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百件虎山直接跟白喜儿谈了买断,从桌子底下掏出钱包给白喜儿算钱。
“我还在想呢,这棉绒马甲这么好卖你怎么就不做了,哪想到是给我整了个大的。”
白喜儿收过钱,数了数又抽了一半出来:
“喜卤香的分红,还有每天早上送的蔬菜鸭子的钱,没错吧。”
虎山算了算白喜儿还给他的数额:
“卤味生意这么赚呢!”
白喜儿挑眉:“那不然跟你谈什么合作,喜卤香以后会越做越大的,到时候,你就等着收钱吧!”
虎山“哈哈”了两声,他和白喜儿做生意,就是看中了她身上的大胆和坦率:
“上次说把店面给你用,你想好要做什么了吗,要不再开个服装店,我可以入股投资。”
他吃到了服装暴利的甜头,派了人南下进货准备回来卖,要是白喜儿能和他合作,凭借白喜儿的眼光,肯定大有赚头。
白喜儿却拒绝了他:
“再说吧,这批马甲做完之后暂时我就不做服装了,还是专心经营喜卤香吧,过两天等我脚好了,就把喜卤香搬过去经营。”
虎山心中可惜,却也理解她精力有限。
“对了,我哥前几天还跟我提起你,说王志军找到了,孩子被关在小黑屋里饿得都快不行了,还好救得及时,王家人在到处打听说要感谢你。”
听到王志军完好被救出来了,白喜儿心中松了口气。
王志军是个好孩子,被人骗去茶楼欠了钱,她并不清楚他被关具体日期,能救下他真是万幸。
白喜儿摇头,婉拒了虎山要帮她联系王家人的举动,她原本也没出什么力,感谢的心意收到了就足够了。
因为聊得比较晚,等回到村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白喜儿远远隔着山坡,看见萧年正在村口等她。
她跟李叔打了招呼,让李叔回了自己家。
“你怎么来了?”
萧年把自己之前用的拐杖锯短了一截递给她:
“顺路,过来看看。”
萧家在村尾,怎么都顺不到这边,白喜儿没拆穿他,不太熟练地拄起拐,萧年放慢步子跟在后面,没说话,白喜儿却莫名感觉到一阵安心。
回到家里,萧年早就做好了饭菜,专门留了她的一份温在锅里,两个孩子都已经睡下,萧年给她点了灯也回了房间。
自从拄着拐出去一趟过后,白喜儿就开始蹦跶着到处跑,给孙秀兰送完钱后,又揣着李红梅的那份跑到了先锋队。
李红梅正在太阳下给白子安缝扣子,白子安最近到处跑,衣服不禁穿,坏了好几件。
抬头看见白喜儿一瘸一拐地进来,连忙“哎呦”一声起身迎接她。
“伤着哪了,怎么不在家好好歇着,我也不急这一会。”
“没事,都好得差不多了,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过来看看。”
李红梅扶她坐下,今天太阳好,家里人都出去忙了,李红梅因为身体不舒服留在家里休息。
自从以前白喜儿推她流产那次后,她每次来月经都异常疼痛难忍,有时候痛得根本下不来床,还好白家人都很好,都帮着不让她干活。
白喜儿把李红梅的钱递给她,李红梅打眼数了下金额,惊得张大嘴:
“这么多,这比你二哥天天在外头跑挣的还多呢!”
白喜儿笑笑:“也就是赶上了,后面指不定有没有这样的机会,能挣一次是一次。”
李红梅把钱收回房里,转头给她倒了杯红糖水:
“喏,这是你哥前几天带回来的,说是月经来了喝点肚子不疼,我感觉和白糖水也没什么差别。”
白喜儿这才注意到李红梅虚弱苍白的唇色,以前这个二嫂可没有这个毛病,想来跟当初那件事逃不了关系。
她心里暗叹口气,原身到底做了多少孽,难怪白子安至今不肯原谅她。
说起白子安,李红梅又提到一件事:
“你二哥过几天就要去南边了,你在城里摆摊,有没有听到过关于那边的消息,我这几天右眼皮老跳,心里不安生。”
去南边?
白喜儿心下了然,估计是帮白秋月去进货了。
自从上次有人闹事说白秋月卤味不干净后,警局罚了白秋月不小一笔。
出来后白秋月继续摆摊,根本没几个客户愿意再去买她那黑乎乎的老汤卤味,之前进的鸭货堆在家里根本卖不出去,亏了好大一笔钱。
一气之下,她干脆关了卤卤香,准备南下进货回来做生意。
原书中白秋月就是在进货途中遇见男主赵天宇,后来两人才走到一块。
“别担心嫂子,现在很多人都去南边做生意,那边市场大,东西也多,回来的人都说那遍地都是金子,二哥这么聪明,又能言会道,肯定能挣一大笔钱回来。”
李红梅喝了口热乎乎的红糖水,“但愿如此吧。”
从白家回来,白喜儿没进家门,转头拐进了丁婶家里。
因着脚伤,这几天丁婶不仅帮白喜儿洗菜,还主动帮她做起了卤味,除了调料配比需要白喜儿亲自控制外,其他工序丁婶都做得很好。
她不禁思考,等有了店面,要不要让丁婶加入帮她做卤味,之前一个人做实在累人,如果丁婶可以帮忙的话,她就有更多时间待在店里收银,也不用赶着时间收摊了。
只是这样一来,丁婶就完全没有时间管自己家里,不知道冬生他们能不能同意。
没想到白喜儿刚说这事,孙秀兰立马站出来支持:
“当然可以啦喜儿姐,家里有我和二嫂呢,不用做衣服后我可闲了,这点家务根本耽误不了什么!”
冬生也很支持他妈跟白喜儿一块做生意,白喜儿每个月给丁婶开的工钱比他挣得都多,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和白喜儿没怎么打过交道的秋生也同意,不为别的,他自己就很爱吃白喜儿做的卤味,自从丁婶跟着白喜儿做活了之后,他家经常能吃上外头卖两三块一斤的卤味,别提多惬意了。
儿子儿媳都很支持,丁婶自己却有点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