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做了很多坏女人的表现,所以就是坏女人是吗!”
方煖红了眼眶。
“你别激动。”景琬琬莫名有些难受,做女人太难了。
方煖吸了口气,“我知道你们派人去我家里找了证据没找到。”
“……”
“我给你看证据吧。”
她拿起手机,打开一个视频递到景琬琬跟前。
“那天晚上我们发生关系后,那家酒店是我哥开的,很安全,不可能拍到任何证据。我留了个心眼,自己用手机录下了。”
景琬琬没有去看那个视频,推开了她的手机。
“这样的视频,你该给我二哥看,而不是给别人。这是属于你们之间的隐私。”
方煖愣住,倒是没想到景琬琬会这么说。
“你不觉得我很卑鄙吗?”
“这是你和我二哥的事情,我来不是为了打压你或者是别的什么,你既然有证据就直接给我二哥看吧,别和他撕破脸闹开了,大家都很难看。你一个女人,名誉很重要。”
方煖盯着景琬琬看了好几秒钟,“你真的和那些千金小姐不一样。”
“每个人都不一样,你也应该相信这世界上好人更多。”
方煖握紧手机,打开了景无缰的微信,把视频发了过去。
景琬琬瞥了眼,道:“你怎么不一开始就发给他?”
“我想看看他会如何表现。”
“你想被虐是吗?”
方煖调侃道:“可能日子太无聊,想鸡犬不宁吧。”
“……”
方煖抬起头,眼底划过一丝羞涩,凑过去些说:“我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怀孕了。”
“……”景琬琬都不知道什么心情了。
这也太快了吧?
“你别这个表情,你要做小姑姑了,不开心吗?”方煖歪着头,甜甜一笑,是从面对景琬琬第一次真诚的笑。
景琬琬怔怔地看着她,“我从你脸上看到了做妈妈的幸福。”
但是她不确定二哥会不会感到幸福。
二哥心里应该还装着青瑜姐的。
“为了孩子,我也要打起精神。你二哥要是不愿意负责,我就去你们景家闹!你们家里人那么多,我就不相信每一个不明理的。”
景琬琬咽了咽嗓子,“我的家人都很明理善良。”
“一家人自然相互善待,可我是个外人。”方煖摆了摆头,“没关系,从我喜欢上景无缰就有了这样的命运,我会坦诚接受。”
她看了眼时间,“我们改天再聊,我得走了。”
“一起吃个饭吧。”景琬琬急忙道。
方煖甜甜一笑,眼尾上扬,“改天吧,我一会有场秀,得努力挣钱养我宝宝!”
景琬琬坐着目送方煖戴上墨镜,快步离去,看了眼二楼,表情变得有些冷。
很快,景无缰和宴廷爵一起下楼坐下。
她道:“二哥,视频你看了?”
“嗯。”
“是证据吗?”
“是。”
“不是P的吧?要不要让我或者廷爵帮你检测一下真实度?”
景无缰表情很僵硬,“不用了!我在这圈子里待了这么久,还开了公司,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你打算怎么办?”
景无缰语气闷闷道:“你对我这个二哥,怎么比对一个外人还凶?”
“她现在不是外人了,是我未来侄子侄女的妈!”
“……”
“廷爵,我们回家吧。”景琬琬突然不想和景无缰废话了。
“小琬!”景无缰急切地喊住她,“我有话想问你。”
“问。”景琬琬冷冷看着他。
“感情可以婚后培养吗?”
景琬琬看向宴廷爵,“问你呢!”
宴廷爵一脸尴尬,“这和我什么关系?”
“你对我一开始是没感情的!”
“……”
景琬琬将目光挪回景无缰身上,“景家的人,要有责任心,要不要负责你要清楚,决定负责以后别玩得太花,不把人家当一回事!你要不选择负责,你放心,我和家里人都会善待方小姐和未来的孩子。”
“……”
两个男人都被景琬琬噎得没话说。
景琬琬起身,拽了下宴廷爵。
“起来回家!”
宴廷爵离开前拍了拍景无缰的肩膀,“我支持你。”
景无缰长叹一口气,盯着桌面发呆。
他想负责,但怕自己爱不上方煖,辜负了她。
晚上。
方煖一身疲惫回到公寓,喝了杯水瘫坐在沙发上,一动都不想动。
她揉了揉肚子,“还没多大,怎么就让老娘这么虚?”
以前连续走T台秀十个小时都不会累!
门铃声响起,她看向玄关处,迟迟不愿意起来去开门。
直到外面的人急躁了,又按门铃又敲门。
“来了来了,催鬼啊!赶着投胎啊!”
门打开,方煖错愕地看着门口的人。
“我来找你说点事。”景无缰穿着整齐,短发朝后梳成了大背头,配上他那张脸像民国权门子弟。
“说什么?”方煖扶着门问。
“方便进去吗?”
“不方便,我怕又被人冤枉成坏女人。”
景无缰无语了几秒,“我刚刚在楼上被记者盯上了,不知道甩掉……”
他话没说完,就被方煖一把拽进去。
公寓门砰的一声关上。
她转身朝沙发前走,“有话快说,我很累,需要休息。”
她直接趴在沙发上,看也懒得看他。
她公寓不大,就一张沙发,被她躺了。
景无缰朝四周看了看,提来一张椅子坐到沙发前一米处。
“方煖。”
“干嘛?”她把脸埋在手臂间,不看他。
“关于你和孩子,我想负责。”
景无缰望着沙发上的女人身体明显僵硬了,知道她在认真听他说。
“但是我不确定自己以后会不会喜欢上你,我们做个协议吧。”
方煖吸了口气,依旧不看他。
她问:“什么协议。”
“三年为约,如果三年我还是没喜欢上你,我们就离婚,但孩子我们共同抚养,我绝不会让孩子受到伤害。”
方煖没说完。
景无缰搓了搓脸,“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提出这种要求很过分,但我不想你拿掉孩子,孩子得生下来。我也不能让你没有任何名分生下孩子。这是我现在想到最好的方式了,如果你有更好的想法可以告诉我。”
缓了几秒,方煖坐起来,窝在沙发上,啃着右手大拇指指甲望着景无缰。
“其实,你有人脉有权势,可以把这件事情做绝。可是为什么,你没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