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琬琬冲白雅淇勾唇一笑,说不出的诡异。
“我不仅要给他难堪,还要跟你算算账呢。”
“你要干嘛?”白雅淇站起来,“我去看看廷爵哥,你自己吃吧。”
“别走啊。”景琬琬长臂一伸,给白雅淇拽回椅子上。
“他去洗手间,你跑去做什么?观看吗?”
白雅淇的脸变得通红,“你这也太可怕了,你是没有羞耻心的吗?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啧,白小姐有羞耻心,整日叫着人家的老公叫哥哥,明明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到底是哪门子的哥哥啊?情哥哥吗?”
说话间,景琬琬看到一位中年男人走过来。
“我不跟你胡搅蛮缠,我要去找廷爵哥。”说着,白雅淇再次起身。
景琬琬长腿一伸,白雅淇迈开的脚被绊了下,身体朝前倾,慌乱之下抓住中年男人,将其扑倒在地。
“白小姐,可以啊。”景琬琬笑眯眯地开口。
白雅淇手忙脚乱地要起身,脚底一滑,又摔在对方身上。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美女的投怀送抱让他很享受,结结实实搂住了白雅淇。
“啊,放开我!你这个流氓!”
“美人,是你自己扑到我身上的。”
“景琬琬,都是你!”白雅淇白着脸叫,男人的口臭熏死她了,努力要爬起来,奈何人家不放手。
景琬琬看的冷笑,想着以前白雅淇也这么弄过她一次。
当时宴廷爵看了,不听她的解释,言语恶劣地骂她不要脸。
如今,她倒要看看,宴廷爵看见自己的白月光这般,会是个什么脸色。
宴廷爵从洗手间回来,就见白雅淇扑在一男人身上,他下意识看向景琬琬。
她坐在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像只小狐狸。
“你做了什么?”
景琬琬挑眉:“我没做什么啊,你的白月光倒是在做什么呢?”
经理脑门上的汗更多了,想伸手扶白雅淇起来,但宴廷爵没开口,他不敢有所动作。
“廷爵哥哥,呜呜呜,你快扶我起来,这个男人欺负我。”
中年男人搂着白雅淇不愿意放手,从她嘴里听见廷爵二字,狐疑了两秒,视线沿着笔直的西装裤一路上移,一看清楚那张脸,吓得屁股尿流。
一把推开白雅淇,爬起来弯下腰,身上的肥肉抖呀抖。
“宴、宴少,和我没关系,是这个女人自己扑上来勾引我的。”
“你别胡说,是你搂着我不放!”白雅淇深觉屈辱,心里恨死了景琬琬。
宴廷爵没吭声,一直盯着景琬琬。
脑海里回忆出曾经相同的一幕。
他敢肯定,是景琬琬故意的。
“廷爵哥,我怕死了。”白雅淇一爬起来,就哭哭啼啼朝宴廷爵扑上去。
景琬琬眸子一眯,周身的空气变得冷漠。
宴廷爵将她的表情转变看在眼里,本欲推开白雅淇的手垂下,任由她扑到自己怀里。
他想,他不能成了她操控的机器人。
她既然要闹事,他就让她看一些心里不爽的剧情。
这几日,他可没少被她气得暴跳,该以牙还牙了。
“廷爵哥,你对我真好。”没有被推开,白雅淇心下窃喜,朝宴廷爵怀里钻了钻。
景琬琬脸上一片淡漠,冷笑了声,端起桌上的冰啤酒闷了一大口,眸光里露出一丝狠野。
“宴廷爵,别墨迹了,签字离婚吧。”
她起身,最后看了眼两人,拿起包包朝外走。
宴廷爵的心紧了一下,等她从身边走过,闻到她身上独有的清香,转身去拽她的胳膊。
“景琬琬,你生什么气,这不就是你故意想看到的吗?”
“放手!”景琬琬抄起邻桌上的杯子扔过去,眼里是玉石俱焚的恨意。
杯子结结实实砸在宴廷爵额头上,破了,他的额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红。
景琬琬眼底一点歉意都没有,使劲抽出胳膊,一字一顿道:“宴廷爵,我跟你的婚离定了。”
随后,转身离去。
白雅淇惊慌失措叫着,“景琬琬你怎么能这么对廷爵哥,廷爵哥你没事吧?天啊,你的额头……”
她抬起手要摸宴廷爵的额头,被他挥手打掉。
“廷爵哥,你受伤了,我担心你。”
“走开!”宴廷爵看着景琬琬冷漠的背影,终究没忍住,追了出去。
保持弯腰道歉的中年男人直起腰,看了看四周,灰溜溜离开。
经理看了看地上的玻璃碎片,叹了一口气。
爱情啊,真是折磨人。
还是这种三角恋,真可怕。
景琬琬从泊车员手里接过车钥匙,刚拉开车门,有人冲上来拍上车门。
她的人也被推到车身上,后背紧贴着车身。
男人身上的冷香扑面而来,她抬眸,撞进对方凶狠的黑眸子里。
“景琬琬,你气什么?”
“……”
“你说你气什么!”
景琬琬咽了下嗓子,“你以为我气什么?吃醋吗?难过吗?还是绝望?宴廷爵,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就是觉得你脏!”
话落,她推了他一下,没推开,又冷冷道:“比窑子里的小白脸还脏!”
“我脏?”宴廷爵整个人快爆掉了,他急需要做些什么,不然他会疯的。
“是,你是我见过最肮脏最无耻……唔唔唔。”
宴廷爵蛮横地堵住了景琬琬的嘴,毫无章法地碾压、吸吮。
景琬琬的星眸瞪大,男人靠得太近,彼此呼吸几乎贴合在一起,他白皙脸庞上的点点绒毛,她都看得十分清楚。
他,怎么就能在这个时候,不要脸地吻她?
心下一凉,刚刚那点不可思议消失,她抬起膝盖朝他身下踢过去。
宴廷爵一把抓住她要作恶的那条腿,随即盘到自己腰上。
景琬琬眼底划过一丝慌张,双手去挠他。
“垃圾,放开我!”
“景琬琬,我受够了你这些天的把戏!”宴廷爵一口咬在景琬琬唇上。
很重的一口,疼到了景琬琬心上。
她心中怒火四起,在他撤离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拉向自己。
宴廷爵凶狠的眸里划过一丝诧异,下一秒嘴上狠狠一痛。
景琬琬舔了下嘴唇上的血,除了自己的,还有他的。
她挑衅一笑:“宴廷爵,从我睁开眼那刻起,便不会再被你奴役。你将来如何待我,你曾经如何待我,我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