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翎与南挽刚返回房中,炎翎阿爹便敲响了南挽的房门:“南挽,你起来了吗?我有事要同你说。”
炎翎与南挽顿时慌乱不已,炎翎忙躲至床榻侧面,以帘子遮挡,南挽强忍住慌乱,定了定神开门说:“炎族长,进来吧,找我何事?”
炎族长看到南挽慌乱的样子,眼神复杂的说道:“岩族修书来信,今日便可抵达炎族,我想你与你阿妹多久未见,所以特地来告知你一声。”
南挽欠了欠身:“多谢炎族长惦念。”
炎族长走后,瞥见了床榻边的半截衣衫,只一眼便认出那是炎翎的衣衫,可是没有声张,便转身离开了。
炎族长离开后,南挽慌乱的关上房门,倒了杯水,大口喝完,呼呼的喘着粗气,炎翎走了出来,不解的问道:“在我自已家里,我为何要躲?”
南挽白了他一眼:“虽说这是你的家里,可是这现在是我的闺房,大清早的你就出现在姑娘的闺房里,成何体统。”
炎翎不禁想到昨日,身姿柔软的南挽,坏坏的笑了笑。
炎翎借机与南挽商议:“你在我家里人多眼杂,多有行事不便之处,或许可以借南捂们来探望你的契机,搬到红玉楼去,那里我可以随意前去教你毒蛊之术。”
南挽也觉得在府上多日叨扰,很不好意思,便应下了炎翎。
炎族长回到前厅,命人唤来炎翎阿娘,不一会儿炎翎阿娘来了,便说:“他阿娘,今日清晨我去寻南挽,告诉她岩族人前来探望的消息,怎料见炎翎那小子鬼鬼祟祟的躲在床榻旁。”
叹了口气说:“南挽是待字闺阁的姑娘,如今整个瑶族又仅剩她们姐妹二人,要是炎翎那混小子作出什么不轨的举动,更落人耻笑,你他日问问南挽心意,如果二者皆情投意合,我们也不是因循守旧的人,大大方方的给她们办了。”
炎翎阿娘也说:“是,最近是有很多流言蜚语,我择日问问,南挽现今无父无母,我也会好生为她操办。”
吃过饭后,南挽早早的便回房梳妆整理,她已经很久没见阿捂了,内心一直思念的紧。
到了傍晚,南挽随岩川才到炎族,早早的炎族长及南挽等人已在门口等候,见到南挽的那刻,南捂忙扑过来抱住南挽,声泪俱下,哽咽的说:“阿姐,你平安健在便好。”
南挽拍了拍南捂的肩膀,擦干眼角的泪说:“阿捂,说什么胡话,我这不是好好的在这里的吗?”
众人见此场景都心中悲凉,整个瑶族只剩了两个小女娃,就连炎翎阿娘也抹起了眼泪。
岩川也对南挽说:“阿挽,见到你真的太开心了。”
南捂直接跪倒在炎族长身边:“多谢炎族救我阿姐性命。”炎翎阿娘赶忙将南捂扶起。
炎族长备好了饭菜,众人吃完饭散去,南捂随南挽回到房中,南捂率先开口道:“阿姐,随我回岩族去吧,你一人流浪在笑,我实在放心不下。”
南挽摇了摇头:“炎翎将我照顾的很好,炎族长和族长夫人也十分关心,我现在过得很好。”
顿了顿南捂又说:“阿姐可有何打算?”南挽停住了给南捂倒茶的动作,自知南捂说的是什么,可是她不愿南捂忧虑,也隐瞒了自已被囚的事情。
便岔开话题:“阿捂无需忧虑太多,阿姐有什么计划都会与你一同商议。”
南捂已为人妇,对男女情感自是有了了解,便问南挽:“阿姐,我见那炎翎冷人冷面,对你倒是极好,饭桌上给你夹菜,细心的很。”
南挽忙说:“炎翎不似表面那般,待人其实很好。”
南捂继续问道:“阿姐,对他可有意?”
未经情事的南挽不知道喜欢为什么,便摇了摇头。
二人又聊了许久,多是这么久以来的思念,南捂在南挽的旁边沉沉睡去。
第二日早早南挽便起来了,去按照原先的计划,向炎族长说明想要随南捂回去的用意。
炎翎阿娘自知炎翎对南挽情根深种,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便多做挽留,这时炎翎也来了,炎翎也在说服阿娘让南挽离去。
二位长辈便不好多说什么,随了二人的心意。
岩川与南捂拜别炎族长后,便动身离开了,南挽讲二人送至街头,便跟二人告别,南捂抱住了南挽,抽搭搭的说:“阿姐,好生照顾自已。”
南挽重重的点了点头,也哽咽的说不出话来,看着南捂消失在街道尽头,南挽赶忙转身,返回红玉楼。
红玉楼门口,炎翎早早的便等在了门口,与炎翎一起的还有女士炎玉。
南挽走了过来,炎翎领着南挽进了红玉楼,白天的红玉楼分外安静,整座楼仿佛都在沉睡,红抚出来迎接,安排南挽住在暗道相通的那间房里,这自然是炎翎的授意。
红抚说:“阿妹,你尽管在这里放心住下,衣食起居我会派专人伺候。”
不等南挽答应,炎翎抢先说:“每日变换吃食送来便可,他的贴身婢女,我自有安排。”
红抚这才注意到旁边站着的炎玉,南挽忙解释道:“多谢红抚阿姐,这婢女名叫炎玉,是我在炎府的贴身婢女,她比较了解我的生活习性。”
红抚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炎翎,心想:这个炎翎居然可以对南挽如此细心,这个姑娘真是好福气。
炎翎便差使二人退下了,见时辰尚早,炎翎便说:“走,带你去个地方。”
南挽随炎翎进入暗道,沿着暗道的另一头走去,南挽心生疑虑问道:“如果我没记错,这不是去炎府的路啊?”
炎翎笑笑:“你个小女娃,就那么想去我房里吗?”
南挽一时语塞,便不再说话了,只是悄悄跟随。
行了好一会儿,又是一道暗门,炎翎推开暗门,里面是一间黑黑的房间,炎翎抬手凭空取来一星火舌,点燃了烛台,引入眼帘的是,很多的瓮和坛坛罐罐。
炎翎见南挽瞪大的双眼,如此见识浅薄的样子,直接笑了出来:“怎么,小女娃,吓到了吗?”
南挽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何时在此地豢养了那么多蛊虫。”
炎翎笑了,狂妄的回答:“记不太清了,很多年前,各族长老纷纷来信,受外族侵扰的时候。”
顿了顿又想到了什么,沉重的开口:“南挽,生存的法则就是弱肉强食,像瑶族、桑族这样的小族,虽然短期隐于深山得以存活,但是被惦记是迟早的事情。”
南挽怎会不知这个道理,忙避开话题:“这些都是什么蛊虫?”
炎翎唤出一只蛊虫放在手中把玩:“这些都是长老们口中的禁蛊,区别于寻常蛊虫,拥有剧毒,可杀人于无形。”
见南挽想要伸手,忙打断:“此蛊看着弱小,其名断肠蛊,专食人内脏,可是这些蛊虫都还不成熟,并不能算得真正意义的禁蛊。”
南挽疑惑的问:“为何没有养成?”
炎翎叹了口气:“似是缺着什么,我还没有参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