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咱们家现在就咱们俩在这儿说话,你摆出那副可怜兮兮、受尽委屈的模样儿又是做给谁看呢?
难不成还指望我会因此而心软同情你吗?哼,别做梦了!”
贾张氏满脸不屑地撇了撇嘴,一双三角眼斜睨着秦淮如,毫不掩饰心中的厌恶之情。
“我可不是那些被你这狐媚子模样迷得晕头转向的男人,少在我面前耍这些小心思,我可不会吃你这一套!”
贾张氏双手抱胸,气势汹汹地继续说道。
秦淮如听到这话,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辩解些什么,但最终只是轻轻地张了张嘴,发出一声弱弱的呼唤:“妈……”
然而仅仅吐出这么一个字后,她便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紧闭双唇不再言语。
其实并非她无话可说,实在是因为面对这样一个老是诋毁自己的人,而且这种情况早已不是一次两次,天长日久下来,对方在她心里已然形成了一种根深蒂固、难以改变的刻板印象。
所以她很清楚,即便自己说得再多再有理,恐怕也是徒劳无功罢了。
......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了房间里。
何大树悠悠转醒,他轻轻地侧过身,目光落在身旁的秦京茹身上。
只见她正安静地睡着,微微隆起的肚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那模样甚是可爱。
看着秦京茹挺着肚子的睡姿,何大树不禁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微笑。
他小心翼翼地凑近秦京茹,生怕吵醒了她,然后非常温柔地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接着,何大树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秦京茹愈发膨胀的肚子,仿佛能感受到里面小生命的跳动,那种奇妙的感觉让他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喜悦。
随后,何大树慢慢地起身,动作轻缓地给秦京茹掖了掖被子,确保她不会着凉,然后,他迅速穿好了自己的衣服,蹑手蹑脚地下楼去了。
来到楼下,秦母已经做好了早饭,何大树跟两个小舅子简单地吃了一顿早饭。
吃完后,他像往常一样带着两个小舅子找到何雨柱准备一起出门上班。
当他们走到前院时,却意外地看到了许大茂。
要知道,这可是许大茂第一次起得这么早啊!
往常这个时候,许大茂总是院子里最晚出门的那个,说他是最后一个都不为过。
就算后来当上了轧钢厂工人纠察队的副队长,这一点也没有丝毫改变。
相反,他反而变得比以前起得更晚了,所以今天看到许大茂这么早就起来,何大树着实感到有些稀奇。
“大茂,你这是碰上啥喜事啦?今儿个还是头一次看到你起的比我们早呢?”
此时,许大茂正满心欢喜地站在那儿左顾右盼,听到声音后连忙转过头来一瞧,原来是何大树领着何雨柱等三人朝这边走来了。
只见他脸上瞬间乐开了花,兴奋地说道:“哎哟,何采购员呀,我今儿可不就是碰到喜了嘛!”
说完还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那笑声里都透着满满的幸福劲儿。
“嘿嘿嘿……我在这里等着于海棠呢,我俩早就说好了,今儿个一块儿去街道办把结婚证给领咯!”
许大茂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手比划着,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如今于海棠已经答应了他,要跟他领证,下一步就是嫁给他,跟他一起生活,然后就是怀孕生子了,那他岂不是就快要摆脱了无子的尴尬境地了。
何大树一听这话,先是微微一愣,神情有些惊讶,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满脸笑容地拱手向许大茂道喜:“哎呀,那可得好好恭喜你们二位啦!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啊!不知道你们可定好哪天摆酒席宴请宾客啦?”
许大茂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忙不迭回答道:“已经定下来啦,就在下个月的十五号。
我们都看过了,那天可吉利呀,黄历上说宜嫁娶,我和海棠仔细一合计,就选定这天啦!
到时候一定热热闹闹、风风光光地把婚礼给办喽!”
何大树听了连连点头,笑着打趣道:“那敢情好哇!
只是不知我们几个有没有这个福气去叨扰一番呐?”
说话间,眼神还略带几分笑意地望向许大茂。
“那肯定欢迎啊!”
