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实被赐予了高官厚禄,其官职显赫,俸禄千石,这一消息如狂风骤雨般席卷了整个山庄工地的每个角落,引发了众人内心的热烈反响。
众人惊叹不已,真的有人能被封官!
虽然过去也有匠人涉足官场,但像梁实这样仅凭一项成就便获此殊荣的,却是前所未有。
这引发了众人既羡慕又嫉妒的情感,但内心的热情却无法被浇灭。
国朝重视钢铁产业,梁实因此得以获封千石之职,实至名归。
虽然自己无法与之相比,但大家仍心怀期待,希望能有所成就,哪怕只获得三百石之职也是好的。
因此,李火平无论走到哪里,都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和款待。
在众多珍品中,他最看重的是窦元改良的造纸术。
“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李火平抚摸着光滑的纸张,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些纸张的质地,已经达到了后世小学生作业本的水平,若公之于众,必将引起无数人的狂热追捧和疯抢。
然而,他更感兴趣的是,这位匠人究竟是如何通过无数次的实验,将造纸技术提升到如此高度的。
虽然造纸工序看似简单,但每一个环节都需耗费时间和耐心,尤其是发酵和烘干这两个关键步骤。
“禀告汉王!”
窦元回答道:“除了使用法术加速发酵和烘干过程外,其他步骤并不复杂。”
听到这里,李火平不禁对这种天才般的想法感到惊讶,同时也担心他是否会因此引来麻烦。
直接使用法术来完成造纸过程,这无疑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创新之举。
在这个世界,修炼之路虽然难得,能成为修士的人数更是寥寥无几,比例甚至不及千分之一。
在这些修士中,炼体士占据了绝对多数,达到了七成以上,而剩下的练气士则显得尤为稀少。
炼体士专注于身体锻炼,不涉猎术法,因此,掌握术法、能施展神通的练气士则显得尤为珍贵。
即使以汉国五千万人口计算,全国的练气士数量也不过一万五千人左右,他们分布在全国各地。
因此,无论练气士身在何处,他们都是备受尊敬的上等人物。
然而,让他们去从事造纸等平凡工作,恐怕是难以想象的场景。
不过,使用法术制造出的纸张质量却是无与伦比的。
瞧这纸的质感、光滑程度以及结实度,都让人赞叹不已。
“噢,你提到用术法造纸,莫非你是修士出身?”李火平有些惊异地望着窦元询问。
窦元坦然承认:“正是。”
他略显自豪地表示自己最近刚突破至炼气化神的境界。
李火平内心唏嘘不已,一位二十几岁的炼气化神修士,简直如同奇迹。
更何况这成就并非借助外力,而是实实在在通过修炼所得。
在朝中,即便是位高权重的大佬们,大多还在炼气化神的阶段徘徊。
这不禁让人猜测窦元是否是一位修炼天才。
李火平好奇地继续发问:“既然你是修士,你的家人是否支持你从事匠人工作?”
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匠人虽地位不低,但与修身炼气的士人相比仍有差距。
而且大多数修炼者更倾向于炼体士的道路,炼气士如窦元这般凤毛麟角。
尤其是他的才华和天赋,更是让人惊叹不已。
“为何修士不能涉足匠人之业?”窦元疑惑道。
“我窦家世代为匠,其中不乏炼气之士。我为何不能同时为匠人呢?”
李火平听后眼前一亮,好奇地追问:“你家族是墨家还是公输家的传人?”
“非也。”
窦元摇头道:“我们家族虽承袭了两家的一些技艺,但更多的是自我摸索与创新,无法确切归属任何一家。”
李火平听后赞叹不已,轻拍窦元的肩膀,笑说:“你家中长辈是否都居住在长安?”
“不,我家世居豫州,小有名气。”
他继续道:“因与家中发生一些矛盾,所以我孤身一人来到长安。”
李火平听后,笑意更浓,问道:“那么家中尚有众多亲人?”
窦元点头道:家中尚有父亲、祖父、曾祖父等多位长辈,加上叔祖、叔父及兄弟姐妹等,共计一百三十余人。
李火平进一步询问:“你家修炼者中,有多少人也涉足匠业?”
“尚可。”
窦元思索片刻后答道:“我们这一行的人,多多少少都会练就一些技艺。
虽然能成为修士的不多,但涉足匠业者应也有三四十人。”
李火平听后大喜,拍着窦元的肩膀道:“你心中是否渴望衣锦还乡,为当初之事讨个说法?”
“当然想!”窦元毫不犹豫地回答。
李火平挺直身体,背负双手,笑容满面地说:“好!窦元听封。”
窦元立刻跪下:“臣在!”
“本王封你为文明大使,因你改造造纸术,为文明传承作出巨大贡献,食禄三百石。”
李火平庄重地宣布。窦元伏地拜谢,“臣窦元听封,谢汉王恩典。”
虽然食禄三百石及“文明大使”之职的具体含义尚需揣摩,但对于窦元来说,更为重要的是他已获得官职。
“另!”李火平继续说道:“文明大使窦元离家已久,特准归家休养。
若他归来时能带回十名以上修士匠人,将赏赐六百石食禄;
若能带回更多,如五十名修士匠人,同样享有六百石食禄的待遇。
若他日对国家社稷有卓越贡献,更可封爵赐荣!”
“哦?还有封爵之说?那究竟需要怎样的丰功伟绩才能达到这样的高度呢?”
外面传来轻描淡写的声音,令李火平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我汉朝的封爵,非有军功不可得。
汉王此言,令人不解,他究竟想要立下何种赫赫战功才能换取封爵?”
伴随着这声不满,只见身着衮龙袍的李倾城带着杀气逼人的气势步入殿内。
老娘在宫中提心吊胆的担心你,你反而在宫中大放厥词,想要以假话取巧。
朝中众人对封爵的慎重十分明了,他这种做法一旦泄露出去,难免引来非议。
正在这时,跪在地上的窦元磕头请罪道:“陛下请息怒,汉王此言仅为失言之词。
若我有意追求爵位,必以血汗战场之功,绝不令陛下和汉王陷入任何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