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爵哥,你快坐下啊。”白雅淇拽着宴廷爵坐下,“这脑子上的伤可不是小事,医生也太不负责了,竟然不给你换纱布换药!”
说着,她就要去找宴廷爵脑袋纱布上的结。
“别碰我!”宴廷爵一把推开白雅淇。
白雅淇跌落在地,手里拽着纱布一端,表情委屈极了。
“廷爵哥我也是担心你……”
“对嘛,人家就是担心你,想对你好。”景琬琬双手环臂靠着墙,捏着嗓子学白雅淇。
宴廷爵脸上划过慌乱,几手扯回纱布,摸了摸头上薄了好几层的纱布。
“医生,快给我系上!”
“是,宴少。”医生主任上前,从宴廷爵手里接过被白雅淇扯开的纱布,打算围上去。
“等等。”封烈星上前,抓住主任的手腕,手腕凄惨大叫。
“啊啊啊,我的手。”
“放心,不会断。”封烈星夺走纱布一端,推开主任。
主任强忍着眼泪,对着自己的手腕一个劲呼呼。
“封烈星你想干嘛!”宴廷爵大喊大叫,“你要敢谋杀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封烈星眼底划过一丝笑,拉着纱布迅速躲开宴廷爵的追逐。
景琬琬上前拦住宴廷爵,笑得很恶意。
“宴廷爵你怕什么啊,我们就是想帮你看看手术切口。”
“你……”宴廷爵死死按住头上越来越薄的纱布。
“哎呀,你这样用力按着自己的脑袋,就不怕伤着自己吗?”说着,景琬琬踮起脚去掰他的手。
“景琬琬,拿开你的脏手!”宴廷爵死死按着自己的脑袋,怕纱布被封烈星扯完,分不下心推景琬琬。
他抬了抬脚,很想给景琬琬一脚踢飞的!
可最终忍住了,好男不跟恶女斗!
他是个好男人!
白雅淇站起来,一脸愤怒:“景琬琬你在对廷爵哥哥做什么,你们这样会伤害到他的!”
白雅淇跺了跺脚,扑上去,撕扯景琬琬。
“找死!”景琬琬反手一巴掌打在白雅淇脸上,打得她嗷嗷叫。
“景琬琬你太可恶了,我要打电话告诉宴爷爷!”白雅淇说话一个劲吸气,口腔里出血,嘴唇也破了。
这景琬琬为什么力气更大了?
不止是她发现,宴廷爵也发现了。
“景琬琬,你再扒拉我,我给你吃巴掌!”
“呵,护得这么紧,明摆着有猫腻。”景琬琬打算来个起跳,给宴廷爵推到床上,方便看他的脑子。
封烈星看穿了景琬琬的‘铤而走险’,迅速跑上去绕到宴廷爵后方。
手里的纱布一扔一拉,勒住宴廷爵的胸膛。
最后,纱布在他身上绕了两圈将他绑在了床上。
“你们两个混账!”宴廷爵气得破口大骂。
主任在一旁瑟瑟发抖地摇头,他不想上前帮忙拉扯,怕被误伤。
白雅淇待在一旁,哪里还敢正面和景琬琬刚,有封烈星护着,她真的不敢。
这封烈星看着风轻云淡,出手又快又狠,她不想被打。
“你也有今天啊?”景琬琬拍了拍手,眉眼间都是胜利的笑容。
“反了天!封烈星你明天出门会被车撞死的!”
“太吵了。”景琬琬拿了枕头塞了一角到宴廷爵的嘴里。
“唔唔唔!”宴廷爵全身青筋暴跳,那眼神很不得把景琬琬全身扒了,吊起来毒打一顿!
“爵,我们只是想证明你是否骗了我们。”
封烈星拿开他脑袋上最后一截纱布,景琬琬凑上去看。
她扒拉着他茂盛的短发,几分钟后看向那医生主任。
“救死扶伤的老天使,你怎么说?”
主任摇了摇头,可怜巴巴道:“少夫人,我、我就是给宴少办事的,我也是……”
不能再说了,回头宴少要找他算账。
景琬琬也没为难主任,挥手:“你去忙你的。”
“谢谢少夫人。”主任脚底抹油地跑了。
宴廷爵愤怒地在床上挣扎,眼睛瞪得像铜铃。
封烈星无奈一笑,拍了拍他的胸膛。
“别这么生气,注意身心健康。”
“唔唔唔!”
景琬琬撇了撇嘴,一巴掌抽在宴廷爵脑袋上。
“脑袋包成了粽子,一丁点伤都没有,还说严重脑震荡!”
真真是太浪费她的心情了!
宴廷爵有点蔫了,现在被她知道了。
下一步,她要干什么?
“小琬,爵既然没什么大碍,我们走吧。”
“好。”景琬琬朝着宴廷爵垂在床边的脚踹了脚,拍拍手走了。
白雅淇等两人彻底消失了,小心翼翼走到床边,解放了宴廷爵的嘴。
“我要杀了他们!”宴廷爵气得脸都红了。
白雅淇看了看他,“廷爵哥,你真的伤得不重吗?”
“赶快给我解开!”
“幸好没事,幸好,真的是吓死我了。”白雅淇拖着哭腔说完,扑到宴廷爵怀里紧紧抱住了他。
“白雅淇,撒开!”
“廷爵哥,景琬琬她太坏了,和别的男人一起欺负你。以后让我好好爱你吧?我一定会好好爱你的。”
白雅淇一点儿都不想撒手,好不容易有机会抱住宴廷爵,他又不能反抗,她怎么舍得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白雅淇,你不放手会后悔的!”
“廷爵哥,我喜欢你好多好多年了,要不是景琬琬当初设计陷害你,我们怎么会分开啊。”
折回来的景琬琬就这么听见了白雅淇的深情告白。
她在门口愣了下,踢了下门板,走进病房。
白雅淇看见她,冲她露出胜利的笑容。
宴廷爵看见她,浑身更加僵硬,心底最原始的暴戾掀起,上半身奋力挣起,朝着白雅淇脑袋用力撞去,给她人撞到地上。
“啊!”白雅淇跌坐在地,鼻血直流,屁股险些炸开。
景琬琬微微皱眉,没想到宴廷爵会这么暴力的对待白雅淇。
四目相对,她从他眼里看到了凶狠的冷光。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让她占你便宜的!”
“要不是你和封烈星,我会受如此奇耻大辱!”
“你的白月光深情告白,投怀送抱,怎么就是奇耻大辱?”
“景琬琬我……”
“我知道了。”景琬琬讽刺一笑,“这几日你做戏做得越来越熟练,是怕我以出轨名义起诉你吧,所以又在演戏。”
“我没有!”宴廷爵皱了下眉,心窝里像被什么刺了一下。
“没关系,我不起诉你,你们继续。”她拿起落在沙发上的手机,疾步离开。
稍稍留意,会发现她的步伐有些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