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让他们把散股给你的!”景振波质问。
景琬琬拽了下想起身揍人的封烈星。
封烈星朝她看过去。
她冲他咧嘴一笑,“烈星哥别激动,听我慢慢说。”
随后,似笑非笑朝景振波道:“说实话,我很为您可惜啊,若是您早点舍得把景心梦送给他们,说不定那些散股早就在你手里了。”
“景琬琬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那是养你的母亲,和你一块长大的妹妹啊!”景振波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看向封烈星。
“封总你也听见了,你听听她说的都是什么啊,对自己至亲的人都能说出这种话,她心机多深啊!你可别被她骗了!”
封烈星微微挑眉,“至亲?景先生怕是搞错了,小琬不是你们的女儿。”
景振波愣住,“封总这是什么意思,她是我们养大的,是不是我女儿我自己还不知道吗?琬琬你自己说你是不是我的女儿?”
他以为景琬琬不会想让别人知道无父无母。
却不想景琬琬勾唇无声一笑,风淡云起道:“是不是失忆了?我早就跟你说了,我已经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女儿,我的父母另有他人。”
“你这个不孝女!不就是怪我在你妈死后再婚吗?我那时候还年轻,我不存在守寡的,我再婚也是为了有人照顾你!”
“景振波,你是不是太偏题了?我在说股份的事,我现在手里有百分六十的股份,而你只有百分四十,这公司的决择人该换人了。”
“就算我们不是亲生父女,但我是你的养父,你也不能这么对我!”
“呵,行,我会找律师和你谈。”景琬琬已经懒得多话了。
起身:“你这边就等着吧,烈星哥我们走吧。”
“嗯。”封烈星随着景琬琬起身。
景振波大喊大叫:“你威胁我!你别忘了你对我的妻女做了些什么!”
“我做了什么?”景琬琬眉眼清冷,染着冷漠的笑意。
“你、你请她们去吃饭,却给她们下药,害得她们差点失去清白。”
“您不是说了,是差点?不是没失去吗?还有啊,我也算给你的面子了,只是把她们母女关在一起,而不是给她们找个男人什么的。”
景琬琬想起宴廷爵描述‘宴老爷子的话’,“我景琬琬可是个守法的好公民,断然做不出违法违纪的事。
至于她们母女怎么中的招,景先生大可报警,让警察好好查查是怎么回事。
我相信警方,查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们会给我一个说法。
而你的妻女,呵呵,只怕会让你脸面全无。
我之所以没交给警方处理,以前是给你面子了。”
说完,她朝外走。
从这一刻起,她和养父一家撕破脸,往后不再有任何情分。
走进电梯,封烈星好笑地看着景琬琬。
“小琬,你表现得不错。”
景琬琬望着电梯门折射出来的光,“烈星哥,你觉得我无情吗?”
“我想看到的不是善良单纯的你,而是能保护好自己的你。”封烈星双手插在兜里,思绪有些飘,淡淡道:“这世界上从没有谁活得轻松,在自己的人生路上都要剥皮抽筋,才能学会保护自己。”
景琬琬扭头看向封烈星,“烈星哥在成长的路上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她还记得在外滩,他那么瘦小,身上衣服又旧又破,走路一拐一拐。
和现在英俊潇洒的外形一点都不搭边。
封烈星笑道:“吃苦,才能长大,我不怨吃过的苦。”
“烈星哥,以后你有什么难过的事,我愿意当个垃圾桶帮你分担。”
“以什么身份?”
“好朋友的身份啊!也可以当我哥哥的,虽然已经有四个哥哥了,再多一个也不多,嘿嘿!”
电梯门打开,景琬琬先走了出去,封烈星跟在身后。
“总裁夫人,封少好。”周特助迎面而来。
景琬琬皱眉,“你来这里干什么?”
周特助看了眼封烈星,“我来和景先生谈股份的事。”
“什么意思?他要做什么?”
“宴少打算花一亿,从景先生手里买那百分四十的股份。”
“他疯了不成!”景琬琬又惊又怒。
百分四十股份根本不值一亿!一亿的一半都不值!
“宴总吩咐,我一个下属不敢多事。”
景琬琬咬了咬牙,“随他便,就一疯子,看他能折腾出什么!周特助,下次再见麻烦称呼我景小姐,别再叫总裁夫人,我嫌恶心。”
话落,率先朝公司外走。
封烈星看着她的背影,对周特助道:“你上去和他谈吧,我们先走了。”
“好的,封总。”周特助转过身目送两人离开,再次为宴总叹气。
这总裁夫人已经杀疯了,身边又有封总如此优秀的好男儿,怕是看不到宴总了。
“小琬,不必生气。”
“他就是个疯子,自己宴氏集团那么大,还不够他忙的?花冤枉钱买景振波手里那点股份,明摆着恶心我来的!”
景琬琬一想到不久前去生产部见过他,就更加生气了。
“小琬,我们在附近找个店,喝杯咖啡吧。”
“好。”
两人来到咖啡厅,封烈星问了景琬琬的喜好,为她点了一杯卡布奇诺,给自己点了一杯美式咖啡。
两人安静地各喝各的,几分钟后,他道:“有件事我有些好奇。”
“烈星哥你说,要是我知道的,我给你解答。”
“三年前,你进宴家不过十六岁,和爵可有结婚证?”
景琬琬愣了下,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笑容面对封烈星。
低头无声一笑,再抬头十分淡然。
“不久前我才知道,我和他不是有名无实的婚姻,是根本就没有婚姻。”
封烈星捏着咖啡杯的手指下意识用力,“怎么说?”
“没有结婚证,当年爷爷说了谎,所以现在压根不需要离婚。”
她勾了下嘴角,喝了口卡布奇诺。
“小琬,你是否难过?”
“难过啊?”景琬琬抬头看了眼咖啡厅深色的天花板,“没以前难过了,这样也好,落得轻松。”
“那,恭喜你。”
“恭喜我什么?”
“没有结婚,也没有离婚。”封烈星举起咖啡杯,“以咖啡代酒,愿你早日觅得一生一世一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