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琬琬翻开文件,一目十行看完。
文件内容将宴氏集团的百分三十股份转到她名下,宴老爷子的签字盖章一一不缺。
拥有宴氏集团百分一的股份就能身价上亿,百分三十是何等价值。
“爷爷,这个我不能要。”她将文件放到茶几上。
抬眸冲宴老爷子灿烂一笑。
“谢谢您这么信任我,但我不能要。”
宴老爷子看着乖巧懂事的小姑娘,心里闷得慌。
“琬琬,你真的是我唯一看上的女孩,爷爷想你做我们宴家未来的女主人,才会让你和小爵睡在一起。他一直是个孝顺的孩子,却没想到在这场婚姻上对你那般。”
“爷爷,你要知道他就算娶了我,也不会接受我,还会这么安排吗?”
宴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在怪爷爷,爷爷什么都不辩解,但是有一件事要和你说清楚。”
“你和小爵酒里被人下了药,爷爷让人解了药性,所以最后你们只是醉睡着了,才没事发生最后那一步。”
景琬琬微愣,“您没下药?”
是的啊,要是身有情药,还能是完璧吗?
“我是个老古董,怕你们身上中的那药对身体和胎儿不好,不敢让你们怀上孩子。”宴老爷子的耳朵有些发红,“这些年我一直在想这件事,要是当初没给你们找解药吃,说不定孩子都有了。有个孩子的话,你们……”
“不可能的,宴廷爵不喜欢我,就算有再多的孩子也没用。”景琬琬感觉像是听了个电影里的情节,“幸好也没有孩子。”
若是有孩子,她怕是没法这么决绝地决定离婚。
“小琬,这份股份转让书,你签上字就生效了。”宴老爷子拿下别在衬衫口袋上的钢笔,“小琬,签字吧。”
景琬琬摇头,眼里布满了泪意。
“爷爷,感谢你这些年真心把我当成孙媳妇,但您的股份我绝对不能要,我不想跟宴家有什么牵扯了。”
宴老爷子无奈道:“你花着心思去拿景振波那破公司的股份,为什么就不能要爷爷给的呢?还有,当初给你和小爵下药的人我查到了,是你继母母女俩。”
景琬琬苦笑道:“我猜到了。”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需要爷爷帮忙吗?”
景琬琬摇头,“我自己会处理好。”
宴老爷子苍老的脸上满满的失落,“是啊,你现在有了疼你的父母和兄长,哪里还需要爷爷。”
“我只是想您颐养天年。”
“罢了,你开心就好。要记得凡事不能自己硬撑,你有一家子人给你撑腰,知道吗?”
景琬琬点头,“爷爷,那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您。”
“好。”
景琬琬从宴家老宅出来,就见宴廷爵靠在他的车身上,不是昨天那辆蹭掉漆的,是另外一辆豪车。
他喜欢车,别墅车库里停了好几辆限量版豪车,会换着开,每一辆她都认得,每一辆车牌号也都记得。
曾经人以为傲的记忆,这会太扎人心。
“景琬琬你跑来跟我爷爷说了些什么?”
景琬琬别开眼,朝外走,不想搭理他。
他拦住她的去路,“爷爷昨晚找了公司法务,要给你百分三十的股份,你……”
“宴家的东西,我要不起。”景琬琬冷眼冷脸的,“你若不信,进去问问爷爷。”
宴廷爵皱眉,“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差劲?”
“呵,何止差劲啊。”景琬琬嘲讽了句,绕开她朝外面走。
这里打不到车,她打算走出宴家的地段,再叫车。
“快看,景琬琬从宴家出来了!”
一群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一拥而上,让景琬琬傻了眼。
早知道就打电话麻烦封烈星过来接她了。
“请问你跟宴少到底什么关系?”
“你和宴少是协议结婚吗?你们之间有什么协议?”
“三年前你是不是抓到了宴少的把柄,借此逼迫他娶了你?”
“你们结婚多年,没有孩子,是宴少不想要你的孩子,还是你不能生?”
“景琬琬小姐,听说你在宴少之前跟秦总不清不白,这是真的吗?”
炎热天气,景琬琬被周围一人一句问得脑袋都晕的。
“秦总是谁?”她很茫然。
“京都商场二把手秦朗秦总,你还能不认识?”
“我为什么要认识他?”景琬琬面露不耐烦,目光清冷地扫过周围的人,“你们从哪里知道我和他认识,还和他关系不清不白?”
有记者拿出一张照片,伸到景琬琬面前。
“这上面的是人,是不是你?”
景琬琬眯起眼睛,照片上脸红眼懵的女孩,看地点还是在酒吧,可不就是三年前和宴廷爵睡到一起的那晚么?
她从小到大就去过一次酒吧,自然是记得的。
但是奇怪照片里有个成熟稳重的男人搂着自己,长得英俊潇洒,保养得极好,目测年龄应该四十岁了。
“不好意思各位,我不认识这人。”
“人家都搂着你,你还不认识?”
景琬琬皱眉想着,实在不记得有这号人物。
“可能我在酒吧喝多了,店里的服务员扶我一下而已。”
“景小姐扯谎真是脸不红心不跳啊,这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秦总,你竟然说成服务员!”
“像你这样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和宴家扯上关系的!”
“难怪这么多年没给宴家生上孩子,宴少一定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女人,不愿意和你生下杂种!”
话说得越来越难听,景琬琬周围散发出冷漠戾气。
小精灵已经怒不可遏:“主人,杀鸡儆猴,让他们看看你的厉害!”
景琬琬抬手抢了快触到自己脸的摄像机,用力扔到地上,一脚踩上去碾了碾。
“都让开,不然这新闻你们都别想要了。”
她冷眉厉眼的样子,让记者们朝后退了退,都不想被她抢了摄像机砸了。
景琬琬走出人群,给封烈星打电话,被她砸了摄像机的那记者推了她一把,她的手机摔在地上,啪的一声屏幕碎成渣渣。
“非要这样是吗?”她冷声道:“在场的,都是那家媒体公司的,你们的脸和胸牌我都记得了,明早你们等着收到起诉函。”
闻言,好多记者已经在摘胸牌和话筒上的公司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