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七月初七的临近,整个京城都沉浸在一种既紧张又兴奋的气氛中。
郁王大婚,这不仅是皇室的喜事,也是整个国家的盛事。街头巷尾,百姓们都在议论着这场空前绝后的婚礼。
按照惯例,成亲当天是要男方到女方家中亲迎,但江遇是郁若然的暗卫,吃住都在郁王府,这件事就很尴尬了。
为了不让婚礼留下遗憾,郁若然直接大手一挥,在郁王府隔了几条街的地方,买下了一座府邸,挂上江府的牌子,作为江遇出嫁的地方。
成亲前一天,江遇和郁若然依着新人不能见面的俗礼,一个住在江府,一个还住在郁王府。
江府的寝殿内。
江遇在窗前焦急地走来走去,身前是几位绣娘一起完成的亲王妃礼服,身边还站着几个从郁若然府里借来的侍女。
“王妃,您转得奴婢头晕,要不还是早些休息吧,明天得忙一天呢。”
江遇在桌子旁坐下,猛喝了口凉茶,“不行,我睡不着,明天的流程都对好了吧。”
“好了好了。”大侍女推着江遇的肩膀将人压在床榻上坐下,“王妃您就早些休息吧,再不睡会,一会儿就该起床收拾了。”
“行行,我这就睡,这就睡。”
江遇和衣在床上躺下,紧绷的神经慢慢松懈下来,还真的睡着了一会,但也只是一会,天还没亮,江遇便被从宫里来的宫女嬷嬷抓起来梳妆穿衣。
“哎呀,郁王妃真是俊俏。”为江遇戴发冠的嬷嬷捂着嘴笑道。
江遇站在铜镜前,也打量起了自已。
以往并没有男子嫁作亲王妃的先例,这套亲王妃的礼服,还是绣娘依着礼部和郁王,一同商量出来的形制赶制出来的。
玄色为底的衣袍上,红色的丝线大片大片地绣着七龙四爪的纹绣,腰间以黑红色的腰带圈出了江遇劲壮的腰身,上好的羊脂玉雕成的玉佩悬挂在腰间。
往日里披散的青丝完全束了上去,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露出一丝不可侵犯的高贵之气。
江遇愣了愣,上一世他和郁若然结婚时穿的是西装,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自已穿传统的婚服。
看来以后每个世界结婚都可以备一套传统的婚服。
愣神间,院门外传来一阵骚动,侍女小跑着进来,脸上笑得喜气洋洋,“王妃,王爷来啦。”
江遇蹭得转身,推开院门就走了出去,将侍女远远甩在身后。
“王妃!我的王妃诶,回来!回来......”
江府外。
郁若然骑着高头大马,穿着除了比江遇的亲王妃婚服长上一些,便别无二致的亲王婚服,身后跟着长长的迎亲队伍,在江府外停了下来。
街边有围观的百姓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聘礼,张着个嘴震惊到许久说不出话来。
“......我嘞个乖乖啊,这得多少啊......”
“看来郁王殿下是真的很喜欢这个郁王妃了......”
郁若然头戴金冠,看着江府的眸中满是温情。
正要翻身下马去敲门时,江府的门却自已从里面打了开来。
“阿遇!”郁若然眼眸一怔,看着眼前一身亲王妃婚服的江遇,失语了几瞬。
这是他的阿遇,他的亲王妃......
今日过后,所有人都会知道,江遇是他郁若然的亲王妃了,是上了他皇室玉蝶的亲王妃,是要生同衾死同穴的郁王妃。
“我的王爷,你愣什么,不接亲了。”
江遇弯着眸子,他就知道,阿然肯定会看呆的。
“阿遇。”
郁若然伸出手,不顾身后礼官的怒目圆睁,拉着人同骑一匹马,浩浩荡荡地回了郁王府。
已经成为礼部尚书的沈清风跟在后面,气得想将两个人拉开,“算了算了,气坏身体是我的,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婚礼队伍绕着京城走了一圈,散了一圈的银钱才再次回到郁王府。
郁王府中,庆武帝早就等在了大厅中,作为今天的主婚人,也作为郁若然的亲人出席婚礼。
但庆武帝主持完婚礼后便没有多待,他待在这里官员们都放不开,反正以后见这两人的机会多的是,他也不急在这一回。
婚礼仪式结束后便是宴席,江遇跟在嬷嬷身后在他和郁若然的寝殿坐下,郁若然则是在前面应付着敬酒的官员。
寝殿内。
江遇送走了嬷嬷终于有机会打量一晚上没见的寝殿,看着床榻上大红的锦被,江遇缓缓勾起了嘴角,提步向床榻走了过去。
.......
等郁若然应付完前院的官员,已经是月上眉梢,屏退下人,郁若然一路踩着月色回到寝殿,自窗外看见屋内暖黄色的烛光,郁若然心底氤氲起几分暖色,带着几分期盼,缓缓推开了房门。
“阿遇?”走进去的郁若然却没有看见江遇的身影,视线放在拉起的床帷上,郁若然抬脚走过去,身后撩起床帷,“阿,遇......”
看到床上光景的郁王殿下,一声阿遇卡在了喉咙里。
床榻上,江遇衣衫半解地支着头斜躺在薄被中,水珠划过裸露的胸膛,逐渐引入三角地带。
江遇眼中带着丝丝媚惑地看向来人,“夫君,我都暖好床了,还不上来吗。”
热气“轰”的一声爬上郁若然的脸颊,喉中几番滚动,“这便来。”
......(去看)
帷帐轻合,红色的龙凤喜烛烧了一整夜,映着交叠晃动的身影在窗棱上,直到次日天光微凉,屋内叫了不知道第几次热水,这让人脸红的动静才终于停下。
......
日光上移,床榻内却不见一丝光亮。
郁若然眉头微动,皱着眉睁开了眼,先是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来,紧接着便感觉浑身像是散架了般。
随后,昨晚荒唐一夜的记忆涌上心头。
脸色变了又变,这才忍下想要将死死抱着他的江遇,一脚踹下去的想法。
真是......一朝在这里失了手,没想到江遇平日里那撒娇样,竟是个狼崽子,不,狗崽子!
郁若然看着手臂上,几乎没一块完好的皮肤,深觉他那句话没骂错,就是个狗崽子,都给啃成什么样了。
“夫君~你醒了。”江遇感受到怀中的动静将人又搂紧了几分。
“松手。”郁若然哐哐拍在江遇布满抓痕的后背上,“再搂断气了。”
“哦。”江遇闭着眼松了些力道,但也只是一点,“嗷嗷嗷嗷,夫君,别掐我啊。”
江遇睁开眼,捂着腰侧的软肉,泪汪汪地看向郁若然。
郁若然别过去眼,不能看,一看就心软,昨晚就是被他这么看着,才让他得了逞。
“快起床,一会还得去宫里见皇兄。”
“知道了,夫君!~”
郁若然下床的腿一软,差点倒在地上。
昨晚,这狗崽子就是一边喊着夫君,一边力度一下比一下狠,他都快不能直视夫君这个词了。
床榻上,江遇踹开被子,紧跟在郁若然身后下了床,“夫君,我来服侍你穿衣服!”
“......江遇,唔......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