许大茂满脸堆笑地说道,“咱们可都是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的邻居呀!老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
就算我不邀请其他人,这邻居也是一定要请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热情地朝着何大树挥了挥手。
“好嘞,既然如此,那十五号那天我可就当真过来啦?”何大树爽朗地应道。
“没问题,随时欢迎!”许大茂连连点头。
何大树接着说:“不过呢,我也不能去吃白食。我好歹也是个采购员嘛,你做酒席的时候,如果缺少了什么食材,只管开口跟我说。只要是我能搞到的,绝对不会少了你那份儿!”
听到这话,许大茂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他忙不迭地道谢:“哎呦喂,那可真是太感谢您啦!
我最近正为这事犯愁呢,没想到您这么快就给我送来了解决办法。那……我可就真要麻烦您喽!”
站在一旁的何雨柱听到许大茂这番话,忍不住撇了撇嘴,小声嘀咕着:“好家伙,还真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被许大茂敏锐地捕捉到了。
许大茂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何雨柱一眼,心中暗自恼怒:这个何雨柱,总是看自己不顺眼,逮着机会就要冷嘲热讽一番。
何雨柱的嗓音那叫一个洪亮,即便他此刻只是压低声音在那儿嘀嘀咕咕,但无奈他们几人间的距离实在太近了。
因此,许大茂还是将何雨柱的话听得真真切切。
然而,今儿可是许大茂的大喜日子,他可不想让何雨柱坏了自己的好心情。
于是乎,许大茂就权当什么也没听见,心里暗暗记下这笔账,想着等日后逮到合适的机会,一定要好好地修理一番何雨柱,好出一口恶气。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只见于海棠身着一袭漂亮衣裳,精心装扮后的她显得格外美丽动人,袅袅娜娜地从院子里面走了出来。
一抬眼瞧见95号院子门前站着的这几个人,脸上不禁流露出满满的讶异之色,“咦!你们怎么都凑在前门这儿啦?难道都不用去上班的嘛?”
何大树见状,赶忙笑着回应道:“当然要上班!这不刚好瞅见许大茂在门口,我们几个就顺便过来打声招呼嘛!”
说罢,何大树面带微笑地朝着何雨柱以及那两个小舅子轻轻摆了摆手,然后提高音量说道:“好啦,咱们就别在这里耽误人家小两口的时间了,动作都麻溜点儿,赶快出发吧,要不然等会儿上班迟到了可就不好了……”
话音刚落,何大树便率先迈开步子,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何雨柱和两个小舅子见状,赶忙紧紧跟上他的步伐。
于海棠站在原地,目光紧紧地盯着何大树等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秀眉微蹙,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之色。
她转过头来,看向身旁的许大茂,轻声问道:“大茂,刚刚何采购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呀?我怎么听得云里雾里的呢。”
许大茂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嘿嘿,海棠啊,其实我把咱俩今天要领结婚证的事儿告诉他们啦!”
于海棠一听这话,不禁瞪大了眼睛,娇嗔道:“哎呀,许大茂,你怎么能这样呢?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随随便便就跟别人说了呀?”
许大茂连忙解释道:“海棠,你先别生气,我这不是太高兴了嘛!
所以刚才何采购员一问起,我一时没忍住,就顺嘴提了那么一嘴。
而且就算现在不告诉他们,等咱们领完证之后,他们迟早也都会知道的呀,早一点让大家分享我们的喜悦又有何妨呢?”
说着,他轻轻地握住了于海棠的手,温柔地摩挲着。
……
等许大茂跟于海棠这对新婚夫妇兴高采烈地领取完结婚证后,手牵着手甜蜜地返回了红星轧钢厂继续工作。
许大茂一走进厂里,便马不停蹄地直奔李副厂长的办公室而去。
站在门外,许大茂抬起右手,轻轻地敲了敲门,发出一阵清脆的“当当当……”声。
正在办公室里埋头处理文件的李副厂长被敲门声打断思路,不禁心生疑惑,暗自思忖着:“这会儿会是谁来找我呢?”
于是,他头也不抬的继续先看着文件,“进来吧!”
