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一天到晚腻在一起,就干这种事?”
王忆忆无语,“那天晚上沈总抱着你回宿舍,几个女同事看到了,还以为你们那啥呢。没想到啊……沈总正经起来,他真的不是人啊。”
“学一天佛经,也是醉了。”
王忆忆安慰舒时安,“实在不行,那你就辞职吧。反正你画画努努力也能挣个六百全勤,对了,你学校马上要退宿了,六百够付房租吗?”
舒时安:……
“我还有打赏呢,我现在可是有富婆罩着的人。”
不过要拿自已的工资去租房,她是有点舍不得。
应该很难租到沈氏员工宿舍这么好的单间吧?
王忆忆继续加码,“赵管家说女生宿舍升级成一室一厅带衣帽间了,浴室还要加装浴缸。更奇怪的是,每个房间还配保险柜。你说这不是闹吗?价值六位数的保险柜,保护我们二位数的存款?”
舒时安:!!!
“不就是佛经吗?我学!我要在沈家打一辈子工。”
舒时安没想到的是,由于前一天教学成果斐然,沈序临直接决定带她去法华寺修行。
【不是,成果哪里斐然了?我连那个大佛什么什么经的全名都记不住啊。】
沈序临沉默以对,他说得喉咙都哑了,结果舒时安连书名都没记住?
即便如此,也要继续。
昨天讲了一天经文,舒时安脑海里全是嗡嗡嗡的声音。
没收到虎狼之词的荼毒,沈序临才终于能睡了个好觉。
这还不能说明效果斐然吗?
为了再接再厉,沈序临直接把人带到了自已常年修行的法华寺。
法华寺原本只是个破破烂烂的小寺庙,原本除了一个独眼老和尚外,一个人都没有。
沈序临小时候跟着爷爷爬山,偶遇暴雨,幸好发现了这个小寺庙。
那天夜里,淋湿了的小沈序临发起高烧,脚上还发现了被毒虫咬过的伤口。
沈老爷子急得不得了,暴雨下不去山里,还好独眼老和尚用土法子,把小沈序临救了回来。
“爷爷。”
小沈序临从高烧中醒来,指着破损的佛像说:
“有一个黑白衣服的坏人来抓我,是它念经把坏人赶跑了。”
“傻孩子,救你的是这位大师傅。快跪下,以后他就是你的师傅了。”
沈老爷子抹了把泪水,带着他给佛像和独眼和尚叩头。
爷孙俩平安下山后,沈爸爸为了感谢法华寺对沈序临的救命之恩,捐了一大笔钱到寺里。
重修寺庙,又替佛像都修筑了更大更好的金身。
十几年过去,法华寺一跃成了京郊有名的寺庙。
沈序临这么多年来,只要有时间,都会来这里住几天。
每次来之前,都会请住持谢绝香客,图个清净。
【不是说沈家年年给不少香火钱么,怎么也不顺便修个路?”】
舒时安有当代年轻人的通病,胃口大大的,体力弱弱的。
熬夜通宵看小说刷剧,精力十足。
早睡早起做作业爬山,像个废物。
才爬了十分钟,她就感觉自已的电已经全掉光了。
“你还好吗?”
沈序临呼吸平稳,爬山如履平地。
舒时安在一旁气喘吁吁,两个人根本不像是在同一个画面里的。
【不好,很难好,再趴下去叫120的那种。】
沈序临无奈叹气,他们这个运动强度,已经约等于没有强度了。
走两分钟歇十分钟的,再耽误下去,恐怕天黑了都到不了法华寺。
他走到舒时安前面,蹲下。
“上来,我背你。”
【这怎么好意思?】
舒时安意思意思在心里回了句,才记起来沈序临听不见。
“还要我在这蹲多久?”
沈序临的背影看上去安全感十足,舒时安没再犹豫,手脚麻利地爬了上去。
【谢谢沈总。】
肩膀上有手指在轻点,被点过的地方,发出阵阵酥麻。
沈序临读懂了她的意思,轻声回了句,“不用谢。”
舒时安心满意足地收回手,轻轻攀住他的两个肩膀。
不用自已辛苦爬山,舒时安这会儿终于能欣赏到山间的美景。
沈序临体贴至极,边走还不忘给她介绍:
“这些都是枫树,秋天的时候比香山还美。”
“春天的时候,这里有许多蘑菇,没有南边多,但是基本都没有毒。采了回去吃也不会躺板板。”
“山里还有野兔和松鼠,不过这会儿应该都躲起来了。”
“沈氏集团公关,每年都要给法华寺降热搜,不然游客太多了。”
……
舒时安听得入迷,头一回对自已是个“小哑巴”感到惋惜。
【沈序临这厮不会是在勾引我吧?】
【哼,把这里夸得再好,我也不会上当的。还不是想骗我来念经?】
【我浑身浩荡黄气加身,怎么能去玷污寺庙呢? 这就不是我该来的地方。】
沈序临:……
真是个坚定的黄色主义接班人,看来只靠他一个人的力量,是治不了舒时安了。
希望到了法华寺被香火熏陶一下,能有用吧。
沈序临的背宽大又舒适,舒时安趴着趴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小巧鼻尖紧紧贴在沈序临的脖子边,绵软的呼吸就这么若有似无地喷在他的耳垂上。
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她砸吧了下嘴,舌头悄然出来,舔了舔。
沈序临瞬间愣在原地,浑身像是通了电一般,不能动弹。
“舒时安,你睡了么?”
他喉间艰涩,问的声音极轻。
又想叫醒她,解救自已目前的状况,又怕吵醒她。
还好她没醒。
沈序临抬头遥望不远处的寺庙山门,突然有些止步不前。
怎么办?
佛门清净地,他现在好想做些不清净的事情。
真不知道该去寺庙修身养性的,到底是舒时安,还是他自已。
耳边,呼吸带来的酥麻逐渐蔓延。
如果可以,沈序临愿意一辈子就这么背下去。
他侧过脸,对上舒时安睡得红润的脸庞。
“可以吗,舒时安?”
沈序临低声询问,轻柔的声音被风声席卷,几乎连他自已都听不清。
他喉结滚动,渐渐朝那朱樱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