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一个两个看着碗里的菜，惊呆的表情。
都不敢吃，好像那菜会毒死人一样。
“吃呀，你们这几个丫头，平日总说阿奶没对你好，现在对你们好你们什么表情。”古老婆子还给古招娣夹了不少，“招娣你多吃点，平日里家里的活你干最多了。”
古招娣一脸恐慌，“阿奶，够了我够吃了。”
搞得她们胃口都没了一大半，表情跟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古月月备受冷落，吃到一半把碗扣在桌上，“我饱了！不吃了！”
不知还以为她受了什么天大委屈，“不是，月月……”
“别理她！耍什么脾气！”古老头对古月月越发没耐心了，一点规矩都没有，太不像样了。“来来来，老二，我们父子俩好久没喝一杯了，今晚喝点。”
“好嘞，爹。”
古思娣转动着眼珠子，无事献殷勤。那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对她们好。
果然下一刻直接切入正题。
“老二呀，这刘家村的活干了这么久，快收尾了吧？”古老头不经意地问一句。
“对呀，老二。这都这么久了差不多了吧，要是还没就该让工头先结一半账，你要是不好意思说娘去帮你说。”别的不行，收钱她最厉害了。
“娘，今天已经收尾了。明个要赶去牛家村那边，也是做几天。”古老二没有提工钱的事，而是提了明个活计的安排。
“收尾了！那发工钱了没有？”古老婆子火急火燎地问。
她就说嘛应该差不多了，再没有结束她直接去找陶工头要了。
“娘，发了。”古老二没有多说什么，继续埋头干饭。
“你这干了半个月，一天六十文算，那就是九百文了。这东家有没有给你们图吉利给你们凑个整数成一两银子？”古老婆子对古老二的工钱是了如指掌。
古老二不打算瞒着也知道瞒不住，因为要是他不说娘肯定会去问其他人，迟早她都会知道。
要是他撒了谎到时她还不知怎么闹。
“这东家特别慷慨大方，每天算我们一百文的工钱。”
“我滴乖乖呀！那不就多了六百文钱，这东家简直就是大好人，活该他有钱起大屋。”古老婆子兴奋得直拍大腿，这下好了，这个月又多不少银子进账。
“嗯，这东家挺好的。还跟陶工头说以后要是朋友有活会帮忙介绍着。”而且他们做半个月，伙食也特别丰富，每天中午都是大鱼大肉，下午还有点心吃，天气冷还给他们煮红糖姜水这些暖暖身子。
“那感情好呀！这东家的朋友肯定也是非富即贵，肯定也是大方之人，多做几家大方的一个月还能多挣不少。”古老婆子一副想当然的样子。
“反正陶工头说去哪干我们就去哪儿干！这活计也不是说有就有的。”古老二没想那么多，反正一天六十文有得挣就不错了。
这活计也不是天天有，有时一放就半个多月。
“那倒是。”
不是说了这么多，老二怎么还不把银子上交呢？古老婆子都快等不及了，是一时忘了还是银子放在屋里了？
还是想着吃完再给她？
想来也是这个原因。
原来打的是这主意，古思娣很快识清他们的意图，于是说：“爹，你吃饱了吗？你带我去翠花婶那儿跟曼儿姐姐借点东西。”
“好嘞，爹吃得差不多，这就带你去。”古老二也知道古思娣的心思，当然也不忘安排两个闺女，“招娣，你带着盼娣去洗澡。”
生怕他们俩个等会被叫去干活。
“爹娘，你们慢慢吃。我去老李那边坐坐。”
“不是，老二那工……”还没说完被古老头打断话，“再去给我弄点酒过来。”
待她们走了，古老婆子一脸不悦：“不是，老头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呀，这老二是不是在跟我装糊涂呀？”
平时一拿到工钱就第一个给她，现在说了老半天还无动于衷。
“你就再等等，你这样催着讨像什么话！”古老头让她别做得太难看，吃相真的很难看。“老二也不是那种装糊涂的人。”
老二他还是熟悉的，挺实诚没有心眼。
“得得得，那我就再等等看。”古老婆子只好耐心等着，要是等会回来老二还没提她就主动说。
忘了古老二之前说的每个月上交二两的事，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
外面。
生怕自己的爹爹耳根子软，古思娣必须在外头给他打一剂强针剂预防预防，“爹，爷奶对我们好就是要给你要银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不会到时就心软了吧？
你看看他们对大伯还有三叔有这样讨钱跟催命似的吗？爹，就你跟娘一样像软柿子一样好拿捏。
爹，我们吃苦挨饿不算什么，可小妹还那么小总不能跟着挨饿吧。”
“爹知道，孩子你放心爹虽然老实看起来没什么脾气，可一旦打定了主意也不会改的。”古老二摸了摸她的头，“思娣委屈你了，以后有什么事都跟爹说。你娘跟爹一样是那种宁愿受委屈也不愿对方担心，可你们是我的闺女呀。”
“爹，我会的。就是你别被阿奶一吓又什么主意都打消了。等会阿奶知道你不肯全部上交肯定又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了，爹你得做好心里准备呀！”古思娣提前说道，让他想办法应付。
“没事。到时你奶要是晕过去你就跑去叫你翠花婶过来。”古老二已经想好对策，古思娣扑哧笑出声来。
“爹，我没想到你也有坏的一面。”
“嘘嘘！这是我们父女俩的秘密。”古老二憨憨笑了笑，反正有翠花姐在老娘是不会再晕过去了。
在李翠花呆了很久，父女才回去，原以为古老婆子睡了，没想到还在这等她们。
“老二，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再不回来我都要叫你爹去找了。”
“跟老李兄弟好久没坐下聊聊，聊着聊着时间很快过去了。”古老二打了打哈欠，“娘时候不早了，您也早休息！我们先回屋休息了。”
“不是老二你等等！”眼见着她们父女回屋，古老婆子赶紧叫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