得到允许后,许大茂脸上立刻堆满谄媚的笑容,迅速伸手推开办公室的门,迈着轻快的脚步走了进去。
只见他一边点头哈腰,一边笑嘻嘻地说道:“嘿嘿……李厂长,是我!”
李副厂长闻声抬起头来,看到来人是许大茂,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中充满了疑惑。
“是你啊,许大茂,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是请假跟于海棠去领结婚证去了吗?已经把结婚证领完了?”
许大茂赶忙回应道:“厂长,这结婚证啊,我和于海棠今儿个一大早就去民政局给办下来啦!”说着,还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笑容可比许大茂刚才面对李副厂长的笑容要真挚许多。
“对了,厂长,真的太感谢您了,谢谢您给我跟于海棠写下介绍信。”
李副厂长听后,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好哇,领了证就好,这样你们俩也就名正言顺了,也不用怕杨为民散播的那些个风言风语了。
对了,我刚刚吩咐秘书去找刘海中那家伙了,估摸着过一会儿他就能到这儿来。”
接着,李副厂长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地叮嘱起许大茂:“等会儿不管我怎么批评你,你可得记住了,一定要以事实为依据来说话,千万别提及昨儿个夜里你来我家的那些事儿!”
许大茂闻言,心头一喜,今天还真是双喜临门,先是领了结婚证,接着马上刘海忠要倒霉了。
忙不迭地点头称是,语气坚定地道:“哎,厂长,您尽管放心吧!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绝对不会让您为难的。”
看到许大茂如此识趣,李副厂长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夸赞道:“嗯,这才像话嘛!”
就在两人交谈得正热烈之时,忽然间传来一阵急促而有力的敲门声,仿佛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所激起的层层涟漪。
李副厂长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便迅速地向身旁的许大茂递去一个眼神,并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紧接着,他清了清嗓子,高声喊道:“进来!”
此刻,守在门外的刘海忠早已将耳朵紧紧贴在了门上,当他听到李副厂长那句中气十足的“进来”时,赶忙伸手轻轻推开了那扇略显厚重的办公室大门。
只见他满脸堆笑,身体微微前倾,像极了一只见到主人后便摇头摆尾乞怜的小狗一般,点头哈腰地快步走进屋内。
“李副厂长,我听您的秘书说,您要找我呀?”
刘海忠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余光快速扫视了一下房间内的情形,当他的目光落到许大茂身上时,不禁心头一喜,暗自思忖道:看这架势,莫非许大茂这小子是被李副厂长叫过来挨批的?
想到此处,他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
“厂长,许大茂这是咋啦?是不是犯啥错了呀?”
还不等李副厂长说话,刘海忠又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同时,他还不忘偷偷瞄上许大茂几眼,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
“要是许大茂真犯了错,那可一定要严惩不贷才行啊!毕竟他好歹也是咱们工人纠察队的副队长嘛,算得上是个小干部。”
“干部犯错了,就得跟那些工人一样,甚至要更严重,毕竟影响不一样。”
然而,面对刘海忠连珠炮似的发问,李副厂长却并未直接回应。
他只是面无表情地扫了刘海忠一眼,嘴角泛起一抹若有若无、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老刘啊,许大茂刚刚可是跟我好好地汇报了一番。
他检举你这个工人纠察队的队长,涉嫌贪污受贿以及滥用职权等严重问题。
对此,你可有什么要说的吗?”
刘海忠听闻此言后,瞬间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浑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
只见他瞪大双眼,满脸涨得通红,嘴里不停地大声叫嚷着:“这怎么可能?这绝不可能啊!”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尖锐,回荡在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
接着,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指着旁边的许大茂,情绪愈发地激动起来,“李厂长,我可是您亲自任命的纠察队队长啊!
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兢兢业业、尽心尽力地工作,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您的事情!
我怎么会贪污,又怎么会滥权呢?
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对,就是许大茂,一定是他污蔑我,他这绝对是血口喷人呐!
他……他……他简直太过分了!”
说到最后,刘海忠气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只是一个劲儿地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