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同。叶子都枯萎,像是被火烧过一样。
“是曼陀罗,嬷嬷可曾记得上一次发现此毒?”
胡嬷嬷顿时记起来:“上次是香炉中,这次是在饭食中,这可以断定此物来源一定是同一个人。”
“不错,若是气味则会导致人昏迷恍惚;若是吃食,直接口干,吞咽苦难,甚至暴毙。”
董慕青紧张道:“如此恶毒,到底是谁要害我儿,嬷嬷你现在就去查一下,太可怕了!”
季玉鸾拦在前面:“母亲莫急,虽然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不过我大概猜到是谁了。母亲,那我们就陪他们好好把这出戏演完。”
另一头厢房。
季若羽与季若依两人是同一间,当然主要是曹氏担心季若依一人出什么事,这才竭力要求。
此时,躺下的季若羽却睡不着。其实,每次季若依做坏事时她都会不安。今天这不安确实加剧,她在想她到底错过什么。想着想着,她下床走到窗口。
“妹妹?”
季若羽有些好奇转过身,自从季若依被禁足后就没跟她说过一句话。算上上次去看曹氏,曹氏也是满嘴对她的责怪。
“你最好少管闲事,你以为这事我就败了。呵呵!妹妹,人要是不去抢不去争可就什么都没有了。瞧你那样,怪不得母亲不喜欢你,哼!”
季若羽坐在窗台前,手指已经掐到大腿里了。她不明白,自已的至亲亲人为什么总是用最毒的话来刺痛她的心。
突然外面吵闹起来,灯也亮了起来。
“好戏开始了…哎呀…”季若依随意的披了一件衣服,摆弄着披散下来的秀发,一双眼睛在漆黑的夜里异常兴奋。
季若羽看着从窗前经过的王老夫人,立即跟上。
王老夫人一踏进门槛,众人都已聚集在季玉鸾的房间。
“僧人,麻烦您看看我女儿怎么回事?”董慕青紧张地问道。
只见床榻上季玉鸾嘴唇雪白,见人来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另一边的季若依因为被特别禁足,只能眼看着季若羽去探看情况。不然,她真想看看大房母女的下场。
王老夫人虽然不耐烦,但为了场面还是说:“怎么回事?”
僧人取了一细针扎在内关穴,只见躺着的人没有任何起色,扫了一眼周围:“可能…老夫人莫急,贫僧马上去请住持。”
在回去的路上,僧人内心讶异了一番,“毒”?
不错,主家和下人的饮食是分开的,下人都是到大堂吃的。所以,下毒之人应该是只想单独给主家下毒。
等那僧人走后,三房的夫人因着大着肚子随便推脱了几句就回去。
王老夫人看了一眼冷漠说道:“既然去叫主持,老身又不是大夫也不会看病,等医好了再回禀吧!”
众人都络绎走了,倒是只剩下季若羽。
另一边。
“你是说季五姑娘中毒了?”玄静立即起身,“只用了我们寺里的东西怎么会?你去查一下,厨房到底是怎么回事?”
“殿下,老僧去去就回,咦,人呢?”
玄静这才发现萧瑾珵已经不见了,摇了摇头走出静室。
玄静边走边想,他向来不愿意跟世上人过多纠缠,因此在重多事件中从不表态。既然别人没出事,这毒必定是单独下的。如果单独下,那十之八九就是大宅院里后宅阴私。借寺庙之手除人,倒是把他玄静当死人看了。
行至厢房。
“主持麻烦看看。如今晚了,实在心急,请医士上山怕是来不及。”董慕青见玄静进来后急忙领人进来。
玄静按了脉之后,正奇怪症状像是中毒,可把脉后并没有什么问题。
突然季玉鸾睁开眼,用眼瞥了一眼那颗枯萎的盆栽。那盆栽藏在一处角落确实不易察觉。
玄静本来奇怪,但顺着视线看到盆栽顿时明白。
“这样吧!老僧给姑娘先施针吧!其余人都回去吧!”
