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这番话，脸上无不露出震惊之色。
他们实在想不明白，天玄宗向来高高在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叶震天也并非胆小怕事之人，为何会做出这样的退让？
就连林夜也没有想到，对方会答应得这么干脆。
他原本这么说，不过是想刷一刷情绪值，顺便再恶心一下上官芙。
最后，退而求其次，让上官芙当众低头道歉。
万万没想到，叶震天居然同意了。
至于叶震天后面的那些威胁，对于林夜而来说，只不过是一堆屁话。
且不说自己拥有系统，很快就能将他按在地上摩擦。
就是比宗门实力，在自己的混沌元胎的帮助下，玉女宗也能在短时间内超越天玄宗。
到那时候，双重碾压，天玄宗拿什么和自己斗。
上官芙闻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师尊，竟然会让自己给玉女宗磕头道歉。
在她看来，天玄宗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
而师尊叶震天的决定，不仅是在丢她的脸，更是在削弱宗门的威严。
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和不解。
“师尊，您让我给他们下跪？这……这实在是……”
“闭嘴，照做就是了。”叶震天的声音中，带着对上官芙的失望。
要不是她办事不力，自己又何至于此？
眼下，他只能优先虑陶嫣然的安全，守住天玄宗的未来。
至于上官芙心里的那点委屈，根本无关紧要。
上官芙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她看向林夜，眼中充满了怨恨。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林夜，如果不是林夜，她不会落到如此田地。
可事已至此，师命难违。
她可不想因为这件事，失去师尊的庇护，失去辛苦得来的地位和权势。
“上官芙，别再让我失望了。”叶震天的语气中带着警告和不耐烦。
上官芙闻言，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心中道不尽的委屈和苦楚。
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只能咬着牙，缓缓地走向玉女宗的山门，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尊严上。
很快，她的脚步就在破碎的山门前停了下来。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双手颤抖着，几乎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她很清楚，接下来的行为，将是她一生中最大的屈辱。
她所有的骄傲和尊严，都将被彻底践踏。
她缓缓地跪了下来，膝盖重重地撞击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这一刻，她的心也仿佛跟着碎裂。
眼中充满了泪水，却又不敢让它们流下来。
周围的人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在目睹这一幕，他们的眼神中有同情，有惊讶，也有不屑。
上官芙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些异样的目光。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当她说出“我上官芙，向玉女宗历代先祖道歉”的时候，她的声音还是忍不住颤抖了。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割裂着她的自尊。
林夜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
心中生不出丝毫的同情。
在林夜看来，这只是上官芙应得的报应，是对她过去所作所为的惩罚。
何况，就她现在所受的这点痛苦和折磨。
和自己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要不是自己现在实力不够，早就将她抓到无间炼狱，让她给自己打工赚情绪值了。
姜知菲则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她并不在乎上官芙，关键是叶震天的态度实在是太反常了。
玉女宗和天玄宗明争暗斗，不知多少年了。
好不夸张地说，她作为玉女宗掌门，对天玄宗各大高层可谓了如指掌。
叶震天此人，她自然也是有所了解的。
在姜知菲的记忆中，叶震天可不是那种软弱怕事的人。
他肯做出如此巨大的让步，定是另有所图。
想到这儿，姜知菲不禁将目光看向被叶震天护在身后的陶嫣然，顿时就明白了过来。
先前，由于林夜的表现实在是太耀眼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林夜所吸引，甚至都忘记了，陶嫣然可是太阴圣体。
倘若能好好培养，不出二十年，便可成就帝境。
到那时候，别说是玉女宗了，青州乃至整个大禹王朝，恐怕都要处在她的淫威之下。
叶震天此举，看似在退让，实则暗藏杀机。
只可惜，他打错算盘了。
姜知菲可不认为，陶嫣然真的能成为天玄宗的希望，更不相信她能超越林夜。
虽说，她觉醒了太阴圣体。
但是林夜的天赋也不差，尤其是剑道天赋，普天之下恐怕无人能出其右。
更何况，他还获得了天道的灌溉，拥有一身浩然气。
无论陶嫣然有多逆天的道体，有多努力，也注定只能被林夜踩在脚下。
想到这儿，她便也就安心当个看客了。
庄月瑶则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想那么多，她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心情无比舒畅。
那个高高在上，目空一切，几次三番算计玉女宗的天玄宗大长老。
也有跪在玉女宗山门前道歉的时候。
这可真是大快人心。
王延昭等人，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心中也是暗暗觉得畅快。
他们也没少接触上官芙，对她的为人也是一清二楚。
如今林夜已经得到了天道的认可，就说明他之前的罪行，全都是欲加之罪。
能对自己的弟子，做出如此恶毒之事。
简直不是人，活该受辱！
现场沉寂了许久，林夜才开口嘲讽道：“上官长老，以后记住了。”
“人在做，天在看。”
“你今日所受的屈辱，不过是你过往行径的报应。天道轮回，因果循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上官芙看向林夜，冰冷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她发誓，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叶震天怕出现什么变故，对上官芙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起来跟我走？”
上官芙只得起身朝叶震天走去。
姜知菲笑着提醒道：“上官长老，半个月后，我要当众举行收徒大殿，正式收林夜为弟子。”
“到时候，记得带上礼物，早点过来观礼！”
上官芙脚步一顿，咬了咬牙，最后什么也没说，就跟着叶震天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