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着赵秋意她不好说什么。
“秋意,煮了也好,你中午在这边吃,多陪陪婶子。”
赵秋意看着损失的几个鸡蛋,心里确实有些不舒坦,平时她送东西来,刘老太都让她拿回去,她今天四个鸡蛋,也就打算走个过场,没想被姜荷花一把就拿走了。
但和十块钱比起来,四个鸡蛋不算啥。
“婶子说的是。”
赵秋意和刘老太进了房间,双眼扫过柜子。
收回目光,面上满是担忧。
“婶子,听说你早上跟人打架了,有没有受伤,我一听说就赶了过来,没事吧!”
刘老太越听心里越熨帖,这丫头还是心疼她的,之前拦着她去医院,想来是真的吓坏了。
“没事,婶子好着呢!杨家还补偿了我十块钱,我没吃亏。”
赵秋意听到这十块钱,眼睛就亮了。
“婶子说的对,但这钱也不是这么好拿的,我听别人说,这外来之财可不能随意揣着,要赶紧用了,不然要倒霉。”
刘老太一听,面色就不好,她活了一辈子怎么不知道这话。
她盯着赵秋意看了几眼,见她满脸都是为了她好。
她心中纳闷,难道她想多了,但老大家的话一直在她脑子里徘徊。
赵秋意难不成真是为了她十块钱来的。
“没事,婶子一把年纪了,什么事没经历过,不怕,我能压住。”
赵秋意一听,就慌了,这是打算捂死,她低头眼珠子滴溜溜转。
这都弄不出来,看来她还得下一番功夫。
姜荷花捏着四个鸡蛋进了灶房,面色有些不好。
“哟,嫂子,这是谁招惹你了?”
江小麦听到了院子里的说话声,自然知道是谁来了,此刻调侃一句。
姜荷花把四个鸡蛋往苏清身边放。
“二弟妹,你看着炒了,那铁公鸡难得掉出几根毛来,可不能浪费。”
苏清被姜荷花的比喻笑出声。
“嫂子这比喻的挺到位,只是不知道这铁公鸡来干嘛来了?”
苏清心中有了猜想,只是不好说。
姜荷花撇嘴。
“能来干嘛?一定是惦记上老太太腰包里的十块钱了呗。”
江小麦一听,一把甩了手上的柴火。
“我去看看。”
姜荷花想伸手拦,江小麦却撒丫子就蹿了出去。
姜荷花有些着急。
“这丫头,要是贸贸然冲进去,非得被娘收拾。”
苏清挑眉看着姜荷花,这人之前和江小麦子虽达不到板子对钉子的地步,但如今开始关心她,这真的太难得了。
姜荷花被苏清看的面上不自在。
“咳咳,三弟妹,你别多想,咱们如今要一致对外。”
苏清对姜荷花比大拇指。
“大嫂厉害了,都能用兵法了。”
姜荷花被夸的面色通红。
“你这丫头,我大字不识一个,你就取笑我。”
话是这么说,但姜荷花一张脸笑开怀,看来苏清是真的夸到了她心坎里。
江小麦可没有那么冲动,她蹲在窗户下听了许久,面色变来变去,最后咒骂一声,站起身进了灶房。
姜荷花一直盯着她,看她面上表情精彩,一颗心刺挠刺挠的。
“小妹你听到什么了?”
江小麦抬头看着姜荷花,她大嫂开窍了,还真被她给说中了。
“惦记着娘的十块钱。”
江小麦话落,姜荷花面色就黑了个彻底。
“二弟妹,那可是和娘的钱,一人五块,你去要回来,别被她一人给贪了。”
苏清搓着下颚,并没有一口应下。
“娘是什么态度?”
江小麦皱眉回忆了下。
“没态度。”
苏清点头。
“行了,接着做饭。”
江小麦和姜荷花慌了。
“二嫂,你快说啊!”
“二弟妹,大嫂脑子笨,你明说,我们都快好奇死了。”
苏清放下锅铲。
“没态度就是不会给,放心好了。”
苏清的话如同一颗定心丸。
几人上了饭桌,赵秋意的脸色有几分难看,姜荷花和江小麦对视一眼,看来二嫂猜对了,事情没成呢!
姑嫂俩放心了。
但很快姜荷花心就提了起来。
“婶子,炕如何了?”
她刚看到刘老太屋子里的炕都好了,江四哥屋子里的啥样她都没来得及看。
江建设面色突然难看起来,那天损失了几块钱,他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以为是工人没有时间,没来了呢!
姜荷花快速低下头,降低自已的存在感。
“娘,说起这个,工人的四块钱你先掏给我,是我给垫付的。”
苏清开口,打断了刘老太即将开口的话。
姜荷花松了口气,刘老太瞪了眼苏清。
“钱钱钱,就只想着钱,钻钱眼里去了。”
苏清撇嘴。
“既然娘如此说,那就给九块,加上早上补偿的十块,一人五块。”
刘老太一听,那还得了,那可是九块。
她麻溜摸索一通,给苏清拿了四块钱。
“给你,给你,一家子讨债的。”
赵秋意看着钱从自已眼前溜走,心里不舒坦,但想到是给自已盘库炕的,稍微好受些。
苏清把钱揣在怀里,闷头吃饭,姜荷花快速把饭扒拉完。
碗筷都来不及洗,也不午休,提着锄头就出了门,临走时,还拉了一把江建国。
江建国闷头不吭声,跟着媳妇出了门。
“你说,娘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拆了?”
江建国这话,姜荷花听了就来气。
“你也是她儿子,凭什么别人有的你没有,她要是拆了,钱也不会回来,她拆呗。”
江建国沉默了下,闷头往苞米地里走,家里现在是待不了了,拉着媳妇去钻苞米地,他今天吃饱了,有力气。
姜荷花一脸心事跟上去。
此刻地里都没有人,江建国拉着人往最里面走。
“进去干嘛?走多了热。”
江建国扫了眼周围。
没有说话,拽着还往里面走。
姜荷花挣扎了几下。
“娘追不上来,别进去了。”
江建国看了眼姜荷花。
“白天没试过,试试。”
姜荷花抬头,对上男人蹭亮的目光。
面色一红,伸手给男人拽着往苞米地最深处走。
老大两口子离开,刘老太一点没放在心上。
“婶子,你这桌子怎么掉了两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