季若羽只能“不舍”出了房门。
见众人走后,玄静问道:“季五姑娘,现在可以给老僧解疑了吧!”
季玉鸾慢慢起身:“主持可以去看看那盆栽,就知道是何种毒。”
“实在对不住,在寺中出此事,老僧已着人调查。”玄静上前捻了一些泥土嗅了一下,“曼陀罗,这…姑娘…既然不想把此事放大,可是要叫老僧做什么?”
“其实不难…”
另一个厢房内。
“什么,只有季玉鸾有事?”季若依显然有些不相信。
“姐姐,你收手吧!现在还不知道怎样呢?”季若羽看着面前狰狞的面孔。
“不过她也救不活了,哈哈!”
“你真是疯了!”季若羽看着眼见这个跟自已一模一样的脸庞,感觉有股气堵在胸口。
整夜失眠的她,第二天看到一辆马车驶出寺院。于是问了一句旁人:“这是?”
僧人回复道:“季四姑娘,是这样。虽然昨日主持已经控制住了季五姑娘的状况,但寺中的药不齐且住持医术有限,只能下乡看看。”
“对了,老夫人问起麻烦姑娘解释一下。”
季若羽有些惴惴不安地去王老夫人那请早安。
马车行至一段山路,突然车轴不动了。路边冲出两人正打算劫持马车。
其中刀疤男上前打晕了车夫,正打算向车厢探去。
这种马车一看就像有钱人家姑娘和夫人坐的,正好可以劫持一些珠宝首饰。
突然车厢里的人破门而出,一阵打斗,刀光剑影之间,两人终被制服。不错,这两人正是那日在湖边与新罗人打起来的江湖人。如今,因为跟铁匠铺断了联系,没了维持生计的活计就落草为寇了。
而坐在马车里的正是萧瑾珵。本来季玉鸾想着下山会不会有危险,所以就打算放一辆空车探探底。
结果萧瑾珵这个黄雀知道了此事。刚好,最近这条路确实不安全,就将计就计溜进马车看看情况。
果然得来全不费工夫。上次因为要救跳下湖的季玉鸾,这才不得让这两个人跑了。搜查多日,却像杳无音讯一样。如今两人自已找上门,又有了案情的线索。
萧瑾珵吩咐道:“带回去!”
锦一立即从周边草堆里出来,带着一群人把这两人押回去。
一处庄子里。
“夫人和姑娘就在这里歇息吧!这处庄子很安全,也不对外开放。”玄静介绍道。
董慕青点:“多谢!”
这庄子实际上就在寺院后,只是中间有山隔着,冒看以为后面没有屋子。若是细细看来,山中有一道细缝可以通往庄子。
庄子门上就一个“静”字,倒是没什么特殊。
董慕青见主持走后,担忧道:“玉鸾,你说这住持能听我们的吗?”
“虽然不敢保证,想必他已经着人去查下毒之人。过不了多久他就会知道事情来龙去脉。这样的情况,我的对外宣传的医治修养对于他来说是最优的掩盖办法。”
“那下一步我们怎么办?”胡嬷嬷有些担忧。
“别急。看马车的状况再做打算!”
“其一,我们不能在寺中,只要我们一日活着,二房就一日都不会让我们安宁;其二,我们一样不能回府,不仅是为了圣旨,还要给三房一个假象我们出事了。”
董慕青又担忧道:“那你父亲和大哥?”
“母亲,放心。我说过我一出事,就让落苏把锦囊给大哥。现在,他们应该在军营里住下来了。”
“这…”
季玉鸾继续解释道:“父亲归回兵符后,圣上大悦。但这只是一时的,若是放手太快太彻底,不仅不太像父亲的风格,圣上必定也会起疑。所以,若是日日在军营,既能免去家中的乱事,也能帮圣上训练新人。”好来打击世家,当然后面那句话季玉鸾没说。
况且,二房还有个定时炸弹,那个外室—云娘。流产,更让季玉鸾确定这云娘恐怕不是单纯为了傍上季登科。所以她的目的就是把自已置于暗处,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