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对她,我不需要了解。”
“封烈星,那是我老婆!你可知道三年前她做了些什么,逼着我娶了她!”
封烈星豁达一笑,“不管她做过什么,都是因为爱你。”
“……”
“爵,她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爱上你而已,何错之有?”
宴廷爵怔住,不愿面对封烈星的问题,换了个话题。
“这么多年,无数女人倾慕于你,你都不曾心动,为什么偏偏是她!”
“爵,我们情同手足,我不跟你说谎。”
“小琬就是十年前在外滩救我的那个女孩,十年前她就长在了我心尖上。”
“我也查过了,这些年她过得很不好,京都那个景家待她不好,而你作为丈夫也从未疼过爱过她。”
“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拖着不签字,为什么不放过她?”
宴廷爵有一瞬间的发愣,他老早就听封烈星说过救她的女孩。
以为就是普通的救命之恩,没想到他竟然喜欢上那个女孩。
若不是景琬琬,他自当会祝福。
可偏偏是景琬琬。
“三年前她陷害我逼着娶她,现在她腻了想脱身,没这么容易的事!”
“我宴廷爵不是别人的玩物,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也没有非要娶的人!大不了跟她耗一辈子!”
封烈星皱眉,“你这玉石俱焚的性子,什么时候才会改?”
“所以劝你一句,别打她的主意,你们没有结果!”宴廷爵坐直了,理了理衣领,吸了一口气,压下怒气,“叫服务员加菜,你请我吃饭,我饿了。”
封烈星:“……”
这偏执怪异、忽冷忽热的性子,真是一直没变。
他更加不能让小琬和他耗下去了。
…………
“小琬,你可算是回来了!”
景琬琬错愕地看着公寓门口的家人们,“你们怎么来了?等了我很久吗?”
大哥景无棱道:“我要爸妈去酒店休息,他俩不听,要来这里等你。”
“抱歉啊,我不知道你们在等我,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发个消息?”她连忙开门,“快进吧。”
二哥景无缰叹气道:“我本来是想叫你早点回来的,爸妈非说怕打扰你处理正事。”
景琬琬看向父母和哥哥们,有些愧疚。
“快坐,我去给你们拿水。”
三哥景无劫和四哥景无畏跟着景琬琬朝厨房跑。
“小琬你劝劝爸妈吧,他们不想休息,我们需要休息了,特别是大哥这两天跑来跑去可累了。”
“嗯呐,我去劝!”
给大家倒了水,景琬琬笑眯眯上前。
“爸爸妈妈,我在附近给你们开个酒店吧?”
大哥景无棱从进来一直把玩着手机,闻言道:“不用了,我已经在锦鲤别苑买了一套别墅,挺大,家具齐全,现在就能搬过去。”
“那挺好,大哥你带爸妈过去休息吧。”
“小琬,”景无棱抬起头,“你跟我们一块过去住吧。”
景琬琬摇头,“我在这边住得挺好的,就不去了。”
白月华泪眼婆娑地握住景琬琬的双手,可怜巴巴道:“小琬你就跟我们一块去吧。”
“你从三岁就走丢了,我们分开太多年了,妈妈想把你缺失的爱弥补给你。”
景濡风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小琬,我和你妈妈刚刚商量好,以后陪你常住京都,你就跟我们回家吧。”
景琬琬看着父母哭,心里跟针刺的一样疼。
原来,从未享受过父母爱的她一直渴望亲情。
景无缰:“小琬,跟我们回家吧,二哥会好好疼你的!”
老三老四景无劫景无畏连连点头,“我们也会好好疼你的!”
景无棱上前,揉了揉景琬琬的脑袋,“小妹,回家吧。”
景琬琬眨了下眼,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好,我跟你们回家。”
封烈星正陪宴廷爵喝着酒,接到景无棱的电话。
“烈星,我在京都买了别墅,你别住酒店了,过来住几天。”
封烈星闻言,看了眼宴廷爵,道:“我晚上过去。”
电话一挂,对上宴廷爵凶狠的目光,笑道:“爵,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谁给你打的电话?还让你晚上过去?景琬琬吗?”
“你想多了,是小琬的家人。”
宴廷爵表情更加不好看了,“你什么时候跟巨头景家勾搭上的?”
封烈星又笑,“我一个人在枫叶国打拼,就不能交点朋友?”
“你别以为你博得景家的好感,就能追到景琬琬!她现在脾气坏得很,不是你想追就能追的。”
“我说了,你们没离婚前,我不会越界。”
宴廷爵扯开了些衣领,“景家找你做什么?”
“这就不需要告诉你吧?”
“他们是不是想撮合你跟景琬琬!”
封烈星板起脸,“你能不能别把人想得那么坏?景叔叔一家都是很好的人。”
“笑话,很好的人?景家能在国外爬到那个高度,靠纯良吗?”
“说起纯良,你自己呢?”封烈星目光沉下来,“你娶了小琬,却辜负她,和人渣有什么区别?”
“我怎么辜负她了!”宴廷爵扯着嗓门吼,“不管婚前婚后,我都没有过女人!”
“你冷落她就是辜负,还有这几年你每次参加宴会,带着形形色色的女人,却从未带她出席过。”
“真是笑话了,我带的都是公关小姐,她景琬琬是公关小姐吗?封烈星你别说得那么有理,你不就是怪我没早点让你见到她吗!”
封烈星拿过餐巾,认真擦完嘴,已经没心思和宴廷爵废话了,这人油盐不进的。
“你自己慢慢喝吧,我先走了。”
宴廷爵气的心堵,想到封烈星要去见景琬琬一家人,就更加心堵。
他喝了好一会酒,孤零零回家。
回到别墅,陈姨闻着他一身酒气,泡了醒酒茶过来。
“少爷,喝点茶醒醒酒吧。”
“不需要。”
宴廷爵看了看跟往日没有区别的客厅。
墙上偌大相框里不是结婚照,而是景琬琬拼出来的一张大头贴。
他和景琬琬没有结婚照,他们一张合照都没有。
一年前景琬琬把它挂上去,他大怒,用茶杯砸烂了相框。
景琬琬哭着去捡碎掉的相框,伤了手。
爷爷知道后派人重新裱上了相框,跟他大吵一架,不许他再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