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花家仿制的那件国宝,又是什么?”
没错,当年黄金梅花四家仿制重宝,他们仿制的都是自己善于鉴定之物,黄金梅三家的仿制国宝被带给了洋人,那三件真宝的下落又去哪了?而花家当年仿制的又是哪一件国宝?
陈阳总觉得这两个个问题很关键。
周泰山说道:
“三件国宝的下落,当年应该被黄金梅三家家主藏起来或者带走了,这一点你只有去问这三家的传人。”
“别说是你,这个我当年也曾想过,也去查过,但是没有线索,毕竟那个时代无比动乱,丢了毁了都有可能,不知道有多少文物就此散落。”
“花家当年仿制的那件国宝,是一尊玛瑙杯,花家擅长鉴定杂项古董,不过这玛瑙杯应该是被洋人拿走了。”
“根据我的推测,当年四个家主先将四个重宝放进了藏宝之地,然后将仿品交给了洋人,而花家勾结洋人,所以她交上去的应该是真的,放到藏宝地的是假的。”
“黄金梅三家在发现花家有异样后,立刻又做了三件仿制品,将里面的国宝换了出来,所以藏宝地的四件国宝就都是假的!”
“最后花灵带洋人找到了藏宝库,洋人知道花家之宝是假的,自然是扔了或毁了。”
陈阳仿佛抓住了什么,问道:
“不对啊,既然你这三件国宝是假的,那洋人为什么没一块毁了扔了,反而让花灵保留了下来呢?要么四个假的一块留着,要么一块毁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周泰山苦笑了一声:
“毕竟是过去了太久了,谁又能说的清呢。”
陈阳叫道:
“虽然是历史,但也不妨碍我们探寻真想啊,有不对劲的地方,就得查!”
周泰山无奈地笑了一声,无奈中却也有些欣慰。
“有我年轻时的干劲,反正周家就要落幕了,你们这些年轻人是时候登上舞台了,去吧,放手去做吧。”
“三羊开泰鼎和我这些年收集的线索都会交给你,你拿去吧。”
两人对视着,此刻夕阳也即将落下,晚霞最后的颜色化为了血红,将二人笼罩在了其中。
明天究竟是什么样呢?
陈阳不知道,他只知道明天太阳依旧会升起。
……
陈阳没留下吃晚饭,带着两箱子东西,坐着周虎的车回到了超市。
这一路上,周虎罕见地没怎么说话,只是问了几句最近有没有和周沐竹多聊天,感情怎么样。
陈阳看的出周虎身上的别扭劲,也没有戳穿。
等到了超市,陈阳下了车,周虎才开口道:
“喂,老爷子到底和你说了什么啊。”
陈阳盯着他看,周虎别过头躲避陈阳的眼神:
“我可不是关心那糟老头子,我是怕周家出什么事,牵连了沐竹。”
陈阳想了想道:
“暂时不能和你说,但是需要你帮忙,我会找你,而且你一定得尽全力,毕竟这次是为周家。”
周虎嗯了一声,他早就察觉到了周泰山的不对劲。
“这个老头,本事通天啊,以前无论遇到什么问题,他都能给解决了,包括我在东南亚打拳那段时间,他也帮了不少忙。”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我觉得他好像没办法了。”
陈阳不知道如何宽慰他,只能道:
“你放心吧,未必是一件坏事。”
周虎摸了摸耳朵:
“还有一件事,从明天起,你每天抽两个小时到我的拳馆去。”
陈阳一愣,反问道:
“为什么?”
周虎笑道:
“你说为什么,你这么好的胚子,我怎么能放过!不会拳脚,都能跟公孙老头过几招,啧啧,我之前怎么没发现啊。”
陈阳不是很能理解,道:
“可我现在都有这个了,遇到事的时候,什么还能比这个靠谱。”
他用手指比了一个手枪的样子出来。
周虎沉着脸道:
“什么都想着靠那玩意,只会把你给害了!是,能用脑子绝不用拳头,这个道理你懂。”
“但如果有一天你发现靠脑袋也没用,靠枪也没用,那就只有靠自己的拳头了。”
陈阳只能勉强答应了下来,拖着两个箱子进了超市。
今晚他已经通知了安保公司的人暂停工作,反正现在最关键的仓库已经改装好了。
水管还在通过铜镜给那边放水,陈阳看了一眼地上,大颜那边并没有丢什么信件过来,说明一切都好。
他将周泰山交给他的一个箱子打开,搬出了一件半人高的三足青铜鼎。
国宝,三羊开泰鼎。
当然,后面还要加上仿制品三个字。
陈阳盯着这鼎看了半天,怎么也看不出哪里有问题,这自然是因为他的鉴宝水平摆在这。
“老爷子说,黄家的印记藏在鼎脚处。”
陈阳将鼎翻过来,在其中一根鼎脚底,用放大镜看到了米粒大小的一个小印记。
黄仿!
陈阳叹息一声,知道这鼎多半是假的了。
当年黄金梅三家家主,爱宝如命,又怎么忍心留下这损坏国宝的印记在国宝上呢。
“他妈的,这个局,真的有法子破吗?”
陈阳脑袋发蒙,靠在了这青铜鼎上,反正这国宝也是假的,想怎么靠怎么靠。
他思索了一会,觉得还是没有什么头绪,便将青铜鼎藏到了自己的大金库里。
“明天先想办法找个能做碳14检测的地方,偷偷的给他做了。”
“就算是假的,也不一定就没有转机!”
陈阳这个人韧性极强,从他大学苦追杨晚霞四年就能看出来,每天准时准点送早饭,昼夜不舍,风雨无阻,一般人还真当不了他这样的舔狗。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搞清,不过这个问题并没有那么重要,我就没问周老爷子了。”
“那就是陈家的动机,单纯只是因为利益吗?为了沪城的古玩市场?”
“我总觉得,更像是报复呢,和黄金梅三家一样……”
陈阳坐在铜镜旁自言自语着,齐天娇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陈阳上神,您在吗?”
陈阳嗯了一声,动也没动,说道:
“什么时候在的,听半天了吧?”
齐天娇吓了一跳,连忙道:
“上神告罪,我是刚刚才在镜子里看到您在自言自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