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认识你,你是那个带个小屁孩来找我麻烦的家伙。你很坏,让我和小屁孩做。”
“什么?”
“那个拄着拐杖的小屁孩。”
蓟嶂生气了:“不要打岔。”
“听好了,张杰大前天晚上来了我这里,一直待在房间,我叫他出去,他都不出去。我要说的就是这样,满意了吗?”
“行了吧?我要上厕所尿尿了。”
气死蓟嶂了。真想揍她一顿。
没想到自已被人玩了。
在蓟嶂的工作的房子里。
林健斟茶喝:
“队长啊,你叫妓女和一个小屁孩上床,这也太变态了吧?”
蓟嶂队长太郁闷了:
“林健老兄啊,你也这样看多年的老伙计呀?”
林健说:“队长,那张杰咱们审不出什么问题,放了吧?”
“不行!他奶奶的。老子就不信斗不过一个小毛贼。”
在州府医馆。
一个长胡子大夫正在问苏忿生。
“你晚上睡眠好吗?”
“还好?”
“你脑子常常出现幻想吗?”
“没有!”苏忿生说,“大夫,你这是干什么?”
“这是我在对你的诊断。明白吗?苏忿生。”
“不太明白。”
大夫又啰啰嗦嗦不知说了多少问了多少。
苏忿生不耐烦了:“大夫,我没事,不要问了好吗?”
“苏忿生,我们要对你负责的。”
“我可以出院后接受治疗吗?”
“失魂症是非常严重的病症,你知道吗?”大夫说,“可能你做了什么,你都不知道。万一你放火烧了别人家的房子呢,怎么办?万一你杀了人,怎么办?”
“大夫,我不会。”
“你自已当然认为不会,但在失魂的状态下你就会了。所以暂时,你不能出院。”
“大夫,实话和你说吧,我根本就没有失魂症,那是我编出来的谎言。”
大夫吃了一惊:“你为什么要编这些谎言啊?”
“我一直在走,在走,走了很远,我就打算回家,我赤身裸体是为了掩护自已出走的事实。”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大夫啊。我妻子意外怀孕了,我儿子生有残疾,生活不太能自理。我还有十万买住处的款项没还清。我五十了,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教员,一年多薪水才四五万。再过一年半年,我就要死了。因为圆雀大夫断定我病入膏肓。”
苏忿生盯着大夫:“那你说说,我为什么出走?”
胡子大夫发了一阵呆:“苏忿生,我终于理解你了,要是我,也会出走。”
在缉私队审讯室。
张杰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发呆。
这时,他听到一声敲轮椅的:当——
蓟嶂推门,示意张杰过来。
一个轮椅推了进来。
张杰惊讶地看见轮椅上的是癫狗老爹。
蓟嶂幸灾乐祸的笑着,看着张杰。
癫狗老爹仇恨的眼神瞪着张杰。
张杰心里有些虚,但他很快镇定下来。
“来来,林健你问下这个老头。”
“好。”林健蹲下来,开始问老头。
“你认识这个人吗?”林健问。
老头敲了一下。
“什么意思?”蓟嶂问。
“是的意思。”护理人员说。
张杰大怒:“你这个死老头,自已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认识老子呢?”
“老头,咱们在哪里你知道吗?”
“当。”老头敲了一下。
蓟嶂得意笑起来了。
“老头,昨天这家伙去过你家吗?”
老头的手指摇晃着,似乎在尽最大的努力在控制自已。
蓟嶂林健看着老头的手指,希望他敲下去。
“老头,昨天这家伙去过你家吗?”林健再问一次。
但老头的手指没敲轮椅。
蓟嶂憋不住了:
“这个家伙昨晚去过你家吗?他是不是和你的外孙癫狗有交易?”
但这个老头只是仇恨地望着张杰,就是没敲。
张杰也很奇怪,这老头怎么啦。
“老头,你害怕这个人吗?”林健站起来问。
但老头还是没敲。
蓟嶂低头对老头说:“说呀,老头。”
老头看了一眼蓟嶂,慢慢身子往上伸展,似乎在拉屎。
整个房间臭气难闻。
蓟嶂和林健出来审讯室。
“队长,我早就和你说了,这个老头,早期是一个老黑帮,坐了十几年牢都没开口。”林健说。“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和咱们合作呢?”
“但至少值得试试呀。”蓟嶂也很无奈。
“咱们放了张杰吧?”
“不能放。”
“为什么呢?这样一个窝囊废,你认为他会杀死癫狗这样的凶徒吗?”
蓟嶂无话了。
张杰在写信。
“父亲,母亲:你们好啊。
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儿子在外面挺好的,无灾无难,生活无忧无愁。对呀,很好,弟弟张浩的成绩还是一向那么好吗?相信他很优秀,特别优秀,他是咱张家的骄傲。
好饿啦,就写到这里吧,顺便告诉你们一件事,我很快就有新工作了,你们不必担心,很好的工作。再见了。爱你们的儿子,张杰。”
这时罗蒂走过来。
“干得不错。罗蒂,你要去哪里吃东西?”
“要求不高,老牛酥饼店。”
“哈,老牛酥饼不错,走啰。”张杰拍了拍路边的树干。
太阳下山了,天黑了。
在州府医馆。
张杰探头探脑找到了苏忿生。
“你还好吗?他奶奶的,他们把我整死了,好在老子机灵,总算度过了难关。你那个妹夫,真他奶奶难搞。你什么时候出院啊?”
“没事就好。”苏忿生看看外面,没人。
“苏老师,我的钱全给你妹夫提走了,七万啊。你那妹夫狗娘养的,还在我面前笑。”
“他们问出你什么来了吗?”
“苏老师,你看像吗?”
“地下室都搞干净了吗?”
“早搞干净了。”
“旅行马车呢?”
“猴子表哥拖走了。”
“什么时候拖回来?”
“啊?还要拖回来呀?”
“咱们还要接着做呀?”
“哦,那,苏老师,能不能给我五百,我现在还欠账啊。”
“欠什么账?”
“吃了没给钱啊。”
晚上,苏忿生仰睡在床上,嘴里念念有词。
他在盘算还要制作多少快乐脑尸丸才能把一家的生活安排的妥妥帖帖的。
算了一阵,得出数目吓了他一跳:
七十五万银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