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下子,居然能接下我这么多招,你也是跆拳道黑带?”眼镜男加速冲刺,左脚用力一登地面,右脚微微抬起,如一条直鞭,侧身180度狠狠抽向任虎的胸膛。
竟是一记转身侧踢。
“马的制杖。跆拳道是吧?侧踢是吧?”任虎轻哼一声,然后右脚蹬地右腿以髋关节为轴屈膝提起,左脚以前脚掌为轴外旋180度,髋关节向左旋转,右腿以膝关节为轴向前蹬伸,右脚快速向右前上方直线踢出,狠狠地还了眼镜男一个侧踢。
“噢~打”
任虎用手一抹鼻子,保持着造型。
“感受到了吗?这才叫侧踢。”
眼镜男被直直踢飞了出去,撞翻了餐桌,嘴角溢出鲜血,捂着小腹,痛苦的**一声。
“虎子,干的漂亮,他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马伯寅在一旁补着刀。
“你们,你们,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要杀了你!”
眼镜男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随手抓过一把叉子向着任虎刺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任虎探出右手,如虎钳一般死死扣住了眼镜男拿刀的手腕,使其进不得分毫。
左手伸出食指摇了摇说道:“你不行。”
眼镜男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他现在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把这该死的土包子插死。
右手放开叉子,左手随后接住狠狠地叉向任虎的脖子。
任虎脑袋一偏,轻松躲过,顺势一脚,把眼镜男踢了出去。
眼镜男摔倒在地上,无意中飘过女友那不屑的眼神,愤怒涌上心头,死死盯着任虎,眼里闪过一丝阴霾。
这下撞到铁板了,打是打不过的,怎么办?心头一狠,右手抓起叉子。
任虎见他还不死心,暗暗防备着。
“窝嘈,居然还有这种操作?”任虎和马伯寅一脸懵逼看着眼镜男拿着叉子对着自己的左手狠狠地叉进去,鲜血顿时溢了出来。
然后对着旁边的服务员喊道:“去把我二舅喊过来,就说有人在闹事。”
转过头来,对着任虎笑道:“公共场合,持械伤人,等着坐牢吧。”
“眼镜,你特么也太狠了点吧,但是你做事情之前不考虑一下具体计划可行性吗?这儿可是有监控的。”
“监控?嘿嘿,你知道这儿的老板是谁吗?我二舅!一句话的事情,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不一会儿,一个胖子从门外走了进来,直直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二舅,他们在这里闹事。”
眼镜男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变成了乖乖仔。
胖子正眼瞧都不瞧他一眼,对着马伯寅恭维道:“马少大驾光临,也不通知我一声,罪过罪过啊。”
“你好你好。”马伯寅虚与委蛇的握了握胖子的手。
眼镜男看着胖子不理他,又喊了一句:“二舅!我这还流着血呢。”
胖子终于看向了他,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闹事,我上前制止,然后他就拿叉子叉的我。”
眼镜男一脸的义愤填膺,竟然还挤出了一滴眼泪。
“你这演技不去当演员可惜了,就凭你这演技,妥妥奥斯卡最佳男主角!”任虎乐了起来。
胖子看了看侄子,又看了看马伯寅,顿时明白过来,自己的侄子什么德行还不清楚吗,道:“马少,我侄子有眼不识泰山,请你不要计较,还不快滚过来道歉!”
“二舅,他……”
“道歉!”
胖子见他还这么磨磨唧唧,抬手就是“啪”一巴掌。
“对,对不起!”眼镜男低下了头。
“没事,但他的伤是他自己叉的,你可以查看一下监控,对了,他还说监控是你一句话的事情。”马伯寅饶有深意的对着胖子说了一声。
“是是是,马少说是他自己叉的就是他自己叉的。”
“别在这丢人现眼了,我要让你爸看看你这个鬼样子。”胖子拉着委屈的眼镜走了,临走之前还向马伯寅道歉了一番,表示日后必将登门谢罪。
“厉害了马大少,你这资本主义家威风凛凛啊。”任虎拍了下马伯寅的肩膀,重新坐下。
“祖上积德,占了我爸的光。倒是你,这么好的身手,难怪你不肯来帮我,原来是屈才了啊。”
“屈你妹的才,三脚猫功夫,随便耍耍罢了,不能说我强,只怪对手太弱。”
又开启了新一轮的商业互吹模式。
……
与此同时,C市公安厅里审讯室。
一盏刺眼的日光灯亮起。
灯下,王富贵坐在了戴着手铐的孙永康对面。
孙永康供认不讳,只是最后说了一句莫明其妙的话:“胖子他死定了。”