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琬琬看着周特助的惨状,摸了摸自己完好的脸。
“周特助,您这是半夜去偷东西,被人抓住给打了么?”
“夫人,可别笑话我了。”周特助心里埋怨啊,还不是您干的那些好事。
“嘿嘿。”景琬琬不想笑的,可是看着周特助那样子就忍不住。
她侧过身,单手握拳放在唇边,克制着自己。
“你还好意思笑,我现在要从公司调离,都是……”
宴廷爵一个冷眼过去,余施漫立马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眼巴巴看着宴廷爵,“那、那我什么时候回公司?”
“看你表现。”宴廷爵盯着周特助,“还傻站着做什么,带她走。”
“是。”周特助一手挡住脸,一手拽着余施漫朝外走。
他深深滴感到丢人,今天来上班,每个人看见他的脸就笑。
要不是知道请假,会被宴总加倍惩罚,他真想伤好了再来上班。
景琬琬抬手指了指楼上,“我们去你办公室说。”
“你和我有什么好说的?”
她拍了拍自己的包包,“设计图。”
宴廷爵没吱声,转身按了电梯键,电梯门开了,跨进去。
景琬琬赶紧跟上。
一路到了他的办公室,她有些傻眼。
他的办公室十分的大,家具却没景振波办公室里多,装潢低调神秘,以暗色为主,跟他给人的感觉一样,压抑。
她坐到会客区坐到沙发上,沙发质量倒是好,坐着很舒服。
抬眸去找他的身影,就见他立在吧台前在倒酒,还朝酒里加了几块冰。
“啧,大早上的喝酒,兴致很高啊。”
“再好的兴致,昨晚都没了。”宴廷爵端着酒杯走过去,坐在景琬琬对面,目光深沉,故意朝她肩膀上溜了一圈。
景琬琬立马就觉得衬衫包裹着的肩头,开始隐隐作疼。
宴廷爵修长的腿搭到另外一条腿上,慵懒地靠在沙发里,端着酒杯晃了晃。
“我真没想到,你今天还有脸来找我说设计图的事。”
“我又没干坏事,怎么不敢来了?莫非你宴大总裁想出尔反尔,不想跟景氏合作了?”
宴廷爵喝了一大口冰冰凉凉的威士忌,将酒杯重重放到跟前的昂贵茶几上。
随后,朝景琬琬伸手。
“干嘛?”景琬琬脑海里浮现出某些电影电视剧里的情节。
男人喝完酒,朝女人伸手,就是在某种暗示,女人得乖乖过去,坐在他身边,随便他玩耍。
“你的设计图!”宴廷爵耐心极差,一秒就吼起来。
景琬琬迅速从包包里拿出设计图,啪的一声丢到他跟前。
语气也不好了,“快看!”
拽什么拽!
等姑奶奶我合作完成了,还了宴家注资的钱,你跪着要看我的设计图,都不给!
宴廷爵打开文件袋,取出设计图。
微微诧异,“这么多?”
他以为她就象征性地拿来一两张,未曾想有一堆,约莫二三十张。
“既然要合作,我这个设计师自然是要诚意满满的。”
“呵,别搞笑太早,我这里重质又重量。”
景琬琬一伸手,“请,请宴大总裁过目!”
宴廷爵在工作上是个认真严谨的人,放下情绪,拿着她的设计图细细打量起来。
他没想到越看越心惊,越看越不可思议。
公司做珠宝服装设计,他见过的优秀设计师和好的作品不计其数。
但,从未有人画出的设计图,勾起他心底最原始的饥渴。
这和他之前的打算发生了冲突。
他将设计图整理好,装回文件夹里,抬眸,认真打量景琬琬。
“怎么样?”景琬琬摩拳擦掌,等待宴廷爵的评价。
她原本在设计方面就挺能的,系统奖励了最强脑洞后,她的大脑就如同被重组过,好多以前不敢想、想不出的路子冒出来。
所以,熬了半个夜,趁着源源不断的思路一下画了这么多设计图。
“景琬琬。”
“嗯?你别跟我装深沉,说出你的感想。”
“我决定——”
他故意说了三个字不说了,看着景琬琬眼里的笃定和自信,他忽而一笑。
“花高价购买你的设计图。”
“这是什么意思?”景琬琬有点懵。
“不放在两家的合作上,我单独购买。”宴廷爵勾了下嘴角,露出恶意的笑,“价格我开得起,你放心。”
景琬琬皱起眉头,“你玩我呢?这批设计图,我就是要用在两家合作项目上,你想独吞?”
宴廷爵用尾指勾了勾眼尾,“你不过是景氏的一个设计总监,又不是景氏的老板,没必要为那破公司鞠躬尽瘁。”
景琬琬一巴掌拍在茶几上,顺手拿回设计图。
“我不卖!只能用在合作上!”
“那就很可惜,你的设计图我看得起,可我并不想跟景氏公司一起赚钱。”
她那一叠设计图,每一张都是上上作,成品出来后经过公司造势,必定大爆!
他不想便宜了景振波那老东西。
景琬琬将设计图装回包包里,没好气道:“你这人不要太奸诈,说好的事情不能随着你乱来!”
“你知道景心梦昨晚经历了什么吗?”宴廷爵就那么慢悠悠地开口。
景琬琬防备地看过去,想到景心梦电话里的鬼哭狼嚎,又想到他昨天在车上差点对自己做那种事。
“宴廷爵,你昨天被药物支配,不算你的错,你今天要是还人模狗样地乱来,我会要你小弟彻底废掉!”
听她一席话,宴廷爵身下就隐隐作疼了几下。
表情难看至极,咬了咬牙,“别给脸不要脸,你想要的都得经过我的允许。”
“既然如此,我俩没什么可谈的了。”她提起包包,便要走。
不想对面的狗男人如一头狼扑过来,将她扑倒在沙发上。
“你做什么,起开!”
宴廷爵稍稍抬了抬身体,两手撑在她身边两侧,邪冷一笑。
“夫人,我突然好奇一件事。”
“……”
我去,好端端叫什么夫人,还叫得这么温柔,温柔的诡异!
“如果是以前的你,一个劲想给破烂景氏带来利益,我能理解,毕竟血亲浓于水。但如今,你明知道景振波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又深受景家十几年的轻待,还这么想帮他的公司?这很反常呀。”
宴廷爵嘴角微扬,眸子里散发出恶魔般的光,“让我猜猜,你究竟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