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渐渐散去,太上皇心有余悸的看着恢复晴朗的天空,暗想:难不成真是那小子?
他转头看向晗月,询问:“那假扮四皇子的,是何人?”
晗月摇头:只听到他说真正的四皇子在逍遥王手里。
太上皇脸上闪过一丝怪异,很快便恢复正常。
而晗月明显察觉到爷爷的动作,询问:怎么了?
太上皇说:“没什么,恐怕是逍遥王的人,但是对皇子公主下手就算了,为什么连臣家也不放过?”
朱府
浴堂内,萦萦的水气中站着一具壮硕高挑的身体。
灰头土脸的朱清衍围着浴巾,看着浴池中的水,再低头看了看自已缠满绷带的手,陷入沉思。
嗯……我该怎么办?
好吧,现在真成废材了……
他叹了口气,准备尝试着为自已清洗污垢时,门外传来声音。
“子桉,需要帮忙吗?”
子柠?
朱清衍脚下一滑,栽倒在地。
听到里面的动静,子柠连忙推开门,询问:“子桉,你没事吧!”
朦胧的水雾中依稀看见一具身体倒在地上,长长的浴巾将下半身盖住,但上半身却一览无余。
如同雕刻出来的肌肉,强壮的手臂,结实的胸膛。就像艺术品一样展现在子柠面前。
沉默,长久的沉默。
见子柠看得入迷,朱清衍轻咳一声,打破宁静,说道:“你要是不打算出去,要不来帮帮忙?”
子柠这才反应过来,俏脸涨红,一时间不知道是进还是退。
“咳,那个,我来帮你。”最终鼓起勇气(色胆包天)的上前,搀扶朱清衍站起。
身子站直的瞬间,围在腰上的浴巾也随之滑落。
子柠低头瞥了一眼后,飞速别过视线,假装没看到。
子桉一头黑线:“你要不要帮我……捡起来?我自已能围上。”
子柠不理,答非所问:“这边,我扶你过去。”嘴上说着,眼睛却时不时一瞟。
朱清衍强忍着羞耻,跟随着子柠的牵引,一步一步朝池子走去。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子柠!
身体没入水中后,朱清衍长舒一口气,对子柠说:“谢谢……你要干嘛?”
只见子柠此时已经换好了衣服,只留下亵衣,一手拿着毛巾,红扑扑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狡黠,笑着说:“我来帮你。”
朱清衍一惊,大喊道:“大可不必!”
扑通
浴池溅起道道水花。
朱清衍抹去脸上的水,就看到子柠从水中站起,不算深的池水没过她的小腹,被水打湿的亵衣贴在身上,勾勒出优美的轮廓,惹人遐想。
见她正风情万种的看着自已,心中咯噔一声。
不妙!
闭上眼,深呼吸,冷静,冷静。
什么味道?
朱清衍睁开双眼,一对紫色瞳孔近在咫尺。
才发现不知何时,子柠已经半撑着来到自已身前。
这使得刚刚冷静下来的朱清衍再度失衡。
“你……你喝酒了?”强行压住身体的燥热,他闻到了酒气。
“酒?子桉你在说什么?我只喝了一小杯桃花露,没有喝酒啊。”子柠迷迷糊糊的说道,咬字已然不清。
桃花露……
“是……玉柳下面埋的那个?”
“你怎么知道?”
完蛋……
桃花露,和桃花酿的区别,前者是水,后者是酒。
在母亲死之前在玉柳下埋了几坛桃花酿,本就是用的上品酒浆与【胤桃花】为原料,经过玉柳十年温养,估计已经没有酒味,只剩下【胤桃】的甘甜,但酒精依旧存在。
“子柠……你醉了。”子桉头疼的想要推开,却发现自已的手臂依旧无法用力。
子柠说道:“嗯?怎么会?我又没喝酒……”
额,我该怎么办?
