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位疲惫的老人迈着蹒跚的步伐缓缓地回到家中。
她坐在那张破旧摇晃的木椅上,拿起一旁有些干瘪的大葱,
却不吃刚拿回来还热乎着的馒头,
而是从桌子拿出几个硬得掉皮,一碰叮当响的硬馒头咬起来,
她缓缓地咀嚼,像是吃着什么山珍海味。
......
喝了口凉水,老人站起来走动几步。
填饱肚子后,她拖着沉重的身躯,
小心翼翼地爬上那个由纸箱子勉强支撑起来、铺着一块单薄木板的简易床铺。
......
老人原本想着,像她这样年纪大的人睡眠应该很少才对。
然而,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头刚沾上枕头不久,一股倦意便如潮水般汹涌袭来,
她的双眼不由自主地合上,没过多久便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
不知过了多久,老人悠悠转醒。
当她抬起头时,眼前所见并非自家那阴暗潮湿且低矮狭小的车库房顶,取而代之的竟是一片耀眼的明亮光芒。
一开始,老人还以为是自已产生了幻觉。
可当她迅速地环顾四周后,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起来,
自已那双早已变得混浊昏花的眼睛,如今为何竟能如此清晰地看到墙角边正在爬行的蟑螂呢?
......
带着满心的狐疑,老人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眼睛。
就在这时,一种异样的感觉顺着指尖传来。
她惊讶地发现,自已那原本干枯如柴的手指此刻竟充满了弹性!
尽管依旧显得瘦骨嶙峋,但这种触感明显与以往不同,
这让老人的内心不禁涌起一阵强烈的困惑: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她慢慢起身,缓慢地下了床。
当她走到那扇在记忆深处已逐渐模糊不清的房门前,并颤巍巍地伸出手将其推开后,
呈现在眼前的景象更是让她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
原来,门外展现出的赫然是三十年前的情景,
那时他们一家人尚未搬迁到城市里居住,
仍然挤在这座四处透风、破败不堪的小屋子内……
......
倘若这位老人是个常年活跃于网络世界的人,那么她定然能够清晰地知晓自已当下究竟遭遇了何种境况。
但是,这到底是一次神奇的穿越之旅,亦或是从未来穿越回到了数十年之前呢?
此时还不得而知。
......
然而,遗憾的是,此刻的她对此全然不知。
她仅仅感觉到脑海之中仿佛有一道神秘的声音正在不断地向她低语,反复诉说着:
“这便是属于你的真实生活啊!
那些存留在你记忆深处有关儿子和孙子的种种印象,统统都是虚假的幻梦,唯有眼前的一切方才是真正的现实。”
......
老人的头脑此时已是一片混沌迷蒙,恍若置身于迷雾重重的梦境之中。
在那道声音的诱导之下,她不由自主地选择了顺从与迎合,紧接着便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困倦之意如潮水般汹涌袭来。
当她再次缓缓睁开双眼的时候,自已原本关于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的记忆已然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自已竟是一名面容姣好、身姿婀娜的年轻女子。
而就在这时,只见一个身形摇晃不稳的男子正步履蹒跚地朝着她所在的方向徐徐走来。
......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货!
老子都快被活活饿死了,你竟然胆敢不给老子送饭过来!”
男子一边怒声咆哮着,一边恶狠狠地瞪视着面前的女人。
面对此情此景,女人茫然不知所措,完全弄不清究竟发生了何事。
......
然而令人惊诧不已的是,她分明听到自已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发出了回应之声:
“我这就去做饭。”
女人不禁心头一震,暗自思忖道:
“这是谁在说话?怎么竟不是出于我的本意?”
......
还未等女人回过神来,那个满脸戾气的男人已然破口大骂起来:
“我他妈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老子都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你居然还好意思告诉我你连饭都还没有开始做!
你这个臭婆娘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一心想着寻死不成……”
话音未落,男人那犹如铁锤一般坚硬有力的拳头便疾风骤雨般地朝着女人狠狠砸落下来。
......
女人顿觉自已的身躯犹如被灌满了沉重的铅块一般,每挪动一下都显得无比艰难。
按照她原本的直觉和反应速度,这样的攻击明明应该能够轻易避开的,
但不知为何,此刻她的身体却仿佛不受控制似地朝着对方迈出去一小步。
......
"咣当!"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女人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
这一摔可不轻,她的嘴角顿时溢出一丝殷红的血珠,缓缓流淌而下。
而嘴里的牙齿也因剧烈的冲击而松动了好几颗,使得她说话时都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
望着女人狼狈地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男人不仅没有丝毫怜悯之心,
反而粗暴地伸手扯住她的头发,用力之大甚至连带着拽下了一大把头发。
女人的头部随着男人蛮横的力道被迫抬起,
尽管她努力想要直起身子,可双腿却在刚刚摔倒时不慎撞到了一旁坚硬的物体,
此时正传来阵阵隐痛,让她根本使不出半点力气。
她只能一瘸一拐地勉强支撑着站立起来。
......
"疼……疼啊!你能不能轻点?"
女人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试图哀求男人手下留情。
然而,男人却对她的呼喊置若罔闻,依旧我行我素地紧紧拉住她,
毫不怜香惜玉地拖拽着朝卧室走去。
......
"老子告诉你,当初花钱把你买回来,就是要你给老子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的!
整整五年过去了,你肚子里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老子因为这个,都快要被外面那群小兔崽子们的嘲笑声给淹死了!
今天你必须给老子一个交代……"
男人边走边恶狠狠地叫嚷着,似乎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即将彻底爆发出来。
......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几个小时后,女人拖着沉重而蹒跚的步伐,一瘸一拐地缓缓从卧室走向厨房。
她每迈出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