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青赛开赛前不久,陈博川迎来了自已的十八岁生日。王逸琛带着几个小将一起在外面聚餐为陈博川简单地庆祝了生日。
庆生过后,第二天训练,陈博川问起了丁嘉晓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已经过了。”丁嘉晓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什么时候?怎么没听你说过?”陈博川睁大了眼睛。
“就之前全运会和公开赛那段时间,当时大家都挺忙的,我自已也忘了,再说了我又不是过十八岁生日。”
陈博川看着丁嘉晓毫不在意的态度,心里不禁在想丁嘉晓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居然这么不在意自已的生日。
世青赛开始后,丁嘉晓和陈博川的打球手感很好,这让他们在比赛中一路过关斩将,在兼任的多个项目中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丁嘉晓和陈博川两人在比赛闲暇的时间里,会抓紧一切机会进行交流。他们常常聚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打球的技巧和策略。无论是正手、反手还是发球,每一个细节都被他们仔细研究和分析。
同时,他们也深入探讨了混双时的战术安排,如何更好地配合彼此,发挥出最佳水平。此外,他们还会认真复盘之前的比赛,总结经验教训,找出自已的不足之处,并制定改进措施。
王逸琛和孙月薇对于丁嘉晓和陈博川的成长也感到十分欣慰。
直到在混双决赛的时候,陈博川由于前几天高压的比赛和训练,膝盖受了严重的伤。原本前几天他还在通过每天都治疗在缓解,但在决赛的时候由于为了救球,陈博川膝盖伤痛直接复发。
丁嘉晓在陈博川救球得发以后,很快察觉到了陈博川脸上忍痛的表情,立刻叫了暂停,扶着陈博川到了休息处。
作为本场指导员的王逸琛看着陈博川的样子,很快叫来了队医给陈博川紧急处理。丁嘉晓看着陈博川忍痛的表情以及他们和对方的比分差距,丁嘉晓皱起了眉头。
现在让陈博川带伤上场,可能他们赢不了甚至还让陈博川的伤势恶化,现在放弃比赛至少他们是银牌。
陈博川虽然感觉疼痛,但也察觉到了丁嘉晓的情绪。想赢是肯定的,他和丁嘉晓从确定参赛名单到现在,日日夜夜地训练不就为了站上冠军领奖台吗?
陈博川看向裁判面前的比分显示器,可是现在却因为自已的伤痛,他们很可能赢不了了。
队医处理好伤口后,王逸琛关切地询问起陈博川的伤势是否很严重,能不能继续比赛。
“我只做了一点简单地处理,但是最好立刻治疗,不然过几天的比赛,这小子根本不能上场。”
“那我们弃赛。”丁嘉晓提议道。
“不行!”陈博川立刻拒绝,但很快膝盖传来的痛感,让陈博川皱起了眉头。
“如果你觉得弃赛不好,我们就上去随便打,不要想着救球。”丁嘉晓提出了另一个方案。
陈博川说过,他要么不参加比赛,一旦参加比赛,要么赢了上台,要么输了下台。
陈博川咬咬牙,看着比分他心里一狠,对着队医提出要打封闭针的想法。
王逸琛睁大眼睛看着陈博川,他刚接手陈博川的时候就告诉过他,封闭针的危害。毕竟他年轻的时候,就是因为不知道封闭针的危害而在比赛伤病的时候打了针,之后一直被后遗症困扰。
“你发什么疯!”王逸琛还没说出拒绝的话,丁嘉晓一声怒吼震惊了王逸琛。
在他的印象里,丁嘉晓一直是少言少语的样子,只是在打球方面才多话一点,脾气更不用说,给人一直是暖暖的、很温和的感觉。
还是第一次见她发脾气的样子。
“封闭针是什么,你不知道吗?现在打封闭,你是能上场,甚至可能拿下比赛,以后呢?这东西的后遗症,你想过吗?”
丁嘉晓说完大口地喘气,她真的很生气。对于陈博川如此草率地提出要打封闭针的决定,她没有由头地发起了脾气,完全忘记了王逸琛和队医在旁边,以及那么多人。
“陈博川,能不能别贪图眼前?”丁嘉晓调整好自已的情绪后,弯下腰心平气和地跟陈博川说,“听我的,放弃比赛,立刻去治疗。”
陈博川在被丁嘉晓吼了以后,也没了脾气,只是默默地点头。
王逸琛和队医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的,特别是王逸琛还没有反应过来,丁嘉晓已经站起身跟,“王教练,麻烦你去交涉一下,我和陈博川放弃。”
“好。”王逸琛答应以后立刻去交涉,而陈博川在队医的搀扶下,离开了比赛场馆。
事后的颁奖典礼上,陈博川还是咬牙决定要参加。他觉得如果不是自已,丁嘉晓是可以站上冠军领奖台的,而如今却是亚军。
这种感觉,他不希望丁嘉晓一个人去承受。
在等待颁奖的过程时,丁嘉晓询问起陈博川的伤势。
“没事,已经不疼了,过几天就好了。”陈博川一副无事人的模样。
丁嘉晓还是不放心地看向陈博川的膝盖,“别逞强,以后日子还长,别老想着眼前的比赛一定要赢。”
陈博川对于丁嘉晓的劝慰,他笑着点头,心里也觉得暖暖的。对于先前丁嘉晓对自已发脾气,他除了有些震惊,但更多的是感受到了丁嘉晓对自已的关心。
在颁发冠军的时候,丁嘉晓看了一眼身旁的冠军,眼里还是有些不甘,但转头想想,陈博川的健康更重要。
她不能为了自已的私欲而不顾自已搭档的身体。
陈博川也看出了丁嘉晓的失落和不甘,而他何尝不是如此呢?他微微弯腰在丁嘉晓耳边小声说道,“下次赢了,我们也站上去,到时候还绕领奖台一圈。”
丁嘉晓听后高兴地笑了起来,“好。”
随后在集体合影的时候,陈博川看着身旁的丁嘉晓笑得开心,自已也跟着笑了。
下次一定带她赢,并且绕领奖台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