“你要干嘛!”就在其思考时,子柠有了动作,她伸手环住朱清衍的脖子,整个身子贴了上去,喃喃道:“子桉,我好困啊……”
感受着胸前一片柔软,朱清衍气血上涌,似一柱擎天。
但随即一股清凉从脑海深处传来,使其清醒。
“少年,你又怎么……”
冥凤的话说到一半撤了回去,还没凝实的投影瞬间溃散。
“就就……就就就当我没来过!”狼狈的声音响起。
“你等会儿,给我回来!”
随即,溃散的身体再次凝结,一脸看戏的表情:“哟,少年,想不到你还有这种癖好,好,我看着。”表面一副风轻云淡,其实其实人中处已经挂上了一条艳红的蛇信。
朱清衍险些抓狂:“看什么?帮我想想办法!”
冥凤不明深意的笑着说:“办法?什么办法?她不是睡着了吗?现在什么办法不是办法?”
朱清衍这才发现,子柠在自已的怀中沉沉睡去。
“咯咯咯,少年加油哦。”冥凤笑了,笑得意味深长。
朱清衍刚压制的情绪再次波动,好好好,这么干是吧。
“我手断了,要怎么帮她送出去……”他询问冥凤。
冥凤自然知道朱清衍没那心思,但笑容不变,说道:“你不是筑基了么,试着催动基台上的灵气给自已疗伤啊,都修仙了这还不懂?”
修仙?奇奇怪怪的名词又增加了。
朱清衍又问:“怎么和催动法?”
冥凤笑容一僵,嘴角抽搐:“你不知道?始皇帝没告诉你?哦对,他确实没告诉你。”她突然想起。
朱清衍表示无语。
“用吐纳之法调动基台上的灵气洗涤受伤的地方,你手臂的骨头已经愈合了,就剩下经脉堵塞,灵气能够帮你疏通。”冥凤解释道。
“吐纳……”朱清衍呢喃,随即运动灵气向双手汇去,发现手臂上的经脉堵塞严重,在灵气的冲击下一点一点被疏通。过程中只觉得奇痒无比。
没多久,他感觉到灵气的吐纳轻松不少,于是退出冥想,活动了下手。
“好了?”朱清衍感到惊喜。
冥凤有些吃惊,这么快?“既然好了,也就没我啥事了。”
于是便就此消散。
朱清衍抬手,轻轻抓住子柠的肩膀,将她推开,缓缓靠在浴池边沿。
清洗完灰尘,重新拿回浴巾围上,将子柠抱起,用洛行将二人身上的水份蒸发,在确定没人后,推开浴堂的门,直直的朝厢房跑去。
运气不错,现在这个时间,下人都在厨房帮忙,没有被人发现。
没有回自已破烂的房间,而是子柠住的厢房,朱清衍将她放在的榻上,换了身衣服便折返回去,将子柠先前换下的衣服捡了回来。
再次回到房间,他坐在榻沿,头疼的看着床上的人苦笑道:“真是折磨啊。”
子柠皱了皱眉,翻了个身,胸前宽松的亵衣滑落,露出圆润丰满的白玉。
见状,朱清衍刚刚冷却的血脉再次沸腾,他用力的呼吸着,平复着内心的野兽。
闭上眼,小心翼翼地帮她将被子盖好,一股桃花香就扑面而来。
与晗月送的香囊不同,这股香气浓烈,凶猛,朱清衍只是吸了一口就觉得头有些晕。
他连忙稳住心神,看向桌子上的酒坛,只见酒坛并没有封严,花香从里面传出。
朱清衍迈步走去,突然踩到什么。
喵!
只见陆吾欻的一下从地上跳起,浑身炸毛,冲着朱清衍哈气,但整个身体却摇摇晃晃的。
朱清衍看出了陆吾的状态,一把将它抓起,扔了出去,向前两步,将坛口封得严严实实,打开窗子通风。
看着桌上的酒,朱清衍无奈。
走到玉柳下,只见陆吾在坑头安静的睡着。
将坑中的酒全数取出,就在他打开折扇想把酒倒进去时,他愣住了,才发现一只梅花鹿安静的躺里面。
酒存好,将梅花鹿交给厨房。回到住处维修被劈出个洞的屋顶。
“大郎,有人找,他说是审庭的。”这时候,下人上来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