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在哪里看到那个贱人了!”赵君彦本来就满腔的怒火,听了赵君蓝的话之后,那张瘦得有些刻薄的脸当即越发的锋利了,一把就拽住了赵君蓝的胳膊,咬牙切齿地质问道。
“在中心市场那边!她跟那个小白脸买了一笼笼的鸡鸭呢!那用的可不都是咱们的钱!”
赵君蓝想到刚才苗青禾和阿华牵着手的画面,还有苗青禾打自已那副洋洋得意的嘴脸,就觉得恨得要死,恨不得马上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这个死贱人,她居然敢打自已,而且打了那么多巴掌!
岂有此理,要是再让自已碰到她,她绝对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她要让苗青禾那个死贱人不得好死!
“你怎么不早说!你怎么不知道跑回来报信,你就打草惊蛇了!这不是让那个贱人心里有了防备了吗?这钱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要回来!”
赵君彦气得直接跺了跺脚,一脸的愤恨。
这件事,是赵君彦这辈子栽过的最大的跟斗!
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已聪明一世,居然会阴沟里翻船被自已最瞧不起的泥腿子耍得团团转!
苗青禾,这个死贱人,枉费自已一直都就觉得她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对赵家哪怕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谁想得到,这贱人居然早就在外头勾搭了野男人了!也不知道勾搭了多少年了!还卷走了家里所有的钱!
不止是他的积蓄,还有他预支的工资,甚至君蓝君晴的零花钱,老娘压箱底的首饰,家里但凡好一点的东西,全都被这个贱人给卷走了!
这段时间,他们一家子是吃也没得好吃,喝也没得好喝,睡也没得好睡,被折磨得快要崩溃了。
这个时候,突然听赵君蓝说有了苗青禾的消息,赵君彦恨不得直接就弄死她!
“我,我当时也是气坏了,只想叫她赶紧还钱,谁知道她这么无耻,居然还倒打一耙,说我抢她的包,弄得周围的人都帮她——”赵君蓝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想到刚才的情形,她觉得将苗青禾碎尸万段都不过分!
“你这么闹了一出,也不知道她明天还会不会出现!要是不出现,南城这么大,想要找到那个贱人谈何容易?”赵君彦咬着牙道。
“她肯定会再出现的,南城总共就两个市场,她总要买菜吃饭的,明天开始,我们轮流去在市场门口盯着,我就不信蹲不到那个贱人!”
赵君蓝这会儿倒是学聪明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说的没错,那从明天开始,我们就去市场蹲着,抓到那个贱人,我要让她好看!”赵君彦神色冰冷,语气阴沉地低咒道。
而此时,苗青禾正在自已的铺子里头切切洗洗,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挑选的辣椒特别辣的缘故,她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是不是辣着了,还是我来切吧。”
阿华见苗青禾不断打着喷嚏,不由得微微蹙紧了俊朗的眉心,就要接过苗青禾的菜刀。
然而,苗青禾却避开了他这个动作,连声道:“别别,我马上切完了,你吃不得辣,要是擦到辣椒,更难受,小问题,完全是小问题。”
苗青禾坚持将剩下的辣椒全部都切完了。
备完菜,阿华开始烧火炒菜。
苗青禾已经吃过阿华做的饭了,知道他的厨艺到底有多好,但是一看到阿华围上围裙,拿着锅铲,在灶子旁边动作行云流水地炒着菜的背影,她还是有些走不动道。
也就知道是喜欢看人,还是喜欢闻味儿。
今天的生意照旧很好,对于苗青禾来说,挣钱可以说是最能让她身心愉悦的一件事了。
收了档后,她哼着曲儿去喂鸡,淋菜,阿华收拾铺子,打扫卫生。
忙完之后,两人再将饭菜热了热,阿华还额外开小灶弄了个香菇炖鸡,两人一边吃着饭,一边闲话家常,倒真有一种老夫老妻过日子的味道了。
次日,苗青禾照旧起床,想要和阿华一起去买菜的,然而,阿华却拒绝了。
“昨天刚买的鸡鸭,你留在家喂喂鸡鸭,浇浇菜吧,而且早餐我也已经做好了,我一个人去买菜回来就行了。”
阿华说着,走到厨房里头,拿出了一抽屉的蒸饺来。
苗青禾震惊不已地瞪大双眸看着阿华:“你几点就起来了啊,居然还包了饺子?什么馅儿的?”
“芋头饺子,你喜欢的馅儿,我吃过了,你吃着,我先去买菜了。”阿华推出了自行车,不容商量地骑上来车子,直接去市场了。
“天啊,饺子都包得这么白白胖胖,只只饱满的,真香——”
苗青禾倒是完全没有多想,夹了一只饺子塞到嘴里头,浓郁的香芋味道,柔韧有嚼头的饺子皮,还混合着浓郁的肉香,实在哪哪都对她的胃口啊!
完犊子啊,这阿华做菜真的太好吃了,她的胃口万一被他养刁了,以后他恢复记忆离开了,那她可怎么办啊?
不行,偷师,必须得向他偷师!
这边,阿华自然不知道苗青禾现在满脑子都是吃的,他之所以不让苗青禾跟着他一起来买菜,是觉得昨天那个小姑娘看起来并不是善茬。
他担心苗青禾前夫那家子会来找事,继续惹苗青禾伤心,所以今天才特意将她留在家里的。
果不其然,阿华直接预判了赵君蓝他们的预判。
他刚来到市场,还没有将自行车停好,赵君蓝就带着赵君彦冲了出来,满脸憎恶地盯着阿华,道:“大哥,就是他!他就是苗青禾勾搭的那个野男人,我绝对不会认错的!苗青禾那个贱人呢!”
赵君蓝咬着牙,盛气凌人地逼问道。
赵君彦目光鄙夷地打量了阿华一眼,这才冷声道:“我不管你跟苗青禾那个贱人是什么关系,她从我这里骗走了几千块钱,我劝你让她马上交出来,否则我报到派出所那里去,你也要受牵连!”
赵君彦打量阿华的同时,阿华眼光的余光同样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
贼目鼠眼,面容刻薄,身形瘦削,态度傲慢。
这男人,给苗青禾提鞋都不配。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要不我们借一步说话吧。”阿华这才微微挑了挑眉,声音沉静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