉得自己好像置身于一片黑暗的森林中,四面八方都是敌人的眼睛,盯着他的每一步行动。
他不禁用双眼扫视四周,试图找寻一丝希望,但这样做也只是让他的恐惧更加深入骨髓。
刘海中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知道投降是唯一的出路,但又不甘心将自己束缚在许大茂的掌控之下。
想了又想,始终没想到办法,刘海忠忍不住叹了口气,只能暂时妥协了。
这一幕也被后面跟上来的何大树几个人看在了眼里。
很明显,刘海忠与许大茂的交锋,许大茂占优,要不然刘海忠不会是这个态度。
何雨柱嘿嘿一笑,“你们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就他刘海忠这个态度,很明显是被许大茂拿捏到了把柄,要不然,他能受得了这个气?”
“早就蹦高跳起来,指着许大茂说他狂妄了。”
何大树摇了摇头,“行了,柱子你别说了,赶紧的,上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