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拂满面,佳人羞晚霞啊,不得了哦,不得了,胖爷开春了!”
汪染打开酒壶,微微站起身,弯腰给在座的都倒了一杯酒,满满一杯,并未溢出,刚刚好。
“虽然不太押韵,但出口成章啊,来,喝一杯。”
胖子举起杯子对着三人敬了一杯,随后喝了半杯,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吃了几粒花生米。
“王染,酒不是你这么喝的,别喝醉了。”
无邪眼看着汪染一杯酒直接下肚,这可是自家酿的白酒,她可真勇。
“你喝傻了,小爷都不会醉!”
汪染大放厥词,拿过酒壶又倒了一杯。
“哎呀,好酒量,来,今个胖爷可遇上对手了。”胖子举起酒杯意思两人碰一杯。
张起淩端着酒杯慢悠悠的喝着,期间时不时观察三人,个个脸上微红,还不停的续杯。
直到他们开始喝上头后,胖子揽过站起身单脚踩椅子的汪染的肩膀,信誓旦旦的说。
“今个我们三个义结金兰,拜把子!”
“等会,还有小哥,我们四个!”
无邪站起身忽然想到了张起淩,回头看了他一眼,声音含糊不清的道。
张起淩没有起身,给了他们三人一个不要的眼神,试问,谁和媳妇拜把子?
“他老,辈分差太多了。来来来,我们三个拜。你们两个等会啊,我请月老来。”
汪染推开胖子,越过无邪,脚步虚晃,摇了摇头,稳住了天旋地转的视线。
从空间里拿出月老像,用袖子擦了两下,最后摆在了酒杯前方,也就是桌子的正中间位置,连菜都被推到了一边。
“还得是二弟,知识渊博,找月老拜拜,姻缘兄弟两不误啊!”胖子一脸的佩服,丝毫没觉得不对劲。
“那是,小爷是谁,一首诗能概括小爷的才华。锄禾日当午,汪染二百五!”
汪染自豪的说完,拿出一盒香,分别取出三份的三根,递给无邪和胖子,并用打火机点燃,还拿出香火炉放到月老像前方。
整得像那么回事似的,看着非常正经。
唯一不正经的可能就是拜把子,拜的是月老。
“……”
张起淩端起的酒杯刚触碰到唇畔边缘,在听到汪染即兴做出的诗后,停顿了两秒,才将杯中最后一口酒饮下。
这时,汪染放在桌边的手机响了,张起淩看了眼号码,很眼熟,但是想不起来是谁的。
张起淩垂眸思索了两秒,按下桌子上手机的接通键,朝着还在和无邪胖子两人晃悠的点燃香的汪染说。
“媳妇,电话。”
“挂了,没看小爷正忙着呢吗?”
汪染拿着打火机对准香的顶端,却发现这香总是晃晃悠悠。而张起淩的话她也只听清了后面两个字。
“无邪,你别动。”
她双手钳制住无邪的肩膀,让他稳住身形。
“我没动,是它自已在动。”
无邪盯着手里的六根香,实则是三根。
“哑巴,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啊。”
电话那头的黑瞎子刚说完这句话,就被张起淩无情的挂断了。
张起淩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倒酒小酌,外加看戏。
“无邪,你是不是太虚了,三根香你都拿不稳。”汪染皱眉嫌弃。
无邪听见这话,原本还有些醉意的瞳孔有一瞬的清明,随即又填满了醉意。
“来,胖爷试试。”胖子举着三根香伸到汪染面前。
汪染拿着打火机又是对对着香顶端点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张起淩走过来,帮三个人点燃了。
“不愧是年龄大,会疼人。”
吧唧!
汪染站上旁边的椅子,俯身捧着张起淩的脸,在他嘴上亲了一口。
随后稳稳当当跳下去,拽着无邪和胖子,扑通一声,实诚的跪倒月老前,三人同时举着香,口中念念有词。
张起淩一听他们三个膝盖落地的声音,眉心微皱了一下,他听着都疼。
“一拜天地!”
汪染喊出这话的时候,胖子已经起身去给自已倒酒了。
“二拜高堂!”无邪随口接道,随后和汪染两人狠狠的朝着地面磕头。
张起淩身形一闪,两只手同时拦住了马上头破血流的汪染和无邪。
“夫妻对拜!”无邪见汪染发愣,猛的抬头突然喊道。
“送入洞房!”汪染最后一句话接完,强硬的拽过无邪,就将他压在身下。
“好!!!送入洞房!”
胖子坐在椅子上,豪迈的又喝了一杯,放下酒杯拍手,还凑了一句热闹。
汪染压无邪,速度之快,连张起淩都没有反应过来,准确来说,是措手不及,完全不知道她下一步。
张起淩手还在半空中,缓冲了一秒,刚要抬手想将汪染从无邪身上抓起来,结果,胖子端着酒杯起身一手将张起淩揽过。
“他们小两口进入洞房,小哥,你和我去喝喜酒。”胖子笑呵呵道。
也就是这一打岔的功夫,汪染和无邪两人已经抱着过了两圈,互相帮助着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就走进了房间。
张起淩蹙了蹙眉,刚推开胖子的手,只听咔嚓一声,门锁的声音响起。
“……”
张起淩淡着一张脸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拿起桌子上自已的酒杯,目光放远,慢悠悠的喝酒,至于想什么,一般人猜不到。
此时的天色黑的能滴出墨来,繁星幽幽。
房间内,两道身影叠加在床上,汪染趴在无邪身上,衣衫凌乱,两人睡得正香。
直到过去二十分钟,汪染身下的无邪缓缓睁开眼睛,他的手轻抚她的脸颊,又附上她的眉眼认真描绘。
“别动,睡觉呢~”
汪染皱眉,忽觉脸上一阵痒意,闭着眼嘟囔了一句,又在他身上动了两下,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头枕在他胸口继而沉沉睡去。
“染染……撩人心,不负责,还真是让人不知如何去对待了。”
无邪似乎是在和她说,又好像在轻声自言自语。
“闭嘴,吵……”
汪染抬手抚上他的唇,阻止他说话,随后一个翻身滚到他旁边平躺,一只腿还压在他的大腿上。
无邪侧过身,眼底带着莫名的情绪,深深的看着她白皙如玉的脸,无论她是男是女,都是她,不是别人。
虽然她对他们都是玩的心态,可他不想放手。
染染,我们来日方长。他在心底说。
无邪轻轻将她压在自已身上的腿抬下,起身走进卫生间洗澡。
卫生间门关上的瞬间,汪染整个人消失在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