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家一些人看着封烈星双手端着一托盘食物出来。
白月华忙问:“你这是要给小琬送上楼去?”
“嗯,我怕她工作太累,不想下楼。”
“烈星你是客人,这怎么好,要不……”白月华刚要站起来,被景濡风拽到了身边。
封烈星正端着食物望着他们,绅士有礼。
景濡风道:“烈星你端上去吧。”
“嗯,好。”
景无棱四兄弟都一一咳嗽了声,才没露出揶揄的笑,乖乖目送封烈星上楼。
到了景琬琬的房门口,封烈星礼貌地敲门。
刚洗完澡的景琬琬,回了声,“等一下。”
走到镜子前,没见露哪,或不得体,才去开门。
“烈星哥,你怎么端了这么多吃得上来?”
“我担心你饿着。”
“其实你不必……”话说到一半,她觉得人家待自己这么好,这么说不合适,便话锋一转:“谢谢你,烈星哥,进来吧。”
她将门敞开,收拾了下房间四方桌的书籍,和封烈星一块将吃食放到桌上。
“小琬,你吃,我下楼了。”
“一起吃吧,烈星哥。”
封烈星默了下,看向她半干的头发,“你头发没吹干,我去拿电吹风帮你吹一下。”
“不用不用,天气热,我特意吹个半干的。”景琬琬搬来一张椅子,“烈星哥坐。”
“好。”
两人相视而坐,景琬琬吃东西慢条斯理,没什么声音,封烈星也是。
吃到一半,景琬琬觉得有些尴尬,便找着话题问。
“烈星哥你怎么不吃虾?我一个人吃不完的,你别客气。”
“不是,我吃不了虾。”
“你过敏啊?”
“嗯。”
景琬琬皱了皱眉,“虾子营养可高了,不能吃可真是一件忧伤的事。”
封烈星低头一笑,让人如沐春风,“不忧伤,看着你吃得开心就好。”
他放下碗筷,“我吃饱了。”
说完,就从裤兜里掏东西。
消毒酒精,碘酒,药膏,棉签,创可贴,很是齐全。
景琬琬有一瞬间的发愣,“你这是做什么?”
“你肩膀上的伤,需要处理。”
景琬琬闻言,就感觉肩膀上被宴廷爵咬出来的伤口疼了下。
一抬头,看见他刘海下的额角有些泛红。
“宴廷爵打你了?”
封烈星无所谓一笑,“小事。”
“他简直就是疯狗。”景琬琬起身去洗了手回来,“你把头发撩开,我帮你处理一下。”
封烈星没推脱,他巴不得两人能多些时光待在一块。
伤口处理好,景琬琬看了看封烈星,“抱歉,又是因为我才让你被他打。”
“无事,他脾气一向如此,没有你,我们也没少吵架。”封烈星顺势站起来,一只手虚扶着她的胳膊,“你肩膀上的伤,我不方便帮你处理,你稍后对着镜子处理一下。”
“嗯呢。”
“那我下楼了,免得你爸妈他们多想。”
“好。”景琬琬帮着把碗碟筷子收拾到托盘上,封烈星端着下楼。
关上房门,她坐回椅子上,看着封烈星装在裤兜里带上来的医用工具,不免有些惆怅。
景无缰一直眼巴巴地盯着楼梯口,见封烈星下来,抢先问:“烈星,小琬吃了吗?”
“吃了。”
景无畏和景无缰异口同声问:“吃饱了吗?要不再搞点端上去,两个人继续慢慢吃啊?”
两人一个字都没差,引得大家笑哈哈。
封烈星耳尖微微发红,道:“你俩可真不愧是双胞胎,神同步。”
说着,朝两人竖了个大拇指。
白月华这会赶紧上去,抢走封烈星手里那一托盘碗碟筷子。
“你跟他们聊会天吧,这个交给伯母。”
封烈星无奈一笑,“伯母不必如此。”
“哎,你是客人!”白月华开心地朝厨房而去,景濡风立马跟了过去,生怕妻子太操劳。
景家四兄弟看在眼里,景无缰拍了拍身边大哥景无棱的肩膀。
“大哥,你招的保姆佣人怎么还没来,这么下去,老妈要成保姆了,老爸回头又得使唤我们。”
“再审核了,明天应该就能过来。”
“哎,大哥你可墨迹!”
景无棱白了眼景无缰,懒得搭理。
封烈星替其说话,“保姆佣人和家里人的安全息息相关,得严审好。”
景无棱嘴角一勾,“还是烈星脑子聪明。”
“大哥,你骂谁呢!”景无劫和景无畏朝景无棱扑过去,想给他弄倒在沙发上。
景无棱一手一个,丢开。
板着脸:“别闹,都是做哥哥的人,整天不成体统,怎么保护小琬?”
景无劫和景无畏顿时就安静了,景无缰哈哈大笑:“大哥,这以后他俩可不敢随着性子乱来了。”
景无劫和景无畏瞄上二哥景无缰,二话没说就扑过去。
“窝草,你俩疯了,大家都是男的,何必相互伤害啊!啊!”景无缰惨叫,双手臂被两位小老弟扭到身后不能动弹。
景无劫:“我们搞不赢大哥,还不信搞不过你这个一天到晚摸鱼,不好好练功的家伙!”
景无畏:“就是!也不想想自己几斤几两,跟我们俩唱对台戏,有你好果子吃!”
“奶奶的,你俩有种去跟你们星哥搞啊!”景无缰脸红脖子粗,气得血液沸腾,却挣不开两个弟弟。
封烈星端起咖啡杯抿了口,只笑不语。
景无劫和景无畏看向封烈星,想到他厉害的腿法,一点想刁难他的想法都没有。
夜,景振波和王菲菲看完了景心梦,交代护工照顾好她,双双离开。
夫妻俩走了没多久,病房门被人打开,周特助带人走了进来。
护工吓了一跳,硬着头发说;“你们是谁?”
周特助冷着脸,“我们来探望景小姐。”
“晚上病人需要休息,请明天再来探视。”
一位保镖直接拉着护工出去,在门口撞见黑衣黑裤戴着墨镜的高大男人,那气焰太逼人的,吓得她直接闭嘴。
“宴少?你怎么来了?”景心梦看着男人摘下墨镜,眼里一喜。
宴廷爵没给她一个眼神,在周特助搬来椅子后,落坐,拍了拍膝盖上不存在的灰尘。
“景小姐,喜欢给人下药,看来是饥渴的狠,本少特意过来观摩观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